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头中年男子走上游船,查看赵柔翰等人的证件,边看边默默的点头,心中速记他几人的名字,检查完毕,他将证件归还,说道:“证件确实没有问题,但是,打人可就不对了,还好他们伤的并不严重,不过,要严格按照有关法律制度办事,将你等绳之以法。”
谢欣月立即翻译,她自己可做不了这个主,得赶紧告诉赵柔翰,让他赶紧拿个主意。
赵柔翰听后,立即说道:“打架斗殴确实不对,但,是他们挑逗月儿在先,月儿动手在后,若真要处罚,双方都各有责任,不可偏袒何方,欣月,翻译给他们听。”
那平头听完后正要说话,忽听岸上那老者“咳咳”了两声,他便立即回头望去,那老者招手示意叫他上岸,那人闷不吭声的走了回去。
赵柔翰一听,心想:“这老者的咳嗽声中隐约有肺气阻塞,气息快而短,支气管也有问题,看样子,应该是患上了较为严重的重症。”
本想上前去瞧上一瞧,但,看看周围全是护卫,想必此人定是什么大人物,自己冒失上去,搞不好对方会认为自己是刺客,再纠缠下去,极有可能真会耽误了回国的事。
见刚才手拿橡胶棒的男子满脸尘土,且个个低头站在两旁,心中的怒气早已消去,凌厉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月儿、欣月,走,上岛去吧。”
三人下船上岛,几名护卫将老者护得严严实实的,像是生怕赵柔翰等人突然痛下杀手一般。
那老者又“咳咳”咳嗽了几下,赵柔翰本能的瞧了过去,心中对此症已有答案,既然对方如此戒备,想必是担心我等是刺客,何必非要以身试险,硬要进去为其治疗呢?
只是,嘴上还是忍不住说出了治疗的药方,只是较为隐晦罢了,他自言朗声道:“果上鲜叶白折耳,八爪金龙红浮漂,炖肉一斤三次用,三日之后加阿胶。”
这老者身旁不乏人才,立即便有人附耳翻译,那老者嘴一撇,不屑的轻哼一声,这一哼之间,表达了对赵柔翰所开药方的不屑,其实,最关键的是他更相信西医,在他内心深处,他觉得西医更具科学性,对国医,他是嗤之以鼻的。
赵柔翰对此不做理会,对这老者的一声轻哼有自己的理解,他心想:“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也可以去找别的医生,只是自己遇上了,心里总是忍不住要说上一说,看来,这种习惯真的要改一改了。”
赵柔翰怎么知道,这老者便是兰西内阁首席大臣鲁伊,这塞纳河的游船公司,便是他儿子格勒创办的,刚才举枪的青年便是鲁伊的儿子格勒,那些手拿橡胶棒者,就是游船上的保卫人员。
正当格勒举枪欲要射击之际,被岸上的鲁伊瞧见,心中在想,这个混小子,怎可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真的是不要命了,他立即出声制止,他可不想为了一点芝麻小事引起Hua人游行示威,引来不必要的国际舆论压力,搞不好到时候真的就保不住儿子的命了。
鲁伊又连续咳嗽,他伸手捂嘴而咳,虎口处已经明显看到一股殷红,那平头立即靠近身去,沉声道:“内阁大人,您的身体……刚才那少年说的药方?”
鲁伊脸色一沉,抹去嘴角一丝不易发觉的血迹,强压丹田处逆袭的气流,缓缓道:“你信国医?国医有何科学依据?动不动就是什么阴阳之说,五行之说,什么心肺属阳,肝肾属阴,有何依据?走,回去找奥多瞧瞧。”
此时,不远处开过来一辆特殊豪华专用游船,靠近小岛停了下来,在护卫的保护下,鲁伊上了那艘游船,坐进了船舱,舱外护卫严密把守,舱内,平头及他的儿子格勒也在,鲁伊坐在舱内伊靠椅上,他问了格勒为何打架斗殴,格勒道。
“我仅仅只是想认识一下她而已,殊不知那女子不知好歹,竟出手打我。”
鲁伊道:“我来问你,你就真没有辱骂人家?”
格勒道:“骂她又怎么了?一个弱国女子,还怕她不成。”
“闭嘴,你见鬼了你,我说你小子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谁说龙朔是弱国?这话你也就在本国说说罢了,要是在龙朔,你信不信你会暴毙街头,小子,记住了,龙朔不弱,正逐渐强大起来,你没有发现么?有的霸主大国就是担心他们强大起来,正想方设法的遏制其发展,然而,似乎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咳咳咳……”
“爸爸,照你这样说来,我就是活该被那女子打了么?”
鲁伊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受了风寒,加之身有重病,显得极为憔悴,他气息有稳,低声道:“木新,你查一查,他们在兰西是干什么的?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过,千万别闹大。”
平头男子立即低头应声道:“是!”
鲁伊一口气逆袭上来,便连续咳嗽,他只觉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血来,格勒急忙上前搀扶,疾呼:“爸爸,您怎么了?木新,我们该怎么办?”
“少爷,赶紧联系奥多医生,请他来府上一趟。”
赵柔翰等人上了岛,径直游览各处风景,对于刚发生的不愉快,他向来洒脱,早已将它抛诸脑后,此时谢欣月走在他的左边,月儿走在右边,真是羡煞旁人了,正玩得开心,忽听得不远处传来悠扬的婉转的弹唱之声,那声音清脆悦耳,犹似黄莺娇啼,三人忍不住循声而去。
声音越近越加清晰动听,近了,脚下有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径直通向百花丛中的一处亭子,亭子中央,坐着一位妙龄少女,放眼望去,她长长的金色头发披于腰间,一袭白衣。
信步前行,看清了她的脸庞,只见她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百花之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眼角眉梢,无不洋溢着自由浪漫的气息。
她白皙柔软的手指灵巧的拨动琴弦,发出悠扬美妙之音,不远处,飞来几只小鸟,正鸣叫着与之符合,啥时间,给整个空间平增了无限乐趣,三人听得入胜,停步不前,忽听那人“咳”了一声,琴弦立即断了一根,那女子立即捂胸而去,看样子十分痛苦。
赵柔翰一时听得起劲,也未发觉此女子有何变故,只遗憾未能听完一曲,并未多想。
琴音一停,只见那些小鸟停了片刻,便立即拍翅高飞而去。
谢欣月摇摇头,遗憾的说道:“少爷,月儿姐姐,我们去别处逛逛,此处已无什么乐趣。”月儿静静的不说话,少爷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赵柔翰忽然觉察到周围有一股强烈的杀气,他伸手示意二人莫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