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三听着这奇特的名字,最终点头同意了,名字是蓝冰倩起的,当方寸三指出三朵桃花如何开遍方寸山的问题的时候,被蓝冰倩大人狠狠的鄙视了,意境懂不懂?好吧,既然另外两个女人没有什么意见,那就叫这个名字吧。
“三朵桃花开遍方寸山”这个团队很快名扬柳镇,柳镇虽然不太大,但是佣兵团不少,可是大伙儿注册的时候大多起个霸道一点,暴烈一点,嗜血一点,或者看起来恐怖一点的名字,比方说热血,比方说暴风,比方说狂杀,比方说三刀,比方说猛虎,比方说猎鬼……所以当“三朵桃花开遍方寸山”注册之后,这个名字一下子就传遍了柳镇。
不过当方寸三前去接任务的时候,一下子傻眼了,公会的负责人苦口婆心的劝方寸三不要好高骛远,要从基层干起,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小事情都干不好怎么能干大事情?没有学会走路就不要想着去跑。
那些去猎杀猛兽、妖兽的任务暂时不能接了,去深山寻找珍稀药草的任务也不能接了,至于猎杀某某某的类似任务更是不能接,就连押送货物这种任务,负责人也表示只能等这个“三朵桃花开遍方寸山”过了考察期之后才能接。
不过还是有能接的任务,有能扫的屋子,有能干的小事情……
张家阿妈的猫丢了,李家大娘的狗跑了,孙家和吴家的猪打在一起了需要有人前往劝架啦,刘家的鸡吃了赵家的粮食了,周家的牛踹了王家的羊一脚啦……
方寸三如同一位大妈一般的在柳镇东跑西奔,一会儿去救火,一会儿去劝架,一会儿当心理医生,一会儿当断案的捕快,最要命的是冯家的儿媳妇去走亲戚,方寸三一上午给冯家的小宝贝儿,换了三十三块尿布……
不出三个月,这柳镇上就没有方寸三不知道的事情,就连那些隐秘的事情方寸三也清清楚楚,比方说谁谁有什么毛病啦,谁和谁有一腿啦,谁年轻的时候风流过啦,谁其实不是谁的儿子啦,谁现在半夜仍然嗷嗷叫啦,上至祖宗八代的信息都被方寸三搞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三朵桃花开遍方寸山”的名气真正的一下子打起来了,在柳镇,在初级团队里面。
方寸三在吞服千年保心丹之后,曾经试着沟通自己的召唤兽空间,从前丝毫不动的召唤兽空间竟然有了一丝的波动,小心的尝试之下,终于召唤出来一只召唤兽—古代瑞兽,这古代瑞兽出来之后一股暴烈的气息传了出去,好似有什么邪恶的存在醒来一般,好在方寸三眼疾手快,立刻用法术封印了这古代瑞兽才没有惹出麻烦来。
不过古代瑞兽懵了:“老大,你封印我干啥,我们是一伙的。”
当方寸三把前因后果细细的解释了一番,外加威逼利诱之后,古代瑞兽满是委屈的变成了一只小狗,摇头晃脑的跟在方寸三的屁股后面,方寸三在柳镇如鱼得水,大部分功劳都是这古代瑞兽的,论嗅觉比起狗狗来灵敏了不是一点半年。
每到夜里,这只古代瑞兽在方寸三的授意之下就悄悄的蹿了出去,第二日早上又悄悄的摸了回来冲方寸三摇摇头,方圆千里已经被摸的清清楚楚的,没有任何的气息。
丁酉年,己酉月,癸卯日,方寸三一大早带着狗狗,哦,不!是古代瑞兽,在柳阵最繁华,最宽敞的一条街道上散步,六只火眼金晶兽拉着一亮豪华马车横冲直撞,当街的一个小女孩眼看就要被撞飞,方寸三轻轻了咳嗽了一声,于是方寸三的“狗狗”轻轻了汪了一声。
噗通!六只火眼金晶兽膝盖发软,齐齐的跪了下来!意气风发的丰城公子丰东陵一下子从车里威武的飞了出去狠狠的压在了方寸三的“狗狗”身上,一声悲鸣,“狗狗”口吐白沫四脚乱踢,眼看着就不行了。
方寸三二话不说,上去拎起丰东陵的衣襟,三个拳头揍了过去,打的丰东陵两眼发黑,鼻子喷血。
丰东陵懵掉了,先是被摔的蒙头懵脑,接着被咣咣揍了几个拳头,待鼻子流出热辣辣的液体的时候也没明白是什么情况。
“有人揍了少爷!”一声清叱十几个妙龄女子把方寸三包围了起来,向来只有少爷横着走的份儿,今个儿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虽说柳镇并不属于丰城管辖,但是柳镇这巴掌大的地方能与丰城相比么?丰城打个喷嚏,柳镇就得感冒,丰城里的大人物跺跺脚,柳镇就的晃三晃。
方寸三全然不理会这些护卫,仍然紧紧的攥着丰东陵的衣襟使劲的晃着:“压死了老子的神兽,怎么个说法?”接着又在丰东陵的肚子上咣咣两拳。
美女侍卫们可不只是花瓶儿,能成为一方土豪少爷的护卫都是有着两把刷子的,但是这两把刷子在方寸三的面前实在是不够用。
方寸三一手拎着蜷缩的丰东陵,一边闪着身形躲避攻击,一边狂扇耳光,一时半会,俊美的脸庞变成了肿胀的猪头。
看着着急的美女侍卫们,方寸三厉声数落:“欺男霸女,横行霸道,今日里压死了老子的神兽,明日里还要撞死无辜的老人和孩童不成,这种败家子弟,这种草菅人命的官宦子弟,这种混吃等死、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蛀虫……”
方寸三越说越是带劲,越说越是收不住嘴,可怜这丰东陵虽然横行霸道,但是颜值体型倒是真的不错?可惜在方寸三的嘴里都成了罪恶之源,邪恶之本。
无论是美女侍卫们,还是柳镇的居民们,还是那些佣兵们,什么时候见过如此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雄才大略”之士,至于那丰东陵早就在方寸三的各种攻势之下晕头晃脑了。
当美女侍卫们把自己和少爷的全身财产赔偿给方寸三之后,带着自家少爷灰溜溜的往丰城返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