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袁点点头,后半句则是对这木颜沁说到。
看向木颜沁时眼底闪现的惊艳刺激到了杨天殇的双眼,动人的容貌让李政袁的内心有些激情滂湃。
“小女子嫁谁都是嫁,既然将军不嫌弃,小女子倒是极愿意的。”
木颜沁耸耸肩,表示毫不在意,一副淡然的样子。
有什么好想的,现在才来问她的意见是不是晚了些?
刚才不是个个都一副独裁者的模样么,就算她说出来还不是反驳不了他们,还不如以退为进,在局外做个旁观者的好。
杨天殇深邃的眼眸闪过几抹幽光,又陷入了思绪之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副无所谓的模样叫木云千差点憋出了内伤,什么叫嫁谁都是嫁?
这话是能在这说的么?
头疼,忍不住伸手抚上前额。
他这个女儿的想法他实在是想不透,所幸也不再去想,他清楚,他的女儿头脑一点都不简单,她既然这么回答就有她的打算,但是他的心脏受不了这一重又一重的惊吓啊。
“文相呢?”
落在李政袁眼里,李政袁神色一冷,又对木云千点名,语气有些加重。
“陛下,小女从小性子顽劣,脾气蛮横无理,举止粗坯,恐会伤到人,臣就委屈些,养她一辈子好了。”
木云千表情似深深无奈的样子,对木颜沁用了几个形容词,表示木颜沁一点女子的大家闺秀都没有,说罢还长长的叹了口气来表示他养了这么个女儿很不幸,说到养她的时候还向大家暗示木颜沁的品行不好,反正是一副痛心的父亲对顽劣女儿的失望和无奈。
木颜沁嘴角抽了抽,额头划过几条黑线。
这是亲爹么?
答案是肯定的,只不过有这么损自己女儿的么?
这词用的无一列外都是有损她名誉的,难道他就不担心她嫁不出去?
这亲爹“夸”得她,她倒是想看看以后有谁敢向她提亲。
摊上这么个爹,她也是醉了,要是穿越过来的时候有个选爹模式就好了。
“木文相说的可是真的?刚好本太子与令千金秉性相同,不如她做本太子的太子妃好了。”
香九突厩的声音响起,与刚才的反应一比,现在的他又恢复到了那初见时那爽朗的模样。
依旧跪在地毯上的陆云低下的表情闪过阴狠,身侧的双手都快把衣裙抠烂去。
该死的女人,运气也太好了,竟然连辰星国的太子都想让她做他的太子妃。
“香太子过谦了,小女有意识分裂的病疾,实在是不敢拖累香太子,多谢太子的好意。”
木云阡受宠若惊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语气有些悲伤,眼眶还隐隐有些发红的迹象。
木颜沁冷眼的看着木云阡的“夸张表演”,内心快要吐血了,如果她没有会错意的话,她的老子是在说她有精神分裂症?
通俗简单一点来讲也就是所谓的神经病。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病?
她啥时候患上精神病了?
她这副表情落在别人的眼里可就是所非正常了,听了木云阡的话再结合木颜沁的举动,这啥的不就是文相大人说的意识分裂症嘛。
“文相大人,什么是意识分裂症?”
香九愕然,似懂非懂,但还是不能完全的了解到这个词的意思。
“回太子,意识分裂症,这种疾病是会让一个人的大脑产生两个人的思想,他们的性格会相反,更严重者会识不清自己的真正思想,从而做出伤人又自残的举动,有甚者还会自杀。”
木云阡用袖口摁了摁发红的眼眶,情绪3呜咽,从他的表情大家看到的是一副有心无力的内心表达。
与木云阡平日里交好的同僚们见木云阡如此伤感,纷纷动情的安慰着他、
大家也是叹息不断,对以木颜沁都投去怜悯的目光。
可惜啊,这么个绝世佳人竟然脑子有病,真是可惜了,哎,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她一副独一无二的容貌,但也会取走她一样重要的东西作为代价。
“哦?当真如此严重?”
李政袁邹眉,话语中有些怀疑,看着木颜沁面无表情的小脸,他不相信这么个小美人是个神经病。
“是啊,文相大人是不是误诊了?”
