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夕站稳后将萧年的手挣脱开,依着工作惯例向他汇报面前的情况,“萧总,安倩小姐说要来看你,可她并未预约,我担心会打扰到你工作,所以就将她拦在外面。”
连着两次将艾夕扯得东倒西歪,萧年看向安倩的脸色不免多了几分阴沉,“找我有什么事。”
“萧年,我..我今天来找你是关于我爸公司的事…”安倩有些底气不足,她在萧年面前可以说是百般讨好,完全没有对待艾夕时的嚣张气焰。
“公司的事就进来说吧,艾夕,你也进来一起听。”
“是。”艾夕垂眸掩饰心中的疑惑。
难道是萧年已经动手了?而安国正竟然蠢到让安倩来当说客。
“萧年,听我父亲说你们最近在抢鼎茂的单子,是真的吗?”
安倩面带忧色,最近他父亲总是昼出晚归,几乎大半的时间都耗在公司,短短一个月里已增添了许多白发,她也是从母亲那儿才知道的这件事。
当下第一反应就是跑来盛世找萧年求证,她心中仍是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他不是还要娶她的吗。
“是你父亲让你来找我的?鼎茂已经脆弱到这种地步了吗。”萧年面上带笑,可眼底全是对弱者的嘲讽。
安倩剧烈摇头,“不是的,我父亲不知道我今天过来的事,我就是想问问这是不是真的。”
艾夕默不作声。
安国正教出来的好女儿,不知道是该说她天真还是愚笨。事到如今还想求证萧年对他的感情,真是可笑至极。
而萧年似乎也不打算这么早就将话说绝,只用几句场面话打发了她,
“生意场上向来如此,纵使私底下交情再好,难免也会有些碰撞,或者你更希望进丢单子的是我,我相信你父亲在利益面前也不会对我手软。”
他要的可不止这几张单子,这只是一个开始。叶衔要做的事情远远还没使出来,现在就跑过来找他讨说法为时过早。
安倩有些失了魂,“难道你们就不可以像伯父还在世的时候一样,相互合作,和平共处吗?”
“和平共处?”萧年嗤之以鼻,“当然可以。你回去问你父亲愿不愿意将公司合并到我门下,如果愿意,我们自然可以和平共处了,毕竟都是一个公司的。”
“萧年…你知道的,这不可能。鼎茂是我父亲的基业和心血,他不可能轻易放弃的。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他将眼神投向一旁一直低头认真倾听两人交谈的艾夕,薄唇轻启,道,“或者,你可以问问我的秘书,愿不愿意与你们和平共处。”
艾夕猛然抬头,眼眸里满是讶异不解。
为什么这时候他要将他扯进来,难道是碍于长辈的情面,毕竟两家是世交,若传出去对盛世的名声不好。
他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而她又正好对安国正深恶痛绝,刚好可以理所当然的把她当作挡箭牌,大不了她再落一个吃里扒外,红颜祸水的名号。
安倩看向她的眼神自然也是憎恶加不解,“为什么要问她?”
萧年沉默不答。
而往往沉默,往往比说出口的答案更具杀伤力,它留给对方无尽的想象空间,一切是非对错皆有你做主,是与不是也不会得到求证。
凭安倩如此浅显的智商再加上不论如何她也不会将错误归结到萧年身上,自然心里已经下了结论,认定是艾夕在萧年身旁吹耳边风,借着职务之便来报复她们。
她愤恨的瞪着艾夕,眼内几乎可以喷出火来,“你这个狐狸精,是你叫萧年这么做的对不对!?”
艾夕好笑,她还真抬举她,她叫萧年这么做?萧年不利用她就已经万幸,她哪来的资格去命令他,真是蠢到家。
不过既然她已经这么认为,她也不介意再在她头顶淋上几桶水。
她淡淡的看着她,“没错,是我让萧总这么做的。反正你也知道我看你们不顺眼,巴不得你们早日家离财散,何况现在只是抢了鼎茂几张单子,不是很正常吗?”
安倩气极,走上前去推了她一把,怒火未消,欲要趁她没站稳直接将她推倒在地。
而此时萧年迅步如流星,已经从办公桌走至艾夕身前,挡住她再次举起的手,握住一把将她甩开。
过于大的力气使得她身子止不住的随着手向同一侧摔去,好在离她不远处就是办公桌,她趔趄了几步后便伸手扶住桌面站稳了身子。
她不可置信看着萧年,“萧年,你竟然…为了她而对我动手?”
萧年似乎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毫无愧疚,他转头看了身后的艾夕,确认她没事后冷然开口,
“艾夕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秘书,现在还在我的办公室内,希望你能放尊重些,别太过分。否则别怪我连安国正的脸面都不给,直接将你赶出去。”
他越是维护艾夕,安倩对艾夕的恨就越是壮大。
她面上呈现悲戚之色,小声啜泣着,“萧年,你忘了吗,是她破坏了我们的订婚宴,是她对我进行绑架殴打,就算念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你也不该当着我的面这么维护她!你这是为什么?!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艾夕从萧年身后走出来,对着她鄙夷的笑了笑,“什么迷魂汤?姐姐想知道吗,那我就教你。”
她主动伸手勾上萧年的脖颈,看着他波澜不惊的英俊面容,对着他的薄唇一吻而下,她原欲轻触一下激起安倩更大的怒火便离开。
可萧年却反客为主,环住她的腰身将吻戏做真,如狂风般在她嘴里肆意姿取她的甘甜。
安倩在身旁哭着咒骂什么她已经听不清,甚至她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她也没有察觉到。
耳边只有萧年那句喑哑的声音萦绕不灭,“要利用我就得付出代价。”
她一口咬在他的唇上,血腥味一下子弥漫在两人的口腔中,萧年吃痛有片刻松懈,艾夕趁机脱离他掌控范围。
他用拇指拭去唇上的的血迹,浮出一抹浅淡的嘲讽,“怎么,投怀送抱以后又玩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