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伊皱着眉头,这些针扎莫名的乱扎,到底有用没有?什么经络穴位,这有科学依据么?不过,连奥多都这般崇拜的模样,估计这位年轻医生还是有两下子的。
这个年轻人,他大脑里装的是什么?会医,会武术,还会破案,他与刑侦队的卡琳娜到底是何关系?这个人不能再留在巴城,他在这里多呆上一天,很有可能会破获以前的案件,自己能坐上这个位置,本身就是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要是被查出来,自己将会万劫不复。
就算他不能医治格勒,我也要赶紧给他签字,他赶紧离开,我的病不能康复也就罢了,我得保住格勒,我要在我有生之年,将格勒拉进内阁。
可是目前,治疗好他的右手确实是至关重要的,希望上帝保佑,这位小赵医生真的能治疗好他。
“奥多医生,如果开刀的话,有没有把握治疗好格勒?”
闻言,奥多放下纸笔,转身一笑,说道:“大人,不是我托大,开刀的话,一定是可以恢复正常的,只是,少爷的右手上就会留下刀疤,这对他今后的前途不利。”
这话说到了鲁伊的心坎里,他可是要设法拉格勒进内阁的,在这之前,格勒最好别有什么不良记录,他私底下已经在布局,花了不少的钱在收买投票民众,等时机成熟,格勒就有机会参加选举。
“奥多医生,也就是说,如果赵医生治疗失败了,你仍然有办法治疗格勒么?”
“是的,大人,赵医生的这种治疗方法为保守治疗,不会影响到少爷的任何机能。”
鲁伊自然是希望能不用开刀就能治疗好格勒,这样,在选举格勒时就少费劲,“哦,那就好,就当是给他做实验了。”
这句话听起来让人生气,这分明就是不信任,萝拉心中对鲁伊不满,但是又不敢当众反驳,她扭头看了看赵柔翰,微微吐了一口气,幸好老师不会法语,不然的话老师一生气,说不定抬腿就走了。
只见赵柔翰有序的拔出银针,继而他气沉丹田,运劲于双掌,为格勒疏通手臂处的瘀血,借助外力的作用,再将筋脉拉拢连接上,使其血液循环。
这种气功疗法,在场之人谁也没有见过,奥多手中拿着笔,不知道如何写下去,他心中波涛起伏,近段时间自己在《黄帝内经》这本经典着作里看到过许多国医理论,里面讲述了营卫之气,也提到过气之重要作用,可就是没有对气作详细叙述。
他很纳闷,国医不是一直以《黄帝内经》为必修之典么?那么小赵医生所用的气功出至于那本经典?
奥多好奇,这也不怪他,龙朔有着五千多年的文明历史,其间名老国医层出不穷,各派有各派的特长及医学理论,有的派别只需要药浴便可达到医学效果,有的只需针灸,有的只需按摩穴位,有的则只需要转化磁场。
奥多这会儿觉得国医远比他想像的神秘得多了,针灸讲究刺激经络穴位,而经络穴位对于西医而言,没有这种说法,这原本就让他觉得神秘,现在,又看见赵柔翰利用气功治疗,这让他思潮起伏,国医怎么有那么多神奇的治疗手段?
学习,一定要努力学习,可惜了,当初贝特朗先生为了找回天上人间的生活,竟然答应放他回国,还将自己心爱的超级巨星多娜娜让给他睡,现在看看他的治疗手段,真的太后悔了,根据贝特朗的势力,要想硬拿下他,是完全不在话下的。
这会儿,贝特朗先生重新获得快乐,哪里还有心思考虑医界上的事,哪里还有心思考虑医学带来的巨额利润。
他现在正在酒店里与多娜娜寻找刺激……
贝特朗还特意交代自己,要给小赵医生五百万的酬金,并叮嘱,一定要小赵医生忘记多娜娜,忘记那天晚上的玫瑰蝴蝶。
他正想得入神,忽听萝拉说道:“赵医生你很累么?你这手摸来摸去的,到底是在做些什么呢?这与治疗哥哥的经脉断裂有何关系?”
闻言,奥多医生转身看去,只见赵柔翰满脸汗珠,额角冒着一股青烟,这就是气功,之前在《黄帝内经》里,他读过关于气学的理论,知道一些道理。
“萝拉小姐,小赵医生这会儿是在用气功治疗少爷,你千万别出言打扰,气功治疗病人时,讲究一口真气,若是中途真气外泄,病人就会非常的危险,莫说是病人,就连施救者也会出现岔气,也是很危险的。”
闻言,多娜娜有些惊恐,幸好自己没有太大声,也没有直接上去拉着赵老师的手腕,要真是那样做,就酿成大祸了。
但是,自己高中的时候就学过声乐,那时候老师们只教过呼吸法,要求气要沉在横膈膜以下,腰腹之间,说这样的气才够维持歌唱的需要,这样用气唱歌,歌声才会圆润洪亮,也说过这样练习下去的话,身体会很健康,可没有哪一位老师说过,这样练气可以治疗病人,他这是什么样的气功?怎么能够救人?
老师与自己一晚上奔驰在草原上,他一夜如同狼虎之猛,将自己带入天堂,难道是因为老师会气功的原因?老师啊!要是你能再带我奔驰在草原上一次,那该有多好啊,我一定要试试,那把枪到底有没有气功的支撑?
可是,妈妈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并原谅了自己,现在妈妈可不容许自己再犯第二次错误,自己已经是许配给王子了的。
而且,现在自己的举动,时刻被人盯着,想偷偷的单独约见老师是不可能的了。乘老师现在在自己的眼前,能多看他几眼就多看看吧。
“奥多医生,你看老师的额角上那么多汗水,那汗水滴进眼睛里很辣眼的,我想为他拭去汗水,这样可以么?”
“额……最好是动作小一点,不然岔气可不好。”
闻言,萝拉好不开心,他在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伸手在赵柔翰额角上为他拭去汗水,两眼紧盯着他的俊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