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拉及母亲追了出去,护卫也离开了房间,只有那些马屁精仍然在屋里,此刻房间人少了许多,奥多医生这才发现一旁呻吟的格勒,他走上前去,说道:“你怎么了?”
“奥多医生,你快帮我看看,我的手是不是断掉了?好痛!”
闻言,奥多一惊,脑海里闪现出刚才的画面,那么多护卫手持枪械,凶狠狠的盯着赵柔翰,想必刚才他们发生过战斗,可是,内阁大人的病又是赵医生给治疗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思考一边伸手去握住格勒的右手,轻轻捏了几下他的手腕,继而向上捏去,格勒咬着呀发出“斯斯”的呻吟,凭经验判断,手骨是没有骨折的,但是,有没有破损就需要照片才知道了。
“你的手肯定没有骨折,额……至于是否破损,这个需要照片,你可以先去照一张片子来,我再做最后的检查好么?”
一位马屁精立刻护着格勒转身出屋,奥多走到鲁伊床头,轻声道:“大人,刚才那少年确实医技高超,我是亲眼所见的,您现在能够醒过来,已经属于一个奇迹了,应该让他继续为您治疗。”
鲁伊抓住奥多医生的手,说道:“奥多,其实我能够醒来,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只是,我这心里总是接受不了国医,总觉得他们国医搞的就是投机取巧,没有严密的科学依据。”
“大人,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总是认为国医就是靠碰运气,可是,他用他独特的诊断及治疗手段证明了,国医是一门严谨的科学,我这几天在看他们龙朔的经典学说《黄帝内经》,看来,我们要重新认识一下经络穴位了。”
鲁伊吸了一口气,看着奥多诚恳的眼神,知道他绝非戏言,自己还有许多事还没有办理,今后还要想办法将格勒拉进兰西内阁来,有机会的话,还希望格勒能继承自己的位置,还有萝拉,她还在读大学,自己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只有身体好了,才有活动的本钱。
“奥多,说句心里话,直到现在,我还是不能接受国医,很难想像人体哪里有穴位?穴位是何物?我们先进的仪器也没有检查出所谓的穴位,你说,这穴位之说时不时空穴来风?当然,既然你都说了,我的身体对西药已经产生了抗体,眼下,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但是,如果我出现什么医疗事故,一定不能放过他。”
特么的,等于是人家肯出手为你看病,还要小心自己的脑袋随时被你砍了?你特么的还内阁首席大臣,这心胸也太狭隘了,老子都后悔推荐他了,万一说,他真的不能根治你的这种疾病,不是就被你残害了?我这个推荐人也要因此而受牵连。
奥多在心里已经问候了鲁伊祖上十八遍,然后强制压制心中的不悦,说道:“大人,人,确实是我推荐的,不过,要是您不愿意的话,还是别请他了,您再找其他医生看看吧。”
闻言,鲁伊立即不悦,“奥多,你这是在推卸责任么?在巴城,还有谁的医术高于你?我刚才那样说,是希望你监督好他,一定要细心,不可以马虎。”
MD,说到底就是怕死,害怕失去权利。
萝拉及她的母亲追出门外,萝拉已经顾不上双腿的酸痛,她高声喊道:“赵老师,请留步。”
闻言,赵柔翰及月儿驻足转身,“萝拉,有什么事?”
“我真诚的请你回去为家父治疗,可以么?”
萝拉的母亲向他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鲁伊确实可恨,恩将仇报,刚才真的差点没被气死,算了,看在萝拉的面上,不与他计较了,他也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即有损失,“嗯……萝拉,我昨晚就已经开了药方,只是有的药需要去寻找,我现在就回去找舅舅想办法寻药,待找到药后,我再来贵府,另外,你过来一下,我想与你单独谈谈。”
萝拉轻声给其母亲耳语几句后,便与赵柔翰走到不远之处。
“老师,请原谅哥哥的鲁莽,爸爸他才苏醒过来,大脑还不够清醒,刚才说话有得罪之处,还望老师不要放在心上。”
“萝拉,你虽然还小,但我觉得你真的很懂事,也很有礼貌,像你这样美丽又有权势的小公主,多数都是娇气霸道的,蛮横无理的,你就不一样,放心吧,只要按照我开的药方服药,令尊身体可以恢复健康。”
“只是,我也有一事请你帮忙,嗯……我需要办理在巴城大学任体育外教的档案,而这样的档案需要令尊签字才行,我希望你能替我求个情,这个档案对我来说很重要。”
闻言,萝拉绷紧的脸颊松弛了下来,她吐了一口气,既然老师胸有成竹的说了父亲能救,那就一定能救,老师可不像冲着一亿汶币来的,到现在为止,老师没有提一句钱的事情,但是,我们家必须言而有信!
“老师,我不知道这份档案对你有什么作用,不过,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全力帮助你完成这件事。”话毕,她轻轻靠近赵柔翰,低声道:“老师,我想嫁给你,我想叫你老公,我想天天守在你身旁。”
“萝拉,你是我在这里遇到的心地最善良的小公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娶你,但是,我们必须回龙朔去生活,那里有许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
闻言,萝拉心头一紧,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了权利,父亲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要是自己敢违背他的意愿嫁给老师的话,估计老师就会有危险。
“老师,能与你在一起真好,婚姻之事就不提了,在龙朔你有未婚妻,在巴城,家父也已经为我订下了亲事,我永远记住昨晚,老师,祝福你幸福!”
“萝拉,我也会记住昨晚,我也祝福你,你快去找药吧,记住,所缺的药不太好寻找,你要诚恳的求人家为你寻药。”
萝拉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微启朱唇,将舌头递了进去,这算是最后的吻别,她知道,自己今后不能再与老师在一起,此刻心中有一万个舍不得,她轻轻咬住老师的舌尖。
不远处,她的母亲立刻瞪大眼珠,心中暗忖:“该死的萝拉,胆子也太大了,昨晚在家中做出冲动之举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敢在大街上这样,要是被王子看到,那就糟糕了,那样会害死好多人的。”
幸好,萝拉轻轻将头移开,噙含着泪珠走了回来。
月儿始终背对着他们,只听得少爷叫道:“月儿,该走了。”
她才转身道:“是!”
鲁伊府中,格勒拿着片子及检查报告单递给了奥多,奥多观察后说道:“少爷,骨头没有任何问题,软组织严重受损,肌肉里有瘀血,需要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