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曾老爷子跟一行人都下到了坑内。
那碑虽说是有一些残缺,且有些字迹的轮廓也被磨得难以辨认。不过,大体上还是完整的,保存的已经很不错了。
这时,马二爷立即凑上了前,他从衣兜内掏出了一副金黄框架的老花镜。戴上手套后,又用手在上面摸了摸。随即,又叫他儿子马中从随身携带的皮包内,就取出了一份类似于帛书的残片。
马二爷看了看碑文,又看了看帛书残片,好似在比对什么。
许久,才又对一旁的曾老爷子说:
“嘶~老哥啊!从表面体征上看,大体来说还是对得上号的,在南城帛中,的确有提到过。”
接着,曾老爷子思量了一番,又说:
“嗯!如若要真是这样,那么现在看来,我们是又近了一步了啊!”
一旁的颜二生不知两人在嘀咕着什么,又忙去问他们。
随即,曾老爷子却是解释说:
“啊!是这样的,二生呐!之前我曾跟你提及过古道碑。也正是因为那碑文上记载的内容,我这才知道还真有第二块古道碑。”
“那么……也就是说,是那三块古道碑中的第二快?”
“……看这碑的大小尺寸,以及样式,这都跟我看到的第一块古道碑差不多,我看应该是没错。况且,这位马二爷也是研究碑文的行家,他也这么肯定啊!”
说完,那旁边的马二爷是呵呵一笑,就说:
“哎呀老哥,瞧您这说得,我哪里是什么行家啊!顶多只是根据这南城帛上面的记载给它验证一下罢了!”
……
话说,那马二爷手中的南城帛书,又称南城帛,是他曾从一个专门搞乡间倒斗的团伙手中给收购来的。帛书上面记载的是一种加密的古文字信息,后来,又被那马二爷给逐渐破解了。
曾经就有传闻,南城帛上面记录了各个年代的许多机密事件,其中一些,甚至在很多典籍跟野史中都没有提到过。并且,这其中就包括了对古道碑的记载,可唯一遗憾的,就是丝毫没提及到彭云启宝藏的确切位置。
当年那些盗墓的团伙在民间倒了无数斗,在倒斗界可谓是属于最没道德的那一类。他们每洗劫一个墓,就跟恐怖分子打砸抢烧没什么区别。
那帮人并不识货,他们只知道金器跟银器,以为那帛书就是几页废纸。殊不知,那就是很多人找了一辈子都没曾找到的南城帛书。后来在被那伙人从麻布口袋倒出来后,才又被这马二爷给及时发现。
这时,龙阳在一旁听得好奇,又不经问了句:
“唉?!我说,这东西是不是就像电视里所说的藏宝图啊?唉曾老先生,那这碑上面的文字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这时,一旁的江笛就不经说:
“这种碑,我曾在英国伦敦的一个博物馆里见过类似的几块。而且我估计,那肯定也是几经转手,从中国漂洋过海到了英国。
不过看起来,那尺寸要比这小了点,但其中的字体相似度很高。不过据我所知,在咱中国历代中,碑文都是用于记录一些有着某种象征意义,或是建设性、历史性的东西。”
一时间,那曾老爷子就从衣兜每取出了一个放大镜。紧接着,他边看着碑文上的内容边对众人说:
“这碑上的文字,我并不是完全看得透,也只能是粗略地看个大概。之前遇到那第一块古道碑时,还是请教了一位巫师才教了我一些方法去识别,通过一段时间的研究琢磨,这也才略懂了其中的一二。
这碑上呐!与之前我所得到的那块不同之处就在于,之前的那块是关于古土、苗两族人一些历史重大事迹的相关记录,其中还提到了彭云启这位一代风云人物,这大伙儿也都知道。
而这块碑呢!大概是进一步讲述了族令钥匙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苗族部落各届首领的陵墓所在之地。虽说我们都知道这陵墓就在封门山,但殊不知,这封门山的地域有多大。
其中就有来回纵横十八道岭,而且无数山峦沟壑相连。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大概也只是这茫茫的一角。从风水学上讲,这是众多龙脉所汇聚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龙头。除此之外,这里还集聚了万象之气,群岭宛若众星捧月,可谓是世代苗王陵墓的首选之地。