香九不相信,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疾病,他从来都没有听闻过,肯定是故意骗他,想要敷衍他。
其实不光是他,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相信这一疾病,李政袁武相等人也包括在内。
“不瞒陛下,前段时间小女失踪的事情您应该还记得。”
对于众人的疑惑,木云阡提到前段时间木颜沁失踪的事情。
“嗯,朕自然记得。”
其他人也点点头。
怎么可能不记得,如果不是知情人知道文相大人要找的是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造反呢,那动静闹得,总所周知啊。
话说那其中的一千人手还是国主的体恤,看文相焦急的样子于心不忍才给他派了一些人手。
好在没多久文相大人的令千金也找到了,也没说怎么找到的,突然有一天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在府里。
“陛下,臣痛心呐,就是那次小女的失踪造成了意识分裂,臣实在是不知道小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某天自己一回到家,意识就变得与以前截然不同。”
木云阡越讲越激动,要不是坐在他的身侧,木颜沁丈量了一下,她老子的肯定会飞她一脸吐沫星子。
哎,人家坑爹,他是坑女儿,这越讲越得劲的样,她该说什么好?
木云阡像是痛心疾首般,哭天抢地般的姿态,感觉还不够似得,越演越给力了。
捶了捶胸口的位置,让人看上去就觉得是文相太伤感,瞧,连气都给蹩到了。
真是醉了,喂喂喂,臭老头给她意思一下就行了,别特么的越损越带劲,这有完没完的?
她真是怀疑,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不是在市集的烂菜堆里捡来的?
木颜沁抓抓自己的手心,努力压下那一股涌动快要喷啸而出的情绪。
不知道这古代,子女打老子算不算犯法?
嗯,她觉得她可以试一试。
“臣问她,她又不说,整天里神神叨叨,跟以前的性子一比,如果不是这模样,臣还以为不是臣所生的女儿,就像一个木头,现在对我这个父亲她都不放在眼里。”
木云阡喘了几口气,再接着道。
“臣发觉不对劲,立马请来华佗的徒弟,华允神医,可让臣失望的是,连华允神医都说没有办法,小女的余生就只能带着这疾病慢慢枯竭。”
说道这的时候,木云阡的眼泪早已落了下来,那凄惨度任谁看到了都觉得想要同情,没有人去取笑他身为一国文相不成体统,有失礼仪。
此时的木云阡在他们看来,除去这一身份,他也是众多疼爱子女中的其中一位伟大的父亲,有些人也被木云阡的情绪所感染,眼眶也泛起了红。
老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如果不是看到她亲爱的老爹趁别人不注意投过来的一个鬼脸,身为木云阡女儿的木颜沁差点也信了。
只能说,老头子入戏太深。
这眼泪流的也太敬业了吧?
木云阡翻了个白眼,死丫头,还嫌弃他了?
她也不想想,他这么做是为了谁,真是个养了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行行行,您最大,您最好,死丫头我不知您的劳苦功高,可以了吧?
接收到木云阡的“训斥”,木颜沁真是怕了他了,这么个严肃的场面她老爹还有闲情教训她,如果不是场景不对,换做平日里的话她是不是该跪下来,五体投地的对她老爹仰天长啸,说一句“老爹,我好佩服你哦。”
?这会不会有点诡异?
李政袁看木云阡不像是在说假,刚想说一句叫个太医给木颜沁看看,就被木云阡那句请华佗的徒弟华允看过给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这感觉不太好受啊。
只是人家都说了,连身为神医的华允都没有办法,他这宫里的小太医更加上不得台面了。
如果是神医华允的话应该不会是假,毕竟文相与华宇的交情一般,华允在外的口头也是正直的很,应该不会为文相作假。
只是,后来的某一天他才知道,他们的交情不是一般,而是情深义重,重如手足。
“文相勿要太过悲伤,朕相信令千金会好的。”
李政袁状似惋惜般,叹息一声安慰到。
“多谢陛下的吉言。”
木云阡收敛了些许的情绪,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在别人看来就是强做坚强的沮丧。
“香太子不是说还未有娶妻的想法么?但如果真的对文相千金有眼缘的话也可以追求其。”
李政袁转过视线看向香九,朝他说到。
“嗯,本太子与文相千金眼缘还是有的,但陛下刚才说的也是本太子的心里话,本太子确实还未用娶妻的念头。”
香九一改刚才的淡定,连忙摆手,话语很委婉,但他说的话明显就是对不上刚才他所说的话。
话锋变了。
众人对他这一反应有些不满,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人家没问题的时候你就说要娶人家做太子妃,人家老子一说自己的女儿有神经病你就立马推掉,香太子,你的威信,在哪?
李政袁也是忍不住定定看了几秒他,仿佛也是有些不满于他的态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