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从没想过要放过我!”蜘蛛面无表情,说这话的时候,内心竟是平静的。
“我就在这儿不走,兴许在关键时刻,还能就你一命!”蜘蛛知道霍闫想要鱼死网破,贺子琛的话犹在耳畔,念惜的死,自己真的有责任吗?
如果是这样,那穆可可,凭什么要为他们的行为买单?
他突然怀疑,难道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真的错了吗?
“……好!”
霍闫凝眉想了想,蜘蛛是世界级决定杀手,有他帮助,即便是在贺子琛手里,他也有一线生机。
两人商议定,由霍闫和他身边仅剩的不多下属明面上应付贺子琛,蜘蛛则隐藏暗处,寻找合适的时机,助他们脱身。
夙原很快带了人来,将这里层层包围,几名下属手里拿着探测仪器绕着仓库走了一圈,认真观察着上面的数据变动,几乎同一时刻到夙原身边,一致摇头!
夙原明白他们的意思,又问其中一人:“里面有多少人?”
“包括太太,七个!”那人回答。
夙原挥手,让人退下。
这里不同于上次的那个废厂,有地下通道,霍闫今日插翅难逃,包括蜘蛛!
夙原让大家不要放低戒备,做了所有对方鱼死网破的准备,连狙击手,都安排好了!
贺子琛五分钟后到来,身边依旧跟着而华霖,楚正也在。
一下车,几人便直接朝废弃仓库大门去,夙原紧跟其后,劝阻:“先生,霍闫今日是明显不打算活着离开,您这样很危险……”
“别说废话!戒指呢?”贺子琛声音清冷,气息冷冽,平静的眸子下隐藏这无边波涛!
夙原心底一叹,也明白了劝阻无用,拿出一个精美低奢的小盒子,盒子打开,是一枚红钻戒指,钻头很大,很霸气。夙原继续汇报:
“里面的人加上穆小姐,一共七人!蜘蛛进去后不到一分钟我们便跟上来,他没时间离开,时逸传来的霍闫定位也一直在里面,没出来过!其它四人,当是霍闫的下属。”
“安排了几个狙击手?”
“两个。”时间有限,这一点是他失职了,夙原垂首。
“怎么不去帝爵调人?”帝爵常年驻扎这叶家的狙击手五名。
“修少前几日将帝爵狙击手全数调走了!这两人有一个还是云瑶那里紧急调过来的。”夙原心底严肃,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事都凑一堆来。
东方薇薇还真是有手段。
“先生,这里的地形,狙击手显然需要三名,才能确保您和太太的安全!”华霖上前一步,道:“先生,让我来吧。”
华霖曾经也是个风云人物,跟了贺子琛后,换了个新身份,也算是金盆洗手了。
“大小姐有难,我老头子不能作壁上观,算我一个。”
楚正大步上前,不容商量、
贺子琛看了他二人一眼,点头。
外面的一切布置好,贺子琛和夙原继续朝前面走去,他知道自己的每一步都被里面的人窥探着,这是一场台面上的阴谋,比的不是智慧,而是谁更不怕死,更不要命!
贺子琛和火焰走近仓库大门处的时候,大门从里被人打开,出来一张生面孔:“贺先生,霍哥说了,要穆小姐活命,您就一个人进来!”
来人并不怯场,眼神在外面严阵以待的众人身上一扫而过,对着贺子琛道。
“好!”贺子琛答应。
夙原下意识便要阻止,却在下一瞬止住,同样的错,在先生手下,不能犯第二次!
贺子琛跟在那人身后进去,仓库大门被关上,夙原心底不免担忧,方才探测到里面有七人的那人快速上前:
“先生刚进去,我可以通过活动点确定先生的位置,推测先生是否安全。”
身为贺子琛的手下,阿三对穆可可的生死并没有那么在意,只知道先生不愿让这人死,自己便要尽全力救她护她,而先生的生死安危,他得时刻在意,绞尽脑汁。
“太太的还是不能确定吗?”
“……先生进去以后,兴许有可能确定!”
阿三二十多岁的俊朗面庞上闪过一抹复杂。
“确定了发给狙击手,里面的人,除了先生和太太,所有人都没必要活着。”
夙原眼底闪过一抹厉色,看向阿三的眼神,有些深沉。
阿三心底的想法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二十多岁的天才科技少年,有点看不清时势啊。
这样的眼神下,阿三心底一惊,有种被人看穿心中所想的直觉。
“好好干,成功了,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收获!”
太太的身份如今不必再查,楚正已明确表态,她就是楚家大小姐,穆家接班人!
救了这样身份的人,加上她是先生的妻子,阿三前途,不可限量!
阿三没接夙原的话,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现在只想认真完成任务。
相比外面的紧张气氛,仓库里似乎要和缓些,当然,这只是表面。
“贺先生,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哪,想当初,我去cherish,没说几句话就被你给赶了出来,你身边的秘书还给我脸色看,如今,不过为了个女人,倒是你舔着脸的来找我,怎么,找的挺心急的吧?”
霍闫这话出口,本以为贺子琛会恼羞成怒,奈何对方却时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视线便落在一旁仍旧昏迷着,被捆绑着躺在地上的穆可可身上,径直朝她走过去。
守在穆可可身边的人正要阻止,霍闫扬手打断,他坐在椅子上,眯眼打量着贺子琛的每一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
在他的眼睛里,他清楚的看到了心痛和柔情。
心底多少有些波动,此刻,霍闫突然生出一种想法:“贺子琛,只要你答应和穆可可分开,以后不再有任何牵扯,和薇薇小姐在一起,我就放过她!如何?”
霍闫这么想着,便这么问了。
贺子琛走到穆可可身边,大概扫了一眼,确定她身上没什么外伤,只是手臂处有些淤青和擦伤,由她胸。脯的规律起伏确定她还安好,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些。
“你并不认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开玩笑的地步了!”对于霍闫这莫名奇妙的所谓建议,贺子琛嗤之以鼻。
闻言,霍闫眸底闪过一抹郁色,既然如此,就不能怪他下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