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见那村子里的狗都叫了起来,一行人是忙一阵诧异,那江笛是吓得就直往人群中靠去。
一时间,众人是纷纷蹦紧了神经,也是不知道那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是待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不一会儿,就从那些屋子里陆续走出来了三两个人。这么看上去,那些人中,有的是打着那种很老旧的手电;而有的,则是提着煤油灯。
这时,龙阳不经好奇,就凑到颜二生耳边道:
“唉?我说,那些人是想要干什么呢?该不是,拿我们当强盗了吧?”
一时间,颜二生是一番琢磨,忙又说:
“谁知道呢!不过,既然里面有人主动来了,那也省得咱再去挨家挨户敲门了,你说是不?”
这么说着,曾老爷子也是不由点了点头,估计也是这么想的。
很快,双方就在进村的道上给碰上了,顿时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也是近了才发现,对方差不多是十来个人。每个人都身着黑色服装,有些头裹着黑布,有的则没有。不难辨出,那是典型的苗族人的服侍。
然而在这些人中,有的人手里正拿着木棍,有的握着刨土用的锄头。一时间,龙阳见那架势觉得对方有些不友善。
那为首的是一个近三十几岁的大汉,样子看上去,确实长得有几分魁梧。
这时,那领头的大汉就向前走了几步,又用那老旧手电对着一行人照了照。接着,就又朝着众人说了几句什么。
然而,对方说的是苗语。而不巧的是,在他们一行人中,却没有一个是懂得苗语的。
而在颜二生一行人当中,顶多也就是那么一两个词。比如说这吃饭,谐音就该说作“农烈”,如果是婉拒,或是不需要,那就又该说作“久烈”。
然而,虽懂得的这些芝麻烂词儿,却又跟眼前的事态毫无瓜葛。总不至于,一跟陌生人见面就说要吃饭吧!
没折,眼前这么一番抓耳挠腮般交谈,就似回到了原始时代。就见,双方是你听不懂我说什么,我也是当你嘴巴在不停放屁,反正!就是屁也听不懂。
然而,就在一伙人还在比划来,又是比划去的时候。也是这时突然就见,貌似就传来了一位老者的声音。
那颜二生随即一听,不免有些惊讶。因为这一声儿他听得懂,这分明就是一句客家话,而且很是地道。
接着,所有人的眼睛也都朝着发出此声儿的方向那么看了过去。
接着就见,在那对面的人群中,竟缓慢地走出来了一个人。看上去,那人显然是一个有近八九十岁的老人,又是近了才发现,她居然还是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
一时间,她手拄着拐杖,旁边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扶着她。但从这老太太身着的服侍来看,却又不难发现她显然也是一个苗人,不过令人费解的是,她竟然能说一口流利的客家话。
看上去,在这群人中,她不仅是最年长的,而且在说话上肯定还有着几分威望。
直到这时,老太太才又上前了几步,又说:
“你们……你们是从遥远的外乡来的吧?……也难怪,我老婆子看着,确实有些挺面生啊?”
见那苗人老太太问了起来,这时,一行人也是互相都看了一眼。
但这时,曾老爷子似见怪不怪。接着他向前迎了几步,便道:
“啊哈!不瞒各位,我等几人,确实不是本地人氏。这次无意闯进贵地,说起来,我们本是要去探访一方的远房亲戚,可不想多年未去,且亲戚深居险远。所以,这途中才不幸迷失了道路,又因中途遇到山洪,所以!不得不连夜走寻山路啊!以致走到了这里。”
就听曾老爷子一番说完。
然而也是这时,那老太太身旁的小女孩,竟然也用客家语这么问了起来。
“那……那他们都是谁呢?那个大胖子身上背着的,还有你们扶着的这人,他们又是怎么了呢?难道,是被那山妖给弄伤的?”
