瘦弱的鬼一时痛苦不堪,魂魄越来越淡,就要快消失了。
可是,那阴司却笑得欢快,这仿佛是他唯一的快乐。他笑得大声,手上更加用力了。
旁边的苦力鬼没有一个敢抬头的,有的稍稍驻足,那另外一个阴司就是重重的一鞭。
穆和宇看不下去了,“住手!”
那阴司刚抬头,穆和宇的身影就如光一样瞬息而至,他的手犹如铁箍,抓住阴司,重重的额摔落到了一堆石块上。
另一个阴司大汉,“你是何人?”却在原地打颤,不敢上前。
穆和宇冷冷的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一道黑烟飞过去,那阴司就昏倒了,手上的鞭子也掉落了。
穆和宇知道这周围的阴司可不止这两个,就急忙溜走了。
他顺着这条荒芜的道走到头,一条极速奔腾的河流在将所有的沙石都往下拽,穆和宇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细细看去,这河流的水是黑色的,看久了有一种眩晕感。
一对阴兵突然出现在了河流上,他们站在河流上就像站在平地上一样,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穆和宇急忙躲到旁边的石头后面,但是那具有洞穿灵魂的目光让穆和宇感到一丝心寒。
“这就是冥河的阴兵吗?”他心中也没底,不知道有没有被阴兵发现。
他屏住呼吸,入了空。
阴兵的头僵硬地转过来,机械的目光盯着那块石头,随着河流而远远离去。不过,他的目光一直未远离那块石头。
阴兵似乎源源不断,从河流流过。
穆和宇心想,难道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他打扮成阴兵的模样,混进了阴兵队伍中。冥河的水激荡,穆和宇一时不能站稳。
冥河的水对魂魄有巨大的伤害,直接能熔化掉失足跌进去的魂魄,所以,冥河就成了处罚魂魄的地方之一。
穆和宇似乎站在了一块东西上面,他的旁边还有两个阴兵,都在注视着自己,不过他们却不说话,嘴似乎是僵住的。
他被看得不自在,对着两个阴兵微微一笑,阴兵也对他笑了。
他站在中间,颇有气势。
“这底下是啥啊?”他试图打破冷漠。
两个阴兵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穆和宇,穆和宇知道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他第一次来这地方,难免有些紧张。
不过,这时正好一阵煞风吹过,吹起了穆和宇隐藏的战衣。
那两个阴兵认识穆和宇的战衣,那是权力的象征。
两个阴兵竟然对着穆和宇跪了下来,喊道:“拜见大帅!”
穆和宇忙转头看了看周围,没惊动阴司就好。
“你们快起来!小声点!”他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还有人能认识他。
“这两个阴兵难道是熟人吗?”他想着不能露怯,于是挺直了身形,问道:“你们是谁?我怎么没有印象了?”
那两个阴兵这才缓缓道来,穆和宇这才知道!
“原来你们是孙警官的人!那我记得!”他其实不记得了,为他效力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最多只记得身边的几个副官,还有警卫团的团长等几人。
“那你们怎么当上阴兵了呢?”
“还不是大帅领导有方!阴兵的统帅说我们骁勇善战,在战场上牺牲,因而问我们愿不愿意应征入伍,在阴间当阴兵!我们一想,在哪当兵不一样吗?于是,就答应下来了!”
穆和宇听得有趣,“你俩还有些意思!既然拿了响钱,就好好干!”
那两个阴兵一齐点头,立直了身子说是!
“你们俩别这么大声!”两个阴兵呵呵笑了,说着:“大帅,不好意思!”
“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啊!”
“大帅,我们今天收到了统帅的呼唤,说是要紧急集合,具体干什么统帅也没说,反正就是要到阎王殿的广场集合!”
穆和宇心里一算计,“难不成是有什么变故?”他一向统兵御敌,自然知道其中有什么蹊跷,这样的阵势,还没有说明情况,那就一定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可得小心点!”穆和宇喃喃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大帅,你跟去不好吧!万一被那统帅发现了呢!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们还是不要吃着亏好!”
穆和宇心中有些感动,没想到这两个阴兵竟然对自己如此忠诚,实在是难得可贵!
他摆了摆手,说:“不碍事!我是你们的大帅!怕过谁吗?”他似乎又恢复到了当年征战沙场的年代,那是一马当先,驰骋千里,何其英勇。现在在自己的部下面前,当然不能输了气势。
“走吧!”
两个阴兵一见穆和宇这气势,似乎有挥军南下之意,立即被感染得激情徜徉,他们振奋大喊道:“好!好!”
“你俩!”穆和宇转头看看了周围。
他们一行三人在阴兵的队伍中飘走了。
一路上偶有鬼魂无家可归的漂泊在河流两旁,他们其中大多数都被抓去当苦力,而少有的也都落魄得毫无价值。
穆和宇叹了口气,没想到这里与民国时期战乱年代的情景好不了多少。
两个阴兵似乎见惯了,保持目不斜视,在这里的规定就是要保持冷血一样的表情,气势足以压制住那些鬼魂。
终于看到了一座巍峨的城池,城池的中央牌匾上写着鬼门关三个大字。
阴兵介绍道:“现在到了鬼门关了!鬼门关前有鬼卒要检查每一个过路的鬼,这是统帅给我们发的阴兵牌!”
那个阴兵有些不舍,说:“大帅,这个阴兵牌就送给你了!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你回来的时候再给我就行了!”
穆和宇先是辞谢了,“不行!你给我了你怎么办!要是被那些阴司抓去了,那可是地狱般的生活啊!不行,我有办法过去!”
阴兵说:“大帅,你就拿着吧!要过去的话只能这样,否则会惊动守门的鬼卒,这里可是鬼门关,那些鬼卒可是不认人的!”
穆和宇本来就想大闹一番,说:“这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