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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真相

荒无人烟的森林里,一座阴森的山洞里,传出了星痕的惨叫声。“裂雷你个混蛋!就不会轻点?痛死我啦,叫你上个药而已,不是叫你拿板斧砍我!”

裂雷正拿着板斧割着一块布,脸上无辜的说:“我很丑可是我已经很温柔,要不你自己来?”

星痕无奈地说:“你继续吧!”惨叫声又再传出洞口,忆空无奈地捂上了耳朵。那晚的战斗后,他们连夜避进了森林中,找了这片隐蔽无人烟的地方,在这里躲藏了起来。杀死圣殿骑士罪是很大的,如果被发现是会遭到整个教廷的通缉。而且星痕受的伤太过严重,需要一定时间的修养,所以几人决定先在这里躲上一段时间,以防被发现是他们杀死了三个圣殿骑士。

星痕身上有三道被斗气砍开的伤口,道道深而见骨,被剑刺穿的地方只离心脏很近,如果是直接穿过心脏,那星痕连惨叫都不用了。还好忆空包裹里的那些伤药都是上品的,疗伤效果很好,但帮星痕上药的裂雷,手脚重得总是让星痕惨叫半天。说起裂雷,忆空几天很少和他说话了,当裂雷那晚显示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忆空也已大略猜出了裂雷的身份——父亲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手下。忆空并不恨裂雷,更应该说是十分感激曾经救过自己一直照顾自己的裂雷,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站起来,与裂雷擦身而过,忆空进去看已经换好药的星痕。

“该死的裂雷,每次帮我换药都下这么重手,等我伤好了我肯定把身上的疼痛双倍奉还!”星痕躺在一堆柔软的枯草堆,咬着牙说。

“你和他,说比较强?”忆空脸上平静又认真的问。

“很难说,他的实力应该是中等上游的啦。而且雷系斗气是非常少见的,雷系斗气带有麻痹敌人的作用,如果不拿剑,我用身体攻击他的话,他的雷系斗气会带给我一定的麻烦,就是拿上剑,也好不了多少。基本上所有的金属都是导电的。”星痕想了想,回答了忆空。

“你知道焰纹这个姓氏的家族吗?”说到焰纹,忆空心中一痛,这个曾是自己姓氏的两个字。

“焰纹?你是说那个没落的焰雷一族吗?千年前可是非常强大的家族。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家族的?难道裂雷是……”星痕停住了,看了看不言语的忆空,猜到了什么,好一会才叹口气,继续说,“我不知道你、裂雷和这个家族有什么关系,你一直也没有提起你的事。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这个家族的一切,都是我在我家族里的先人笔记中看到的。”星痕看着洞顶的黑暗,陷入了回忆。

“那是先祖唯一一次的败绩。对着那一位同样是圣级的战士,先祖留下的话是,绝无可能有胜机。据说那位战士不用任何武器,身据火系雷系两种斗气,但他只使用了火系斗气,我的先祖就已经败下来了。后来先祖从对方口中知道了自己最大的失败就是手中的剑,那当然是一把好剑,堪比神器的好剑,但那只是外力!于是先祖弃剑再修了二十年,已经有了一百二十岁的年纪,却仍自认为无法胜过那个人,但无奈生命已近尽头,明知道不胜的情况下,再次挑战那位对手,最后先祖回来了,仍然闭关修炼,对决战的事无一字之言,但所有人都猜到,先祖是败了。先祖归来后,也再不修炼,很快就仙逝了,临终前留下一句话:‘我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连让他使出雷系斗气的资格都没有!’先祖死后不久,一个家族就成长了起来,很快雷系斗气也让很多人见识了雷系的霸道,但先祖终是看不到了。先祖的对手,就是焰雷一族的创始人,也就是焰纹家族的第一人!据说在当时,他也是大陆第一人,再无对手。”星痕的眼神里带着一片悲凉,先祖心中的遗憾他深深懂得,天外有天先祖自然懂得,自己摸不到天,更连望到天的资格都没有!先祖是恨自己的“心中有剑”悟出太迟。