一时间,那小女孩边指了指一旁的颜二生几人边又问。
不过一时间,谁也没料到那女孩竟然也会说客家话。
紧接着,曾老爷子先是愣了愣,接着又是笑着说:
“啊哈……,你说他们呀!……这是我的外孙女,另外这两个,……是我的大孙子跟二孙子。至于昏迷的这两位,那也都是跟我同来的人。
唉!说来也是,由于这路途艰险,所以当时在经过一条窄道时,他二人就不幸给摔伤了……”
见那曾老爷子这么一说。一旁的龙阳却是忍不住就凑到了颜二生耳朵旁,压低了声儿就说:
“我说,咱什么时候又成他孙子了?要我说,这曾老头儿也太不能编了,哪有人带这么多孙子去看亲戚的,……咋?都快有一窝了,还……还大孙子二孙子呢!我看,他这都快把所有人当孙子了。”
见他说着,颜二生却只是对他瞟了两眼,意思大概是暗示他别再多嘴,只管竖起耳朵仔细就听。
紧接着,那老太太却又是说:
“可是,我们这儿地方偏僻,再加上山高路远,离这儿最近的村子也得有十几里路呢!你们怎么回走到这儿来了?”
见那老太太问中了要害,一时间,颜二生却是走上了前,忙又说:
“啊哈!老太太,实话对您说,我们这几人呐!除了去看亲戚,途中呢!还不时贩卖一些日常货物,又比如一些本乡的特产。所以,这所到之地,我们都会在其周围盘旋几日,说白了,就是希望多有那么几桩生意。这不,就这样瞎转悠着,就稀里糊涂来到贵村了嘛!
这么说吧!我们呢!也算是顺便做些小本儿生意,这样一来,也可换取一些盘缠嘛!您看,我们这大包小包的……”
就听颜二生又是这么一番说辞,对方才似信了个大概。
接下来时间里,双方又是了解了一会儿,村里人才领着他们进了村儿。
此时,狗叫声都停了去,而家家户户的屋门口也都已站满了人。
然而这时,那大汉对着周围人是猛一挥手。一时间,那些村民们才纷纷散了去。
直到后来了解才知道,那老太太的确是村儿里的最年长者,在村儿里是威望是最高的。村里人都称她梦阿婆,大概!也是人们都相信她能梦预先知罢了!
而之前那女孩,便是那老太太的小孙女儿,但是父母都已早亡。而那大汉,说是他并没有姓名,只是村儿里人都称他大牛力。顾名思义,这人不仅性情刚烈,而且身材魁梧,拥有一身儿蛮力。
由于已是深夜,且匆忙之余,老太太就吩咐村儿里人给颜二生一行人粗略安排了几间房。
因为这一番的折腾,几人实在是累得不行,几乎就要倒地而睡。所以,不管有什么事儿,也只能放到明天再谈。
很快,在几个村民的带领下,各自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这时,颜二生就恰好跟龙阳分到一间房。
一进房间之后,那龙阳便卸了包,然而裤子衣服什么都没脱,就那样朝着床直扑了过去。还不到一会儿,那鼾声儿就打得够响亮了。
颜二生看得有些无赖,对于这张舒服的床,他后悔没有比龙阳先下手为强。不过他刚要靠过去,就被那龙阳身上的刺鼻味儿又给熏了回来。
直到最后,他干脆就往自己身上盖了几件衣服,而后打算靠着墙角而睡。不久之后,他吹了灯,两眼一闭就那么睡了。
……
就这么一睡,那颜二生直感觉,就好比睡了有几百年,期间连梦都没做一个。
直到,他感觉到一道刺眼的光。恍惚间,颜二生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看了看周围,发现天早已是亮了。而那道刺眼的阳光,正是从房壁的木缝里钻进来的。风,吹动着外面的树枝,所以,那道光才会不停闪烁着。
这时,他揉了揉眼,又站起身儿伸了个懒腰。当他看向那龙阳时,却发现他依然是睡得跟头死猪一样,那鼾声几乎是打得跟雷鸣一般。
紧接着,颜二生才打开了房门。顿时不经一阵刺眼,也是这时,他才发现那太阳已经是是爬得老高了。看起来,是一觉已睡到了中午。
还不到一会儿,却又见那对面走来了一个人。他咋眼看去,却发现那人正是昨晚的那个小女孩儿。
这时,就听那女孩说:
“刚才奶奶说了,如果你们没醒就尽量不去打扰你们。但既然你现在已经醒了,那么吃完饭后就来族堂吧!”
她说完后,便要转身离开。而这时,颜二生就忙问:
“等一下,你说这族……族堂!那是什么地方?在哪儿呢?”
这时,女孩又停了一下。她转过身子,就说:
“顺着进村路直走,见红房子就往左转,然后就可以看得到了。”
她说完,就又转过身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