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悬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却并未上前帮助司徒南。
“啊!”
“啊!”
“啊!”
司徒南在地上不断地打滚,压坏了不少毒草,他口中传出了阵阵痛苦的嘶吼声,看上去十分地凄惨。
林悬自顾自得走到旁边,给自己到了一盏茶。
司徒南的嘶吼声环绕在耳边,却并未影响到林悬。
良久,那痛苦的吼声才弱了一些。司徒南的挣扎也逐渐慢了下来。
扭头看去,此时的司徒南浑身充满了黑色的污秽,宛若泥浆一般。
”感觉如何?“林悬开口问道,脸上挂着一丝笑意。
司徒南呆呆地看着天空,刚才的经历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噩梦。
“好棒的感觉。”
他缓慢地起身,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脸上充满了惊喜之色。他从未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此之好。
他是一个破凡境界的武者,空有境界,却没有与之相应的实力,这也一直是他的遗憾。
然而现在,这杯茶却是让他的实力有了爆炸性的增长。
提升虽然不大,却让他很清楚地感受到了。
他看向林悬,激动地语无伦次。
“这是怎么做到的?”
林悬笑了笑,这其实并不难,毒经中早有记载,毒术和医术是相通的。如果只研习单一的一种,很难有什么成就。
就比如司徒南这毒茶,只需要一味鱼腥草就可以改变药性。
这些记载于毒经上的知识,司徒南却是不知道的。
“以后如果你有什么有关毒术的难题无法解释,可以去翻看一些和医术有关的典籍。”
医术?
司徒南脸上满是愕然之色。
他虽然是一个毒师,然而做的最多的,却是用毒术来救人。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医师。
恰恰相反,他心里对医术还是有些抵触的。
医术能做到的事情,毒术一样可以做到。
但是有很多医术无法做到的事情,毒术依然可以做到。
林悬的这一番话,彻底打消了他对于医术的偏见。
他扭头看向桌子上的茶壶,眼中满是炙热。
“刚才那感觉还不错……”
说着,他将茶壶中的毒茶一饮而尽。
“啊!”
司徒南惨叫一声,那非人的折磨再次让他感受到了绝望。
他似乎对这种痛苦的感觉十分痴迷似的,每当药效消失之后,他便再次饮下一杯。
林悬看着这个活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司徒南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长时间接触毒药,纵然他是一个毒师,也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那些毒素侵蚀了。
此时,他体内已经充满了毒素。
这毒茶之中虽然只加入了一株鱼腥草,但是药性却是有了天壤之别。
司徒南之所以会感受到痛苦,便是因为他体内的毒素被清理掉了。
只喝一次,效果可能不会太显著。
但是如果司徒南经年累月的一直喝下去,那他的身体必然会得到巨大的改善的。
“这也算是我送给你的小礼物吧。”
林悬低声说道。
对于这个奇怪的邻居,他还是比较有好感的。
接下来的几日时间,林悬几乎都是停留在这院落里,为司徒南调制全新的药物。
司徒南也是知道好的,所以不管林悬调制出的药物到底有多么难喝,喝下去之后会有多么的痛苦,他都会不皱眉头的喝下去。
七天时间转瞬即逝,这七天时间里,司徒南的身体素质有了很大的提升。
此时的他,已经是拥有了破凡五重的实力。
相比较于林悬,这个实力自然算不得什么,但是和之前的他比较起来,却是有了很大的提升。
“林悬,司徒南,领取任务。”
就在林悬专心调制药方的时候,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喊。
抬头望去,这是一个三十岁模样的男人。
他漂浮在空中,将一块令牌扔向了林悬。
“两日之后,将有大量的弟子被送来,将他们的伤势治好,奖励内门贡献三千。”
司徒南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三千贡献?这是要治疗多少人?”
那人摇了摇头。
“还不知道,这次征战北荒,我们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挠。”
“本来这个任务不该交给你的,但是内门的医师实在是不够用,所以长老才特地嘱咐,让你来救人。”
“林悬,你刚来到内门,就先跟着司徒南熟悉一下任务,这也算是你这个月的任务了。”
话音落下,他便腾空离开了。
司徒南的脸色愈发难看,嘴里不停嘟囔着。
“看来这次遇上硬茬子了。”
林悬脸上满是好奇之色。
“怎么回事?”
司徒南沉吟片刻,长叹一声说道。
“至尊殿堂作为天元大陆的顶级势力,自然是要负责维护天元大陆的和平的。”
“三天九境,八荒十地,这些地方时常有异族作乱,所以大量的内门弟子被派往那里执行任务。”
“他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带着炼丹师和医师的,便是为了防备出现这种状况。”
“而在战斗的时候,他们也会优先保护医师和炼丹师。”
“然而这次送来这么多的伤员,那就意味着,前线极有可能是一场大溃败。”
林悬眉头紧锁。
至尊殿堂大溃败?异族作乱?
难道,这些就是导致末法时代降临的原因?
这只是他的猜测,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一切都还无法确定。
不过,林悬却是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他知道,如果自己想要阻止末法时代的降临,那就必须要从一些小事上面入手。
司徒南看向林悬,眼中露出了一丝期待之色。
这几日时间,他见识到了林悬的手段。
毒术,医术,炼丹术,林悬全都精通!
此时他也终于明白,林悬为什么会被称为怪物了!
如果有林悬这个怪物的帮助,那他要帮助那些弟子,自然也就有更大的把握了。
林悬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等他开口便应了下来。
“既然是同门师兄弟,那救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扭头看向天空,那人离去的方向。
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那人有些奇怪。
但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