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做是自然的,但不是现在。”
香儿自然是不知道,沈久的饥饿营销,为的就是她的美人坊开张之时一下子人气暴涨!
“香儿,我之前教你的那些,你都记住了吗?”沈久边说着,边拿出刚设计好的黛石眉笔替香儿画着眉。
“当然,姐姐吩咐的事,我自然是办得妥妥的!那些制作方法我全都烂熟于心了,找了不同的人分工,完整的工序,只有我才知道。”
“嗯,那就好。”这种技术上的事,她只能是交给最放心的人来。
刚画好眉,香儿拿起了桌上一盒浅黄的粉末状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干什么用的?”
闻了闻,香香的,有点像胭脂,但是哪有胭脂是这种颜色的?
沈久拿了过来,用指腹沾取了一点,让香儿闭上眼,在她的上眼皮上细细的晕开,之后便拿起镜子给她照了照。
“真好看!”
香儿忍不住凑近了,看了又看,这颜色让她的眉眼瞬间亮了起来,多了几分少女的俏皮与可爱。
“这个叫……”沈久想了想,捏了一下香儿的脸蛋,道,“就用你的名字命名好,香影!”
香儿笑得愈发的好看,微微有些羞涩:“姐姐对香儿真好。”
沈久宠溺的笑笑,道:“等会儿我教你,我们多挑些颜色试试,到时候我再让欢儿帮我试妆。”
“嗯嗯!”香儿点头:“欢儿姑娘生的好看,现如今,城中的小姐夫人们,全都仿着她来妆扮自己呢!”
沈久一挑眉,要是搁在现代,欢儿就是她精心培养出来的名模,自然要引领潮流风向。
“过几日美人坊开张的时候,这些东西会全都放到店里售卖,到时候应该会很忙,你去帮着凤娘点。”沈久道。
“嗯……”
见香儿神情有些疑虑,便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将汉林书坊和美人坊交给林苏凤娘二人?”
“姐姐,他们行事总有些鬼祟,却又什么都查不出来,我实在是不放心,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还不觉得,现如今想想,他们兄妹二人出现得太巧合了。”
香儿不是没想过,长久以来的种种事端,让她不得不变得小心谨慎:“如果那不是巧合,便只有一种可能,是他们早就精心策划的!”
沈久有些哭笑不得,这小丫头果真是长大了,心思倒是细腻了很多。
“你说的没错,但目前看来他们似乎并没有要害我的意思,所以,无论是求名还是求利,这都无所谓,你也不用太担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香儿所说的话,她自然是心里有数,将美人坊交给凤娘来打理也是有她的考量,表面上看来,沈久这是将所有的产业都交给这兄妹二人打理,可事实上,沈久却是另有打算。
这些生意,并不能动摇她的根本,就算将来折损了,她也可以东山再起,况且,这样也可以试出这兄妹二人究竟有没有鬼!
“嗯,姐姐你说得对。”香儿也算是想明白了,人也轻松了不少。
沈久站起身来,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凤娘那头准备得如何了。”
说着,两人出了门,来到了城北一家挂着红绸,却未开张的铺子前,从后门进了院子。
见两人来了,凤娘迎了过来:“你们来了,我这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挑好的几个姑娘都在里头,我正在教她们。”
说着,瞥见香儿今日不太一样的妆容,凤娘微微诧异:“这个是什么妆?真好看!”
毕竟是姑娘家,天生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香影,过两日也会放到店里来,我们带了些试用的过来,正好教教那些姑娘们怎么用。”香儿说道。
“嗯。”凤娘引着两人进了院中,还算开阔的地方,摆了一排的桌椅,每个桌椅上都放了一面上好的琉璃镜,清晰且明亮。
“姑娘们,这是久爷和香儿姑娘。”凤娘叫了一声。
八个姑娘立刻见了礼:“梅、兰、竹、菊、琴、棋、书、画,见过久爷,香儿姑娘。”
沈久打量了一眼,不得不佩服凤娘的眼光,这八个姑娘都是相貌端庄,彬彬有礼,既不会美得夺了客人的光芒,却又大方得体,绝不失礼。
到时候,只要这八人往门口一站,那就是活招牌!
沈久微微一笑:“这是汉州城的第一间美人坊,将来,还会有第二间,第三间,第四间,甚至更多,到时候,恐怕要多仰仗几位姑娘,你们都是美人坊的开国功臣,我久爷,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她的一番话,说得几位姑娘眼中泛光:“谢久爷!”
满意的点点头,沈久道:“你们继续吧,我就不打扰了。”
香儿留了下来,告诉众人这个东西该怎么用,沈久则是拿了一盒香影便离开了,去哪儿?
自然是去凤柳阁!
一见到这位财神爷,柳妈妈笑得眉眼都眯成了一条线:“哟,久爷这么早就来了,欢儿姑娘恐怕还没起呢!”
“没事,我自己上去找她。”
沈久摆手,顺手塞了张银票给柳妈妈,她便喜笑颜开的走开,嘴里还念叨:“久爷出手就是大方!”
推开闺房大门,却见欢儿正坐在妆镜前发呆,见是她来了,才回过神:“久爷,您来了。”
沈久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你今儿个倒是起得早,怎么样,我带你去太白楼转转?”
“好。”欢儿点点头,道,“久爷稍等片刻,容我先梳妆。”
沈久拉住了她的手,笑道:“我来。”
如今欢儿的一双手早已是白皙滑嫩,柔若无骨,沈久看着也高兴,开始帮她化妆,她的动作专注,却没发现欢儿的出神。
直到画好了,才发现她还看着自己呆愣着,沈久蹙眉:“你怎么了?这样看我做什么?”
欢儿苦笑一声:“久爷若真是个男子,恐怕欢儿如今早已不能自拔了。”
面对她如此坦白的告白,沈久也不由得一愣,颇有些尴尬:“我也想啊。”
他若是个男子,恐怕,就不会经历那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