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夕睁着迷离的眼望着她,眼中有着同等重量的情分,微抬头亲了下他额角突起的青筋,
“不后悔。”
一个男人在关键时刻还能在乎你的感受,这份感情,天地可鉴。
可是,下一秒。
“疼!”
艾夕推搡着压在上方的身躯,泪眼婆娑,“萧年你出去…”
萧年额头鼻尖都冒着汗,将进未进最为磨人,可少身下的姑娘明显十分抗拒。他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渗出的眼泪,轻声诱哄,
“乖,一会儿就好,我给你讲个故事,嗯?”
姑娘缓了一阵,没再推他,呜咽着嗓音问,“什么故事…”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会做饭吗,”他轻咬着她的耳珠娓娓道来,暗哑的声音低沉而又勾人。
“自从我母亲去世后,吴馨湘害怕我会全部吞噬我父亲的财产,一直想方设法的除掉我,除了你从渊源哪儿知道的蓄意制造车祸外,还有很多次,比如将我一个人锁在屋里几天几夜,不曾给过水与食物,比如故意将我带至郊区,把我一个人扔在那儿与毒虫蛇蚁相处,还比如——”
“还比如什么?”姑娘心疼的发问。
就在这思考的一瞬间。
他身子一动。
艾夕疼得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萧年闷哼一声,也没敢乱动,搂着由她咬着,一下下亲吻她的脖颈。
过了一会儿,姑娘扑闪着雾蒙蒙的泪眼问,“你还没说完呢,还比如什么…”
他低笑了一下,等她完全适应,继续道,“还比如她在我的食物里下过各种药,那段时间我经常莫名的拉肚子,头晕,全身发软无力等,后来我就再也不肯吃她吩咐佣人做的饭,一直都是自给自足。”
她意识已经完全溃散,只知道他小的时候被吴馨湘欺负得很惨,停留在心尖的心疼都随着他起起落落。
一夜欢愉。
清晨醒来,艾夕全身像是散了架般,软绵无力。躺在身旁的男人呼吸冗长,依旧睡得安稳,露在被子外的肩膀还留着昨晚她咬下的齿痕还有一道道指甲的划痕,想到昨晚他的疯狂行为,姑娘一下就红了脸。
那低低浅浅的呼唤似乎还在她耳旁萦绕不去,低哑的声音加上沉重的喘息,随着起伏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异常撩人心扉。
她把手从被子里探出来,轻轻随着他的眉骨描绘,划至眼皮,再轻轻扫过他纤长的睫毛,艾夕觉得,他的睫毛估计都能赶上她的了。
手指刚划至男人高挺的鼻梁,却一下子被他抓住,按理说应该还在沉睡中的人此时却睁开了眼睛看着她。
没等艾夕反应过来,男人一个翻身又覆在了她的上方,双手撑在她的耳旁,额头抵着她的,蹭了蹭,鼻尖呼吸交融,刚醒的声音鼻音浓重,慵懒而磁性。
“醒了就对我动手动脚,嗯?”
艾夕微侧了头轻咬了一下他的鼻尖,娇嗔反驳,“昨晚动手动脚的人是你!”
他低笑,回亲了下她的唇角,一字一句恶意撩逗,“有力气了?那就继续。”
艾夕怕他来真的,连忙用手抵住他的胸口,羞红了脸,“真没力气,你别乱来。”
想起姑娘昨晚第一次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萧年自己看着都心疼,吻了吻她的脸颊重新躺了回去,伸手捞过她抱紧。
手指卷起她的发丝一下下把玩,忽而想起什么,笑了,问道,“你记不记得昨晚对我说了什么?”
姑娘一愣,难道还有床上吐真言这种事?
仔细想了下自己最近特别想对他说的,思来想去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件事了。
她试探着说,“难道是——老板,涨工资?”
萧年脸一黑,“感情昨晚你一整晚都在想这事?”
他到底是多缺她钱?
艾夕揉了揉鼻子,嘿嘿笑,“昨晚没想,前阵子倒一直在想。”
他失笑,“傻不傻,不用想了,以后我的钱都归你管。”
嘿。这感情好。
冬天彻底离场,大地开始回春,稀疏了一整个季节的树枝迫不及待的便冒出了嫩绿的枝丫,瞧,一切都充满着希望。
艾夕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掀开头发看着自己脖子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懊恼的搓了搓脸,这痕迹估计没个两三天是不会消的了,况且这天气也带不了围巾,该怎么出门见人还是个问题…
她气鼓鼓的走向厨房对始作俑者抱怨,侧了头露出自己的脖子,
“都是你,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她皮肤本就白皙,青紫的痕迹在上面异常明显,可想而知两人昨晚的战况多激烈。
萧年放下手中的汤勺,转过身来看了眼,眼角微挑,看着甚是满意,道,“我觉得挺好的,至少证明我的能力。”
能力?
你大爷的。
后悔昨晚没在他脖子上也挠个七爪八爪,看他还说得这么轻松。
肖渊源不愧是八卦的标杆,没几下艾夕是萧年女朋友这件事已经传遍了盛世,风评有好有坏。
见识过艾夕工作能力的,自然觉得萧年能看上她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而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当然也不在少数,整天闲言碎语的说她用狐媚手段勾引她们的萧总。
符小月知道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拿了份资料做样子跑上五十二楼,重点还是为了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可坐等右等,还是等不到人。
最后只见萧年一个人满面春风的出现在门口,她局促的向他鞠躬,“萧总好。”
萧年侧目看了她一眼,破天荒的开了口,“来找艾夕?”
“是…有,有份文件要送给她。”符小月一说谎说话就不利索,抓紧了手中的文件,指尖泛白。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大可不必那么紧张,可奈何萧年威慑力太强,她这颗弱小的心脏实在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压力。
萧年薄唇微勾,声音愉悦,“她今天不来了,在家休息。”
“艾夕姐姐生病了?”符小月第一反应。
后来又隐隐觉得不对。要是她真生病了萧年又怎么会满面春风的出现在办公室,还心情甚好的与她解释原因。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