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查收。
安国正一下疑惑,问,“病人已经康复出院了?”
院方礼貌回答,“是的,昨天已经办理出院手续。”
他灵光一闪,“是这样的,因为昨天忙我没有能去帮我的嫂子办理出院手续,现在我联系不上她,十分担心她是否是在昨天出院的时候出了什么情况,你能否将她的联系方式给我?”
因为一直以来病人的费用都是他缴纳的,院方也不疑有他,说了句‘稍等,’便去帮忙查询。
一会儿,电话里又传出声音。
院方如实告知,“安先生,这边并未留下艾女士的联系方式,不过据去向表登记,艾女士选择了志愿留在我院的养老机构帮忙,关于安全问题,您不用担心。”
安国正心中划过一抹算计,笑着说了句‘谢谢’,便挂了电话。
康宁医院东面,养老机构内,艾母正在房里协助行动不便的老人们梳洗,忽然有名年轻护士从门外叫她,“艾阿姨,楼下有人找您。”
艾母以为是自己女儿又过来了,将身旁的老人安顿好后,才踏步往楼下走去。
当看到等在门口的身影时,她的脚步逐渐缓了下来。
来人听到声响,转过身来看向她,堆起笑容,问候了声,“嫂子,听说你已经康复了,恭喜啊。”
“国正,你怎么过来了。”艾母疑惑的朝他走过去。
安国正回答,“我想请您帮个忙。”
….
萧年在早上突然拿出了一张烫金的邀请函,是益和市商业联合会发出的邀请,参加今晚再宏日酒店举办政商交流酒会。
让姑娘准备一下,今晚两人一起去参加。
彼时艾夕还困倦的躺在床上,眼睛都不睁直接拒绝,“晚上的酒会现在才发请帖,这邀请得也太仓促了,我不陪你去。”
萧年无奈,柔着声解释,“这是一个星期前收到的请帖。”
艾夕微睁了眼,抱怨,“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他笑着揶揄,“若是收到请帖的时候直接就告诉你,我是不是还可以指望你在今天提醒我晚上有个酒会?”
姑娘蹭的就坐了起来,眼睛瞪圆,看向悠闲倚在门框上的他,“你的意思是我这个秘书不够尽职尽责,没能尽到提醒上司工作行程的义务?”
“唔,难道不是吗?”
‘刷——’一个枕头就朝他飞了过去,萧年险险躲过,皱了下眉头。
艾夕见状,又拿起床上另一个枕头扔了过去,萧年一把接过,眉头拧得更紧,抓着枕头朝床边走去。
床上的人先他一步钻进了被子里,不管萧年怎么叫唤,都闷着头不肯出来。
没办法,他只好使用蛮力,一把将她盖在身上的被子扯开,先前艾夕还顽强守着被子,最终力气悬殊,被子还是被掀开了去。
不知怎的,艾夕的火气蹭的就冒了上来,直接坐起狠狠朝他手臂咬了一口。
萧年吃痛闷哼了一声,还是任由她咬着。
姑娘泄了火,渐渐松口,看到原本应该完美无趣的手臂上多了一排齿印,上面还隐约冒着血,心疼的抬起头,面上全是愧疚,“疼不疼?”
萧年看着姑娘一副快哭的表情,若是说疼,她估计要内疚的落下泪来,到时候自己就不止是手疼了。
忽略掉手臂上传来的一阵阵痛感,将手臂袖子放下遮住伤口,揉了揉姑娘的头发,将她搂紧怀里,轻着声问,“怎么一大早发这么大火,没睡够?”
艾夕在他怀里蹭了蹭,摇头,“不是。”
“嗯?那是因为不想陪我去参加酒会?”
姑娘还是摇头。
萧年将她的头抬起,双手捧着她的脸,严肃而认真,“如果我们之间,你觉得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者让你哪里不愉快了,你都要说出来,给我个哄你的机会。”
“因为我不敢肯定我能够时时刻刻都猜得到你在想什么,就像现在,我真的有些无力。不管是谁的错,都由我去改变,去解决,去适应。但是前提,你得说出来,知道吗?”
艾夕咬着下唇,吸了吸鼻子,道,“萧年,我想辞职。”
萧年轻笑一声,“就为这事?不想工作?”
“不是,”艾夕仰着头看他,“我想工作,可是我发现只要知道有你在,我就下意识的去依赖你。我想替你分担的,可是到后来却都变成了适得其反。就像今天,明明是我该做的事情,却又推到了你身上。”
姑娘越说越内疚,絮絮叨叨的都是数落自己在工作上如何如何不上心的事。
萧年其实没怎么听,这些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只是体谅解可能姑娘最近心思敏感,就由她宣泄着心中的负面情绪。
好一会儿,她终于说完,头抵在他的肩上休息。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样子很烦?”
他低头在她发丝上亲了一口,头抵在头顶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傻,如果你不依赖我,那我岂不是很失败?”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姑娘在他怀里缓慢而平稳的呼吸着。
他继续道,“你在工作方面一直表现得很好,这事情是我自己没有告诉你的,反正终归都是我们两个人去,谁提醒谁不一样?若是你是为了这些小事而辞职,我觉得没有必要。如果你是为了要做萧太太而辞职,我举双手赞成。”
艾夕的情绪依旧低迷,‘唔’了一声,想到什么,遂问了一句,“如果我真的辞职了,你是不是要将周夏叶从分部调回来?”
他手指一圈圈的缠绕着她的发丝,尔后松开,漫不经心的回答,“或许吧。”
就事论事,周夏叶有经验,而他又懒得花精力去教导新人,确实是最好人选。
“不可以!”艾夕激动的抬起头,严肃里带着警告,气势腾腾的看着他,“她喜欢你,你不可以再将她放在身边。”
想着周夏叶每天都不怀好意的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她就觉得胸闷到不行。
萧年笑开,妥协,“行,那我重新招聘,满意了?”
艾夕吐了口气。
好像重新招聘也好不到哪里去,谁知道上任的又是哪位年轻漂亮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