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日子过得好无聊啊!”徐虞这些日子在倒行殿里上上下下地乱窜,一点儿也不安生。
“那你想我给你找点儿什么刺激?给你找几个人,杀着玩儿?”洛美人看着他斜靠在廊柱上,幽幽的提议。
徐虞直起身来“你想找谁给我杀着玩儿?”他有些好奇了。
“你想要谁,我就给你谁。”洛美人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看着美人斜睨过来的眼神,徐虞默默一抖。
“不不不,我想着昨天看到的那小鹰也挺好玩儿的,今天还是继续玩它吧!”他什么问题也没有了,这些日子自己过得太滋润,几乎忘了,自己似乎还在一个被称作是‘天下第一邪教’的地方呢。
“阿诺,你说美人是不是喜欢我”徐虞回到房间,很是惆怅地说。
“……”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很傻,根本不想和我说话”他绕到张映诺的对面,强迫人家直视他。
“……”自己斗不过他,于是他干脆闭了眼打坐,眼不见心不烦。
“我只想告诉你,你这样想是不对的,如果你是奸细,你就应该多跟我说话,才能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失忆,就算你不是奸细,你也可以从我这里探听探听消息嘛,毕竟我比你接触得多啊,难道你真的不怕我真的和美人一起对付你们剑宗。”徐虞很是气愤。
“难道你已经看出我有计划了?你是在诈我,我是不会上当的。好吧,我发现倒行殿最近大概会有所行动,如果你们那个所谓的剑宗还想救人的话,可得抓紧了。”
“什么行动?”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看最近他们行事比往常不同,所以有此猜测。”
“……每年六月二十一他们都会举行祭祀仪式,现在大概差不多了。”
“祭祀什么?”
“不知。”
“难道身为对手,你们竟一问三不知。”
“他们的仪式举行得极为隐秘,只有殿主和几个心腹参加,但每次的准备却极繁琐,需要的东西往往通过杀人夺宝获得,因此得罪了不少门派。他们曾经为抢南海派至宝彣尾,上至掌门下至洒扫童子无一放过,因此罪恶行径,遂被众派视为大害,剑宗为三宗之首,对倒行殿向来绝不姑息,但即使多方探查竟也从来不知这到底是何原因”
“那些宝物都是些什么东西?不过也许很快就知道了,他们邀请我也去参加呢。”
“彣尾看起来就像一块石头,但有生死人肉白骨之神奇作用,是天下至宝。而且你不是说你不知?”
“他们把这件事说得极为平常,我还以为只是参加一个什么普通的仪式,那么他们总算要开始利用我了吗?”徐虞暗暗吃惊,难不成是自己吃的那块‘石头’?
“我怎么听你口气还有些兴奋之情呢?”
“没,没有。只是因为,因为,什么都不做,实在是,太无聊了。”
“他们这样做一定有阴谋,你绝对不能帮他们!”
“现在可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时候,而且那美人对我不错,可不像是你口中罪大恶极的人。”乖乖,那么珍贵的东西都给自己吃了。
“不要被表象迷惑,一但利用完了你,后果可想而知。”张映诺警告他。
“那也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来了。”他看着渐渐走近的一行人。
“徐先生,我们走吧。”
“走吧。阿诺,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可要好好的啊!”徐虞回头,恋恋不舍地叮嘱道。
张映诺皱眉看着他被人带出去,心中着实苦恼。
他一直没有联系上宗门,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他决定自己试一试,总比这么不作为,干着急的好。
守卫不算太严,因为那祭典的缘故,倒行殿那些弟子都派了出去,损伤不少,而自己的伤已经完全好了,现在这里的守卫力,量自己大概还是可以应付的。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徐虞已经把此地的大致地形都告诉了自。
要举行祭典,必是在极其隐蔽的地方,很难找,但却难不倒他。早在古首山上,他怕自己落败,怕师叔把徐虞带走,而导致宗里无处可寻,自己早已分出一魄附在徐虞身上,宗里只要通过秘法自然可以找到,而现在自己正好可以通过此法追踪。
他解决掉门口两个暗哨,便乔装前行。
他感知到徐虞一直在前进,途中自是多有机关,但剑宗的机关之术向来是引以为傲的,他张映诺在这方面,更是别具天赋,这些机关虽然奇怪,但花费些时间总还能突破。
突然,他不再前进,目标近了。
在他眼前还有最后一道机关,但他却怕打草惊蛇,不敢妄动。
不过事到如今,打草惊蛇也不怕了吧,他有预感,绝对不能让他们的事成了,如果这次祭典成功,一定会出大事。
但最后一道障碍却是个难题。
他所处位置在一个山体空腔,不见去路。
此地处处皆是破绽,但又找不到真正可以利用的弱点,洞内漆黑一片,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睁开眼也只会让人感到压迫和焦虑。
于是张映诺干脆闭上眼,从身后吹来的风,在接触到他的身体之后,即分为几股细流,那风尖锐的如一根根钢线。
风声渐渐融在一起,空旷的空间又产生了回音,一时间什么都听不真切,而且越是凝神去听,就越集中不了精神,等他反应过来这是一个陷阱时,他发现自己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一时觉得自己立于万丈深渊,一时又觉得自己困于股掌之中。
他的脚底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他勉力念了一个清心咒,却也没有用。他知道自己大意了。这样重要的地方,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地就让自己闯进来。只可惜,这一次不能完成师命,不能阻止他们行恶了。
在他的身后,他来时的路,已经消失了,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感觉到自己的上方,有东西在接近,但他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