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看她又硬邦邦地说不吃,那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和语气,完全就是把他当成了不能接触,不能靠近的洪水猛兽一样。
明皓轩拧拧眉头,心中那刚刚消散了一点的火气当即又上来了,冷着声音问:“我买的东西就是毒药吗?你宁愿游魂一样饿着肚子乱逛也不肯吃一口?”
“不是毒药,胜过毒药!比毒药还难吃!比毒药还不能碰!”凌瑶瑶没有看他,紧紧绷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小脸,尖刻地,一字一句说道。
明皓轩横眉冷目地瞪了她半天,那凶神恶煞的表情,似乎是想把她吞进肚子里都不解恨:“好!你就在这里坐着吧,爱坐多久坐多久!我要是再吃饱了没事管你一下,我就真的不姓明了!”
说罢,他就抬脚大步往车那边走去。
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动也不动坐在原地的凌瑶瑶,恶意十足地丢下几句话:“我劝你,要发神经还是找一个安全点的时间和地方。现在治安不好,满大街不怀好意的流氓地痞多得是。你深更半夜不回家在外面癔癔症症地游荡,当心刚被我吃过,又被另外的色狼强一次!”
“滚!”凌瑶瑶气得七窍生烟,一股恶气直冲头顶,随手提起他留在长椅上的那盒排骨饭,狠狠地朝他的身上掷过去:“就算是被色狼强了,也比跟你在一起好!我也愿意!”
明皓轩咬咬牙齿,俊如朗月的脸容彻底沉了下来,变得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那么黑压压的,看起来分外骇人:“好吧,算我又多管闲事了。凌瑶瑶,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你今晚被人拖到荒郊野地里轮了,也跟我没关系,也是你自找的!”
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重重一声“砰”上车门。
豪华名贵的小车,犹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向着前方绝尘而去。
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看到他彻底地离开了,凌瑶瑶气呼呼地撩了撩头发,揉着饿得发慌的肚子站了起来。
别看她刚才在明皓轩面前讲得那么底气十足,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她也不是傻子,此刻一冷静下来,想想在网上和报纸上时不时看到的那些抢劫杀人的事件。她的心中,还是有点发寒,有点害怕的。
生气归生气,不想沾他归不想沾他。但是,自己的人身安全还是不能忽视,该回去的时候还是得回去。
要是真的因为跟这个恶棍赌一口气,而被坏人侵犯伤害了,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掉得大了……
凌瑶瑶微微叹了一口气,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回自己和陶文静的出租屋去了。
而远处,一个高楼下的暗影里,明皓轩其实并没有走远。
他将车开走之后,又在前面打了一个转折了回来,停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既愤恨又无奈地注视着凌瑶瑶。
明皓轩默默地坐在车里,觉得自己真是不可救药了,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没出息,一边郑重地告诉自己:你这不是关心她,也不是在意她。只是因为她毕竟曾经跟你好过,当过一段时间你的女人,不忍心看到她真出什么事罢了,所以才在这里暗中守护着她……
直到看到凌瑶瑶站起来,上了一辆正规牌号的的士,明皓轩才踩下油门,驾驶着车子离去。
而车已经开出好远了,他心里还在没好气地嘀咕:凌瑶瑶,你不是很节约很心疼钱的吗?这会儿放着有现成的车送你不坐,非要去坐花钱的出租车!你就跟我犟吧,犟了,还是该你自己吃亏……
凌瑶瑶在自己和陶文静租住的地方下了车,走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小吃店要了一碗砂锅粉。
人是铁,饭是钢,这句俗语可真是说得没错,太有道理了。
看来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应该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吃完砂锅粉后,凌瑶瑶觉得折磨了自己一晚上的身体不舒适都消失了,精神体力全然恢复,这才轻轻盈盈地上楼。
她以为自己今天回来得已经够晚了,陶文静看到她准要大惊小怪地询问一番。
谁知道掏出钥匙打开门一看,屋子里黑漆漆的,陶文静竟然也没有回来,这时不在家。
凌瑶瑶按亮了灯,朝陶文静买来摆在客厅的一个小闹钟看了一眼,时针已经转到了十一点的大半圈,快十二点了。
她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膀,拿了换洗衣服,先走到狭小的卫生间里去冲澡。
今天在明皓轩的办公室,虽然她神智不清,后来还昏睡了过去。可是醒来后看着自己满身那暧昧显眼的红印子,便可以想到,那个色胆包天的坏男人绝没有看自己睡着了就手下留情,不定是在她身上怎么折腾发泄的呢。
呸!想想就恼火,一定要好好洗干净!
凌瑶瑶一边在心里愤愤地骂着,一边更加大力地揉搓起自己的身体……
等到她仔仔细细洗完了澡,走出卫生间,却还是没有看到陶文静的人影。
这家伙,干什么去了?这时候还不回来?该不会是有情况了吧!凌瑶瑶略带奇怪地想着,拿了一条干毛巾往凉台上走去。
陶文静租的这套房子,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带有厨房和浴室,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
凌瑶瑶搬过来后,又买了一张小床放进卧室。
两个女孩平时都在一个房间里睡觉,除了稍显拥挤一点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很方便。
此时,凌瑶瑶站在小阳台上,一边用干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探头往下面张望。
很巧,从远处开过来一辆看起来气派不俗的小车,在她们这栋楼的路边缓缓地停下了。
车子是低调而又不失尊贵的黑色,虽然不像明皓轩的那部豪车那么惹人注目,可是也绝对是一辆价值不菲的名品轿车。
凌瑶瑶知道陶文静不管干什么,都不会坐这么好的车回来。便没有太在意,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想,是不是要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