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和明皓轩的感情,仿佛升华到了一个新的阶段。而明皓轩也对她承诺过,一过完年就会尽快回来。
自己的情感纠葛解决了,凌瑶瑶不由又想起了好朋友陶文静。
那次的新年酒会之后,她一直就想要找萧霖问个清楚。可是因为始终联系不上萧霖,再加上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耽搁了下来。
这一天,意想不到的,萧霖竟然主动找到了凌瑶瑶。
春节期间,杂志社每天都安排了工作人员人员值班,凌瑶瑶没有什么事,也自觉请缨要求了一天。
那天凌瑶瑶去单位里值了班下来,出了大门,便看到萧霖站在楼下,手里夹着一根将要燃尽的香烟,似乎已经等了好久。
她稍微愣了一下,便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看到凌瑶瑶过来,萧霖又狠狠吸了一口烟,将烟头随手丢到地上,用脚捻灭,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和苏娜的事情,你不要告诉文静。”
“你还有脸要求这些?”凌瑶瑶真不能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无耻的人,瞪圆了眼睛,愤然不平地质问道:“你和那苏狐狸风流快活的时候,文静在你家里陪着你妈包饺子,做卫生!你想过了她一点没有?这六年她为你付出了多少?失去了多少?你又想过吗?也不是没有条件更好的男人追她,可是她从来没有动摇过一下,一心一意为你打算着!你倒好,背着她和另一个女人出双入对打得火热,你的良心是不是真的被黑烟灰熏了又丢到大西洋去了?!”
萧霖黯然垂下了眼眸,半晌不语,似乎心内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凌瑶瑶连珠带炮地发泄够了,略微平静了一下自己,斜睨着他问:“说吧,你现在怎么打算?还准备欺骗文静多久?”
萧霖抬起头来,十分认真地说:“我会给文静一个交代的,只是,现在请你不要告诉她这些,我会亲自跟她解释清楚。”
“你难道还准备跟那个狐狸精勾搭下去?!”凌瑶瑶顿时火从心头起,提高了嗓门,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地吼道:“萧霖,你还是不是人啊?文静天天都在高高兴兴地跟我说你们快结婚了,全杂志社的人也都知道文静快要做新娘子了!你如果还有点人性就赶紧跟那个苏狐狸一刀两断,回到文静的身边好好做人!好好珍惜你这个天下难找的好老婆!这样我或者还能帮你瞒着不戳穿你的这些丑事!”
“我会的!”萧霖点点头,神情有些复杂而又感伤:“你放心,文静对我的好我都记得,我肯定会给她幸福。所以,这事你千万不能让她先知道,不然,以她的脾气,她肯定接受不了。”
“你知道就好!如果你真能悬崖勒马改过自新,我可以把这件事烂在心里,永远不说。”凌瑶瑶看他的态度还算诚恳,心里稍微好想了一点,又郑重其事地警告了一句:“但是,如果你还要执迷不悟,辜负了文静,那我绝对饶不了你!”
萧霖深深地看了凌瑶瑶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大步地离开。
凌瑶瑶注视着萧霖越走越远的身影,咬紧了嘴唇,在心里暗暗地说:文静,但愿萧霖能像他说的这样,早点给你应该有的幸福。如果他做不到,还敢和别的女人勾搭不清,那我第一个不会放过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明皓轩回了北京,原本准备很快回来。
可是那边要来往走动的亲朋好友却实在是太多,还有很多商务上的关系也要在春节期间联络感情,这样一来二去,竟然要拖到过了正月十五才能回陵海。
好在,他每天都会定时给凌瑶瑶通电话,一五一十地汇报自己的行踪,再讲一些情意绵绵的情话。这样,凌瑶瑶也不觉得孤单或者失落,每天依然过得开开心心的。
年一过完,程叔先回来了,还带来了他的老伴程婶,一个同样十分朴实亲切的中年大婶。
这个是明皓轩专门交代好的,因为凌瑶瑶不再做佣人了,别墅里又还需要一个打扫清洁整理家务的人。明皓轩觉得找别的人也麻烦,便随意问了一下程叔,老家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结果程叔说,他的老伴正好也从广州回来了,不会再过去,可以一起过来帮忙做做家务。
这样正合了明皓轩的心意,当即便在电话里和程叔说好了,让他们老两口过完年后一起过来,工资待遇都不会低。
这天下班的时间,凌瑶瑶接到了明皓轩的电话,说他的飞机已经到了,正在回别墅的路上。
凌瑶瑶一听心花怒放,兴高采烈地收拾好东西,骑着车子便往别墅赶。
这段时间,凌瑶瑶来银都花园并不多,一般都还是住在自己那套小房子。明皓轩不在家,她觉得住在那里更自在,上班也更方便。
不过,这中间,她已经见过了程叔程婶,和他们也非常亲近。
算起来,她和明皓轩从大年初一分别后,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见面了。此刻听说他回来了,心情当然十分激动,胸腔里就好像装了一只欢蹦乱跳的小白鸽,快要跳出来了。
到了别墅,程叔在花园,程婶正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准备着丰盛而可口的晚餐。凌瑶瑶也想帮忙,程婶却坚决不让,说是已经弄得差不多了,让她去外面等着就行。
凌瑶瑶见程婶确实利索能干,满满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已经摆好了大半,手艺绝对比她更高而不会差。便也不再坚持,坐到客厅一边翻看着杂志一边等待着明皓轩。
不大一会儿,便听到了汽车的鸣笛和驶进院子的声音。
凌瑶瑶放下杂志站了起来,拔脚就往门外跑去。
一辆加长的豪华轿车滑到门口缓缓停下,几乎还未完全停稳,副驾座的车门便打开了,一个潇潇洒洒的大男孩子率先从车里走了出来。
竟然是半年未见的明皓澜,穿着咖啡色的夹克外套,同色的长裤和皮靴,依然帅气俊朗,风采翩翩,又仿佛比从前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