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人群已经散去,苏小绾才停了下来,一边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看,抬手拍了拍心口:“终于过关了,这个冷萧,怎么就阴魂不散呢,北冥浩都没管那么多。”
一边快速松开了南宫望月,拉开好大一截距离。
似乎南宫望月是瘟疫一样。
本来,她对男女观念没有这样强烈的,可是刚刚南宫望月却搂的自已太紧了太紧了,让人不得不疑心。
虽然长得人模人样,但是坏人是不会将坏蛋两个字写在脸上的。
她不想摆脱的暗门的追杀,最后却落到采花贼的手里。
这样的苏小绾却让南宫望月有些不爽,自已这样帮她,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已的身份?
“他们追你做什么?”南宫望月有意问着,他怕的是苏小绾已经还疑自已,如果是从前,还疑或者是自已告诉她都没有关系。
可是现在,他突然不想了。
他想让苏小绾当他是朋友。
而不是敌人。
“这……”苏小绾的表情僵了一下:“因为我偷了他的银票。”
也只能这样说了,总不能说自已是王妃吧,那样就承认了自已是苏秋的女儿。
现在她打死也不要认苏秋当爹。
南宫望月也无语了,这个丫头也能说出口,这样理由谁会信,偷银票会如此劳师动众的来追她,也只有他南宫望月会信。
前提是,他什么都清楚的。
笑了笑,笑得有些无奈。
“多谢公子了,这次,我想我真的要走了。”苏小绾认真的说着。
见苏小绾如此,南宫望月明白,自已还是露出一些马脚,让她还疑了。
为了不让苏小绾讨厌自已,他便停了脚步:“你一定要小心。”
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支竹筒,不大,手指粗细:“这个给你,只要有危险,就打开它,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这是墨竹门的求救信号。
拿在手中看了看,苏小绾随意的扔进了袖子里,点了点头:“多谢公子,我也不客气了。”
然后,不再废话,真的转身就走了。
这一次南宫望月没有再随在其身后,而是怅然若失的站在那里,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开。
“南宫先生。”一直隐在暗处的冷萧有些意外的站了出来:“你怎么不继续跟踪她了?”
这一路,他是根本南宫望月留下的记号才追上来的。
只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现在有你了。”南宫望月也不多说什么,摊了摊手掌。
冷萧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吧。”
他心底总感觉怪怪的,此时看南宫望月那般的不爽,可是他是王爷的朋友,这一次若不是他,根本找不到苏小绾。
想到这里,也只能告诉自已不要多想,刚刚看到的都是假像。
是假的。
心下虽然这样想,心却还是不舒服。
他就是不愿意看到苏小绾倚在他怀里。
十分的碍眼,十分的不爽。
顺着苏小绾离开的方向一路走着,冷萧走的很快,他怕苏小绾会发生什么意外,这里才是暗门最容易出没的地方。
一路小心翼翼的走着,苏小绾也轻轻皱着眉头,她在想自已要去哪里?似乎出城也不对,这里荒郊野外的,虽然自已行惯了夜路,呆惯的荒山,现在,自已是人类啊,得找个住的地方,却发现,没有!
拿了银票都没地方花,真是悲催。
看了看远方,再伸了个懒腰,真怀念从前变回狐狸趴在洞里睡一觉的日子。
一边想一边曲起手指,试了几下,却是依然是人形,无奈啊无奈。
正在惆怅间,突然一抹凉风袭过。
“谁……”苏小绾的叫喊声刚过,便被人用黑袋子罩住了。
然后身体离地,整个人被扛了起来,任她拳打脚踢,身下那人都无动于衷,甚至也不吭一声。
“一个女人也抓不到,一群没用的东西。”凌子湛一身黑衣,外罩黑色披风,长发束在头顶,一丝不苟,面若桃花,眼如星子,唇紧抿,有几分性/感。
更多的却是气愤。
凌镜堂垂头丧气的站在一旁:“回掌门,是有人出手相救。”
“什么人?”凌子湛低喝一声。
他的暗门何其强大,四门之首啊,现在却落得这般下场,自已还四被人追杀,满街的辑捕令,皇榜上到处都是自已的画像。
这下子,自已可成了名人了。
而且大街上人们都喊他是小白脸。
不是说他睡了苏大千金,却都说苏大千金睡了他。
是可忍,熟不可忍。
因为他就长了一张被人睡的脸!
这些人也太缺德了,不过回头想想,谁让你凌子湛长成这样了。
“从出招上看,像是墨竹门的人。”凌镜堂细细回想着:“本来……今天一定能杀死苏小绾的。”
“墨竹门的人也来趟这混水来了。”凌子湛眯着眸子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苏家千金势力不小,还有墨竹门的人撑腰,本门倒想看看,是何方神圣,从今天开始,抓活的。”
“是。”凌镜堂的脸色更青了,要杀死一个人,是容易的。
要抓活的,何其容易。
那王府大院里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
现在又有墨竹门横插一脚,事情是越来越难办了。
“十七门的弟子到了吗?”凌子湛没有管凌镜堂那难看的脸色,而是问着身旁的随从。
“这个月的八月十五,在城效的无顶山上,十八门弟子都会集齐。”那随从毕恭毕敬的说着。
“是你北冥泽逼我的。”凌子湛猛的撤了手中的一只青瓷茶杯,气愤填鹰的模样。
所有人连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知道暗门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那么只能与北冥泽一较高下,拼个你死我活了。
“准备好一切事物,八月十五那日,由十八门来主持。”凌子湛轻声说着:“还有,绿绮可有消息传来?”
一个侍从上前,吞吞吐吐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抿着唇,凌子湛那张脸上满是不快:“快说。”
“自从苏小绾嫁进冥王府,绿绮姑娘再没有传来任何消息。”那侍从小声的说着:“只有出事前,她传来的一封信,这几日,掌门东奔西走,没有送到您手里。”
“拿来我看。”凌子湛的脸色更青了,如果连绿绮这条线索都断了,他们的计划怕是不会那么顺利了。
侍卫逞上一张信纸。
扯到手里,大致看过一遍,凌子湛的脸色由青变白,再由白变黑,然后猛的揉碎了那张信纸:“竟然是这样!”
竟然有些不敢相信,更有几分无可奈何。
下方几百人都站在那里,一点声息也无。
他们都像木头一样,站得笔直,不会因为凌子湛的任何表情变化而变化,更不会因为他口中的话而忧虑。
似乎他们就是木头。
而凌镜堂却看了凌子湛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苏小绾根本不是苏秋的女儿。”凌子湛知道现在自已就这些心腹手下的,不能让他们再有异心,所以,轻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