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不跟他计较,反正没有哪个有洁癖的人会承认自己有病的,这就跟精神病人说自己没病是一个道理,他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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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行李箱了,詹俊城坐到沙发上的贺子琛身侧,面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嫂子怎样了?”
“还昏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贺子琛吸了口气,语气平淡,却让人觉得哀伤。
“嫂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在他肩头一拍,詹俊城开口安慰。
“我知道!”他也一直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他也相信穆?的医疗团队不会让可可出事,他担心的,是她的记忆……
“李宏既然决定跟阿琛对着干,那就是有十足的把握,暗夜的事阿琛虽诶直接参与,但证据这种东西,对他一个国安部长而言,要捏造,也不是难事。这一点,你们考虑过没有?”
见贺子琛低落,詹俊城不再继续穆可可的话题,平时看着混,不靠谱,但在关键时刻,也是能顶一片天的!
“有穆老爷子盯着,李宏不敢来阴的!”越泽接话,要不是有穆?这个铁的纲领在,他们早反阴了李宏,还会任由他在那儿不知死活的叫嚣跳脚。
“开国那个穆??”穆可可就是在穆?寿宴上出的事,他还以为是穆?和贺家不和,才会……如今看来,有猫腻啊!
“我嫂子的穆,和穆?的穆……不会是一家人吧?阿琛,难道真是一家人?”
穆?的独生女儿在多年前就去世了,穆?只有楚厉辰一个外孙,穆可可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穆可可的样子在脑海浮现,和楚厉辰的相比较,还真挺像的,只是楚厉辰更加棱角分明,而他嫂子,则要柔和得多!
“很遗憾……你猜对了!”越泽慢悠悠的语气,让詹俊城的心来了回过山车!
“我靠,你们居然这样瞒着兄弟,害我担心这么久!不过话说回来,嫂子跟穆家老爷子什么关系?难道是穆老爷子的老来女?”
知道了穆可可和穆?关系不简单,出于尊敬,詹俊城没有像之前那样没大没小的直接叫人名字。
他的最后一句话让贺子琛和越泽嘴角同时一阵抽搐:“见过白痴,没见过你这么白痴的!”
越泽白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红酒,从吧台里出来,到沙发前坐下。
“难道你就没发现穆可可跟楚厉辰长的很像?”
“哦,我明白了!”一语惊醒梦中人,其实他早发现了,只是楚,穆两家从没公开过有穆可可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尽管觉得两人很像,他也完全没朝那方面想。
“阿琛,大浪淘沙啊,你眼光真是……贼犀利了!”詹俊城竖起大拇指。
对贺子琛大半夜和穆可可领证的事,詹俊城是清楚的,这看似轻率的举动,居然拐了穆宅的孙小姐!
“活宝!”贺子琛瞥了他一眼,显然觉得他聒噪了。
詹俊城撇撇嘴,他这夸张的表演不过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嘛,不想他俩这么心情沉重,哼,不领情,那就继续正事……
“李宏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你跟穆老爷子关系那么亲,李宏陷害你不行,你陷害他,把他直接从国安部长的位置上拉下来,应该没问题吧?”
詹俊城试探着道。
贺子琛摇头:“你说的办法是简单快速,但华蓝的事还没解决,我承诺顾华霖,会还华蓝清白,趁这个机会,也是该实现诺言了!”
贺子琛沉静平淡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一种势在必得。
见他这样,詹俊城虽未完全放心,好歹没那么捉急了!
……
好说歹说,越泽总算是同意了詹俊城在这里住一晚,还是在他保证,第二天一定会搬出去,并且走之前,会认认真真把他走过接触过的东西地方都给认真清理打扫干净的情况下,越泽才勉强同意的。
然而第二天,詹俊城发现贺子琛也在别墅,而且穿着睡袍。
次奥~
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贺子琛没注意詹俊城的哀怨眼神,几厨房做了早点,越泽下楼的时候,正好做好,詹俊城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洗了手凑到餐桌边上,三人简单填了肚子。
贺子琛最先起身:“我去看看可可,阿城,你待会回詹家看看。”
说完就转身走了,詹俊城本要反驳几句,想想还是作罢了,以阿琛现在的情况,他回詹家去,詹雄飞那个狂躁症患者虽不在政界,但人脉却是广博得很,兴许能从他哪里知道些有感李宏的把柄!
这个想法在脑海出现,詹俊城喜滋滋的回了詹家。
詹雄飞一大早本要去公司的,结果在家门口碰到了这个一年也不见得会回来一次的儿子,心底自然是喜悦的,面上却一派严肃。
“吃早饭了没?”
用严肃的语气问出关怀的话,难怪父子俩关系会一直僵硬。
“嗯!”詹俊城摸了摸鼻子,越过他,不在意的朝家客厅走去。
儿子回来,詹雄飞是没心情去上班了,交代了身旁的管家几句,也跟着回了客厅。
父子俩谁也不肯先说话,詹雄飞心底一叹,打算先开口,詹俊城见他嘴巴一张,立马出声:
“家里不是还有人吗?怎么……还没起来?”
他说的,自然是他那个所谓的继母沈默了!
詹雄飞面色沉了沉,就知道这小子一开口准没好话:“回娘家探亲了,要一个星期才回来。”
知道他不喜欢与沈默和她的养女扯上任何的关系,詹雄飞没有提名字。
“哦!”詹俊城点点头:“我今天回来是想问问你,有关李宏的事!”
詹俊城的语气很随意,好像只是不经意的提起,詹雄飞却清楚,这小子心底怕是已经叫嚣着让他赶紧回答。
“你跟我来书房!”李宏可是国安部长,身份特殊,关于他的话,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父子俩一道进了书房,对面而坐,中间隔了一张书桌。
这是这么多年来,父子俩第一次在书房里和平相处,詹雄飞很享受这种感觉,父慈子孝这个词突然就出现在了他脑海里,他很想将这一刻永久的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