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巢埠人上前,将巴雅尔钳制起来,疲倦与疼痛令她没有反抗。“你用火啊,燃起大火啊。”还有一人走上前,用脚猛踢图图赫的肚子,可很快首领禁止了他这样做。“还记得我么,阿拉图德·图图赫?”巢埠首领将铜矛插在地上,露出腰上的匠槌,巴雅尔使劲挣扎,可于事无补。
图图赫面色如常,甚至还带着微笑。“怎么会忘记一群能工巧匠?”好像他面对的仍是一群温和无害的家伙,而不是拿起武器的匠人们:“巢埠的大王,一直以来的技术先驱,没有您,就没有部落的辉煌,扎昆·旭日干。”
旭日干掀开生长着獠牙的毛狲面具,露出在场众人熟悉的脸庞。“可你似乎忘记了我们手中武器的厉害。”他半蹲下去,咧开嘴巴咬牙道:“你看,巢埠人哪怕没有运来最好的武器,依旧战胜了你们。”
乌贾乌贾乌贾!众人为荣耀而齐声高呼。
巴雅尔抬起凶狠的脸,这副神态不输于那些扣押着她的男人。“放过我们的大人。”她的口气强硬无比:“有什么事朝我们来。”
“女臣人,放火的元凶。”首领耸耸肩:“不急,会轮到你。”
远处山丘后面,焰浪滚滚,黑烟翻腾,几名女人骑着莫古鸟一路疾跑回来。
“他们被抓了,似乎是巢埠人。”其中一人禀道。
“大人,需要支援么?”
“不用帮忙,算给他们一个教训,别以为女臣是好欺负的聚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女首领垂下手中的曲木锥斧,并催动坐骑。“我们先过去,伺机而动。”尽管这场正式的战争不再形似往日她们因掠夺所引发的冲突,但女人同样没有升起哪怕分毫的退缩之意,她甚至想要去看看,阿拉图德·图图赫和他的手下们究竟值不值得女臣举全埠之力相助。
于是战士们响应了首领的号召,释放了手中捕捉到的几名野鬼,向战场边缘行进。
当太阳缓缓向西斜去的时候,这支由女人组成的队伍到达了目的地。巨石阵中所有与仪式有关的植物、地形、涂鸦被烈火尽毁,浓烟早已弥漫在林地上空,开始向周边扩散,而底下的吼叫声响彻四野。
女首领跳下莫古鸟并安抚它不要发出怪叫,接着择人陪同去往前方的缓坡,而其余众人藏于树后待命。她们的动作悄无声息,靠上缓坡开始游移至坡顶并向外伸出头。略微闷闭的吼声瞬间直冲入耳畔,如一记爆鸣!
鲜血迸溅,断肢飞落,石、木与铜碰撞交接在一起,那些虎跳崖的原人们咧着尖牙与脸戴毛狲面具的战士两两相互对抗,可很快就会被身旁的第三人打破制衡,势弱一方因躲闪而倒在地上,对方健壮的臂膀便挥动武器跟上,将之击杀。
鲜血与咆哮,狂怒与哀嚎,女臣人被这场战斗所震撼。袭击者们虽然勇武,却难敌虎跳崖的男儿,因此倒地的多为毛狲战士,在她们看来,不出多久,这些人就会后撤甚至战败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