这碑上记录了陵墓的大体位置,以及陵墓内部的大体结构。不过真实的样子是不是这样,也只能说只有等进入到了内部才知道。”
曾老爷子这么一说完,就又将碑上的内容都拓印了下来,除了文字,有些地方还附着一些类似于地图的图样。
拓印完之后,才又往那碑身上盖了土埋了回去。
硬是在坑里待了半个多小时,众人才又开始上路。此时大概已接近了中午12点,太阳升到了头顶,一时间直晒在人的皮肤上火辣辣般痛。
而经过了这段小插曲之后,江笛才算是长了记性,每次都要那汪柯将她扶在众人的最前面,生怕一不小心再一个跟头栽进了坑里去,要再那样,估计她自己也就觉得不好玩儿了。
接着,众人还是继续往深山里走去,眼看越走越深,地势也越来越变得复杂。中途,一伙人又休息了几次,喝了几口水,吃了几个早上刚买的包子馒头,之后便又是马不停蹄地赶起了路。
可走着走着,最前方的颜二生却是停了下来。远远看去,他却一会儿左靠几步瞧了瞧,一会儿又右挪几步对着前方看了看。不管怎么样,反正就没再继续向前走了。
那龙阳见他此举,不由得是一阵纳闷儿。紧接着,就冲那颜二生大声道:
“我说,颜大官人!您这是闲情逸致呢!看样子,这是又在眺望哪家漂亮村姑呢!不知道有没有龙爷我的份儿啊?我瞧你这大萝卜,可真是够花心的啊!”
说完,江笛跟身后的几人不免笑了笑。
然而,远处那颜二生只是摆了摆手,也没去理会他,他自己依是自顾自琢磨着什么。
一伙人看他弄得也挺神秘,于是纷纷都靠了过去。
然而走到那儿一看,众人这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那颜二生之所以没再往前继续走,那是因为就在他前面,赫然就出现了一座非常高崖壁。
站在上面那么看下去,悬崖几乎有近一两百米来高,标准的九十度,看着就直让人打哆嗦,而远处则是绵延起伏的无尽山脉。
对于一行人而言,此时若要是继续往前,也只能悬崖这一条路。因为在他们的两边,都是些更高更陡的山峰,压根就没有绕道这一说法。
而如果硬是要绳索降下去,估计绳索的长度也不够用。况且这么高,就算有这么长的绳索,也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
就比如在中途,如果绳子长时间晃荡,就有可能会导致绳子被锋利的岩壁给磨断,这种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还有就是,在有些地方就有传闻。说是,一些长时间用绳降法在崖壁采草药的人,如果不经意惊扰到住在崖壁上的一种山鹰。那山鹰只要一觉到自己受威胁,就会将挂着采药人的绳子用锋利的嘴跟爪子给弄断了。
而且,这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瞬间,再等采药人发现不对时,他们离坠崖几乎就没多久了。
而如果是要原路折返,那也不太可能。因为一行人已经是走了很远的路程,返回就意味着前功尽弃,对于这么多的人而言,放弃一词,可能不会轻易说得出口,尤其是对曾老爷子这种人而言,他是一直都想着得到那族令钥匙。
并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旮旯地儿,也不会有什么村落。
一时间,龙阳叉着腰,无奈地对远方望着。江笛脱了鞋,抖了抖鞋里的泥土。汪柯、曾老爷子和马二爷爷俩则站在一旁手持着地图,好似在商议着什么。那野猫子跟木娃子几人正坐在地上喘着气。
然而,唯独那颜二生还在悬崖边上转来转去。只见,他不时弯下身子对悬崖底下看了看,又不时举起两根手指头比划着什么。
此时,天上的太阳开始走起了下坡路,不时还飘过几朵乌云,一切都好似没什么进展。
又是过了不一会儿,那颜二生却是不紧不慢朝着众人就走了过来。而且,他脸上显得很沉稳,似乎是心里已经有了些苗头。
接着,就见他走到跟前,对着曾老爷子几人却是说:
“各位老板,对于眼前的情况,我想我已经有一计了。而且,我有把握能走出这地方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