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在云州城北门汇合了秦明月张恺风等人,一同催动坐骑,一路北上。
他们也都带着云舟,但还是很想领略一下沿途的湖光山色,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来用坐骑代步。
其实,中州做为南唐中心,面积虽然不是最大,但却是与八州接壤,这就导致从云州一路向北,离中州越近,距离东西扬雍两州的,也就越近。
而且,中州八方被一条水系环绕,任何人想要进入中州,都必然渡过这一条水系。而这一条水系,被称作弱水河。
当然,凌天在得知这条水系的名字后,也是微微讶然。
对于弱水之名,他当然不是陌生的。
在地球,就对这弱水,有所传说。
凤麟洲在西海之中央,地方一千五百里,洲四面有弱水绕之,鸿毛不浮,不可越也。
古弱水,也是将陆地四面环绕,但那是凤麟洲,而且方圆也不过一千多里,和这方世界所说的中州,想来并不是一处地方。
这里的弱水,也不是鸿毛不浮,而是其上有着禁空禁制,任何人和云舟,都无法从弱水之上横渡,只能在水面行船。
而且,这弱水也被称作恶水,其内遍布水中凶兽,寻常的船只,也没办法安全通过。
各州通往中州的水道舰船,也都是特制的,虽然速度不块,也无法飞行,但坚固异常,它们被各州的侯府把持,所有想要去中州的武者和商旅,也自然是要通过侯府的。
当凌天等人一路踏马观花的北上一个月之后,终于到了云州境内的弱水河附近。
不过当众人到弱水河畔的望北城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本应该车水马龙的场景。
官道上,只有零零散散的武者往来,更多的,出城之后,便向东飞驰而去。
“天哥,有点儿小麻烦...”
先一步去望北城租借船只的秦邵阳和张恺风拍马而回。
“什么麻烦?”凌天蹙眉。
秦邵阳抿抿嘴,“我明明记得今天正好是弱水通行的日子,但刚才我打听了下,却发现云侯府将通行的日子提前了三天,如今封河了...”
“封河?封了几天?”
“半个月...”
“半个月?他开什么玩笑,半个月要堵多少人去中州?”叶凡蹙眉,“三天前封了,他云侯府到真是封的及时啊!”
“这都要给我们添堵,云侯府好大的气量!”姬无艳气道。
“怕他们不成,弱水河那么长,他说封我们就不过了?我们自己找船过!”木铁胆气哼哼道。
“不行,那不是明智之举。再怎么说,云侯府把守弱水河代表的是王庭,我们擅闯中州,那是大罪,要是我们那么做了,才是中了他们的诡计.”秦明月摇头。
众人蹙眉,“那怎么办?”
秦明月笑道:“呵呵,又不只他云州有通行之权,这里距扬州的最近口岸不算远,我们从那里渡河便是。”
“既如此,我们便赶紧上路吧。”凌天也应声同意。
于是,众人一行又沿着弱水向东面的扬州全速疾驰。
索性离得不算太远,在第二天,众人便到了扬州在弱水河畔的临江城。
临江城,比望北城,要繁华一些。
扬州作为濒临四海之一东海的大州,无论是武道底蕴还是商业发展,都要比云州要强。
从这么一个弱水河畔的小成规模,就可见一斑。
而这,也是使得扬州武者多有瞧不起云州武者,而且由来已久。
临江城内武者如潮,金身武者虽然不多,却也不在少数。甚至偶有法相气息,凌天也隐约察觉有那么几个。
但此城对他们一行人没有半点吸引,步入城中,就直奔码头而去。
临江城虽无灵脉,但因为有弱水河渡口的存在,却也引得不少宗门聚集在周边,毕竟往来武者众多,多有买卖便是一笔不小收入,足可保证寻常中等宗门使用。
渡口码头,乃是扬侯府把持,周边的店铺,也多是扬侯府的产业。
弱水河中,恶兽凶猛,是以每次都必须要有扬侯府的军中大将率领舰队护航,才能避免船队出现意外。
渡口码头,就在河畔,前面是巨大的广场,占地极大,方圆数十里,此刻有扬侯府兵士维持秩序。
江上两侧,则是侯府战船,在战船的旗舰之上,有法相境界的气息弥漫,那正是护航舰队的大将军。
广场上等待渡河的武者,尽皆收敛起息,即便交谈也是压低嗓音,以免引来不必要麻烦。
他们都排队在码头边上的商店租借渡河专用的船只,根据人数的多少,租借的船只也分大小,但租金都是不菲,而船只越大,也越安全,所以有不少散修武者多是抱团购买,这样不但便宜,也更安全一些。
凌天等人来到租借战船的店铺外排队,此时前面已然排队近千武者,而且看样子,大多是商旅。
修为都不高,也多是扬州武者,衣着服饰上的标记,他们也不认识。
但这些,与凌天等人无关。
平心静气,众人收敛心神,队伍缓缓前行。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轮到前方那一群武者租借,为首之人面露喜色,与身后一群同行老幼上前,正要缴纳租金租借船只。
但就在此刻,却有一道冷笑声远远传来,在此处回荡不休。
“陈掌柜,先给我们弄几艘船,我们着急。”
“麻利点,上头着急让我们过去呢!”
声音嘶有些嚣张,尚未落下,一个个身着华服的公子小姐,便挤开那一群人,站在了最前。
为首说话之人,从其气息感应,却是一名金身初期师,年纪不大,其身后,同样跟着一群男男女女,尽皆是锦衣华族,气质不俗。
“呦,原来是贺兰山小将军,本店今天就剩下这么几艘了,都给您了。”
那掌柜见状,将柜台上的船只横扫一空,交给那人。
“这位朋友,我们是先来的...”
原本排队的那一群人的长者,见状脸色顿时一沉,道。
船都被买没了,他们怎么办?
“你是什么东西?先来的又怎样?”
不料,那插队的众人闻言,顿时也脸色一边,横眼望来,张狂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