忆空第一次了解了家族的由来,却是从一个外人说给自己知道,忆空不由得对自己嘲笑了一声,自己真的不配拥有焰纹这个姓氏啊!黑暗中,裂雷早已经进了山洞,静静地听星痕介绍焰纹家族。忆空也早已经知道裂雷的到来,但他却不知道该对裂雷说什么,终是裂雷先开口了。

“裂雷·焰纹见过少主人!”黑暗中裂雷对忆空行了一礼,但星痕并没有看出是什么礼节,估计是家族的礼节。

忆空没有说话,一切在他面前已经没有惊讶可言了,倒是星痕冷哼了一声,说话了:“果然是焰雷一族的,那看来你是族里的雷系战士了,等我好了一定要向你好好请教。恩?他叫你少主人,忆空你也是……”突然想到了裂雷的话语,星痕惊讶了。

裂雷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忆空,山洞了静了一来,最后还是裂雷打破宁静,开口了:“没错,我是雷系战士,是主人派来保护你的,少主人。”

忆空脸上还是淡淡的表情,只是扔下了一句话,然后走出了山洞。“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夜的风,让忆空有了寒意,快秋天了。坐在河边,听着细细的流水声,阵阵的虫鸣声,忆空思绪乱了,他想到了母亲,弟弟,还有狠心的父亲。他失明的眼中,有一种热热的液体在蔓延。

“我不是说过不需要你的保护了吗!”忆空吼了起来,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这里的裂雷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塞斯主人是被逼把你驱逐出来的,因为那天你将举行的成人礼上,驻扎在怒雷城神殿的一个主教提出给你主持成人礼,而主人无法拒绝,但你身体内的黑暗元素会很容易就让那个主教察觉,所以主人才迫不得已……”

忆空感觉到心里的一切疑惑都瞬间清晰,是自己错怪了父亲?忆空叹了口气。

“但你被驱逐出家族的事是真实的,因为身上没有火系斗气,或者是雷系斗气,每一个焰纹家族的人都必需是这两系斗气的高手,而你……这个是家族定下来的规矩,连塞斯主人也无法违反。”裂雷又犹豫地说出了这一件事。

忆空心中一痛,父亲还是抛弃了自己吗?心一急,问裂雷:“那我父亲呢?也就是说他抛弃我了是吧?”

裂雷定定地看了忆空很久,然后带着一丝悲伤,和一丝愤怒对忆空说道:“你认为一个父亲会抛弃自己的儿子?你只是被驱逐出家族,以往被驱逐出家族的人都没有是哪个父亲是愿意这样做的,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的血肉!你知道家族里的人是怎么样训练的吗?焰雷一族生生代代守护着魔域森林,不是因为要保护人类,而是那里将是我们每一代人的试炼之地。那里是地狱!无尽的魔兽会瞬间撕碎你身边的人,当然也可能包括你,你能做的将是疯狂地杀死它们!然后就是不断提高自己的实力,再去杀死更多的魔兽!在那里,你连闭上眼睛都会感觉到危险,死亡是每一分一秒的事!我也是从那里走出来的!我亲眼看见我曾经的伙伴,曾经和自己一切玩,笑,唱,聊的伙伴一个个地倒在了那里,他们的血溅在我的身上,我却连他们的尸体也无法收回,任由魔兽吞食!而我进入那座地狱的时候就是我成人礼完的第二天,这也是家族里每一个人试炼的时间,只有在里面待上两年可以走出来的,才可以在身上纹上火焰纹章,才能成为家族的一员,成为家族的骄傲!驱逐出了家族,你没有了家族的荣誉,但是你还可以让父亲骄傲的资本——生命!”裂雷的眼睛上带着深深的恨,还有着薄薄的水光。

忆空惊讶了,家族,这就是家族?把魔域森林当做修炼的地方,去葬送自己的血脉,又或者让自己的血脉更加强壮?如果自己是家族的一员,那成人礼的第二天,那自己不也就要进入那个地狱?忆空摸摸自己失明的双眼,心中响着一个感激的声音。

父亲,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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