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忐忑不安,焦虑的看着赵柔翰,此刻赵柔翰已闪电般给老太太扎下银针,回头说道:“绿豆五百克,蜂蜜五十克,炙甘草十克,熬水来服,每隔半小时一杯,先熬这个,我另开药方。”
闻言,许佑城略略吐气,是,这的确是解草乌之毒的不二良药,可是,这蛇毒怎么办?
贝特朗吩咐西步斯找来纸笔,只见赵柔翰写着:“紫花地丁三十克,小金钱草五十克,过路黄……”
中药,自然是许佑城的药店最正宗了,药单交给月儿,她一转身,秀发飘逸,华丽的离去。
此时,贝特朗说道:“西步斯,给小姐打电话,告诉她,祖母病危,叫她急速赶回。”
这一天,赵柔翰跨越了那到鸿沟,成为了男人,至今想起,历历在目,遗憾的是,对方叫什么长什么样,他却一概不知,因为成为男人的地点不是床上,也不是酥软的草地上,而是在巴城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贝特朗家中的游泳池里,水中完成了人生重大的一次转变。
因为在为贝特朗母亲查清中毒原因乃******之毒,需要至少十二个小时后方见成效,所以当晚他应邀留在贝特朗府中观察,时至当晚九点三十七分时,运功为老太太疗伤的赵柔翰汗水如珠,只见他眉毛扬起,便睁开了双眼,双手收回,下压丹田,缓缓吐气。
“舅舅,老太太已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就可以喂食解药,我有些闷热,想出去透透气。”
闻言,贝特朗喜出望外,大步走到老太太床边,眼圈激动得有些红润,双手颤动的为其拭擦脸颊的汗水。
许佑城眼见老太太脸色好转,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放下,知道外甥过度劳累了,便道:“就在楼下的院子里转转即可,万万不能肆意走动。”
他有些疲软,再次拭擦额角的汗珠,缓缓道:“我去游泳池那边转转,那里凉爽一些。”
“去吧。”
此时,贝特朗才缓过神来,他走到许佑城前面,双手紧握着许佑城,激动不已,“谢谢你,谢谢你的好外甥,是他救了我的母亲,我贝特朗此生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今后,你有任何困难,我贝特朗发誓,一定鼎力相助。”
闻言,许佑城深深的吸气,是啊,到现在为止,自己都很难相信,能够想出用针灸、气功、外加用紫花地丁这样的药方来解毒,这种手段,恐怕全球是首例,而用此方法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好外甥赵柔翰,真的是他!许佑城激动的滴下泪珠,心中起伏跌宕,久久不能平静。
二人坐了下来,品茶畅谈,至于屋外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
巴城第一美女贝特朗的千金得知祖母服药中毒后,从临近城市驾着宾利车赶来。
卡丹并不知道,她在参加音乐沙龙聚会时,被对她欲图不轨之人暗中在其酒杯中下了激情药,在回家的途中药性慢慢发作,此时,赵柔翰正好从她祖母房中出来活动筋骨,走到后花园游泳池处,柔和的黄灯下,前方有人摇摇晃晃的正朝这边走来,陡然见来人脚下一软,那人慌忙伸手去抓泳池边的扶栏,正好按住冲浪开关,哗哗的波涛之声立时响起,那人全身乏力,一松手,便坠入泳池。
他先是一愣,以为来人喝醉了酒,不慎掉了下去,随后便跳入池中,在波涛中将卡丹搂在怀中,正要往池外游出,欲火焚身的卡丹使劲抓住他,刚抓住他的手腕,随即便吻了上去,他本能的就给卡丹输送真气,接下来,卡丹发挥了药性带来的刺激。一切,都在水池中完成。
那一夜,他成为了男人,对方长什么样也不清楚,只是,对方在他最后一个激灵那一刻,深深的咬了一口他的肩膀,那道齿痕永不磨灭。
全身湿淋淋的回到房间,正在与贝特朗谈话的许佑城惊讶道:“翰儿,你这是怎么了?”
“额……不小心掉进水池里了。”
“这孩子,做事总是大大咧咧的。”
看着服了解药的母亲脸色有些好转,贝特朗心情略微舒畅,对赵柔翰也心存感激,“西步斯,去找一套合身的衣服给赵医生。”
西步斯应声开门准备离去,意志清醒过来的卡丹换好衣服跑了过来,差点与西步斯撞在一起。
“小姐,你可来了……”只见她深蓝如水的眸子收敛得很紧,金黄的大波浪在奔跑中迎风飘扬,梨涡浅露,洁白如莹的肌肤略带忧伤,楚楚可怜。
卡丹没等他说完话,直接跑到床边,俯下身子凝望着昏迷不醒的奶奶,心中一疼,泪珠涌动,许久,她缓缓起身,转身面对谢欣月,颤抖着身子,质问道:“自从你来到我们家,我对你不薄,你为何恩将仇报,残害我奶奶,我们家到底是谁与你有仇?你当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委屈的谢欣月顿时感觉心口犹如万箭穿心般疼痛,自己真的是好心办了坏事,谁能证实自己的清白,眼前这位少年真的能救自己解除误会么?她眼巴巴的扭头望着全身湿淋淋的赵柔翰,卡丹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心里大吃一惊,指着赵柔翰问道:“是你给奶奶解毒的么?”
正用毛巾擦头发的赵柔翰没有去看卡丹,随口回答:“嗯,是我,放心吧,到了明日,此毒可解。”
“你为何全身湿淋淋的?”
“刚才不小心掉进水池了,咳咳。”
卡丹身体颤动,脸颊红透了,活像红苹果,她强烈压制内心的波动,“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赵柔翰微微一笑,说道:“我叫赵柔翰,龙朔人,你不必担忧,若是老太太有什么意外,我来承担这个罪过,你眼前的这位姑娘,她是无辜的,饶了她吧。”
卡丹脑海中立即闪现可怕的念头,自己就这样失身给一个不相识的异国之人,这事要是传出去,爸爸的脸面何存?再看看赵柔翰面带微笑,他是在笑自己么?难道他认为我是哪种人么?
“混蛋!找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