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水面之后,一时间周围只剩下了喘气声,几个人几乎都已接近了虚脱。
而这时,又从周边闪过了几束光线,众人这么一看,发现原来是曾老爷子等另外三人的。似乎从刚才一开始,他们几人就一直把探灯的光照向水面,这就像起到了海上灯塔的作用一样,可以为下边儿的几人指明上面的大体方位。
紧接着,那陈怡忙去拉水里的人。
上岸之后,那龙阳只觉得双脚这么一软,然后干脆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过其余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几乎都跟死鱼翻白一样瘫在了岩石上。
龙阳当即是不由骂了一声道:
“这……这他娘的可真是够呛啊!要说当年那孙猴子也只在如来的五指山下,被压了才区区五百年,爷我今儿是真觉得,这口气他爹给憋得可比那五百年长多了。我说,这又能痛快说话的感觉,可真堪比当回神仙呐!”
那阿龙躺在地上,咳嗽着笑了两声,也道:
“这哪叫什么当神仙!这明明是从那阎王老儿的衙门里过了几回堂,然后钻出了死人棺材的感觉,这小命儿没弄丢,就算是上辈子祖上积德了。”
躺在最边儿上的大锤子长舒了一口,倒是不由问道:
“哎?!那你们港(说),我们在下面碰到的那些东西,到底都是些个什么啥子嘛?难不成,还真里(的)都是那阎王老儿里鬼差?要不然,世上怎么会有那种奇怪里东西嘛?要真是鬼差,那我刚才岂不是炸了他家看门的?”
阿彪听后,不由呵呵一笑,却回复说:
“我说锤哥,你这十里八村有名的炮手,什么时候怕起这些玩意儿了?大不了,哪天连他老儿地府也拿炮给一锅端得了!”
那大锤子听后憨笑了两声,就没再说什么了。
这时,汪柯才起了身子,他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这才发现,此时众人所处的地方是一个不算太大,但也不算不小的洞穴暗室,周围似乎全都是岩石。
他这么看了两圈儿之后,才忙又对众人道:
“依我看,咱们就在这地方先做修整吧!毕竟这一段儿,大伙儿都累得挺厉害。”
曾老爷子跟几人这么一听,不由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又没过多久,众人各自是吃的吃东西,眯的眯眼睛睡起了觉。
然而,此时的颜二生似乎一直都处于那种沉闷中,他一直注视着水面,似乎还未从之前的状态中反应过来。
汪柯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靠了过去,就不经拍了拍他肩膀。
“哎,这是……在想什么呢?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说着,又给递了一支烟点上。
颜二生抽了一口,这才又说道:
“……其实,也不瞒汪老板,我是一直在思考一些事情啊!但有时候,似乎回想起来,总觉得不可思议。”
汪柯不经深吸了一口气,确实也道:
“嗐……这一路,的确是变化莫测啊!但是,既然都已经过来了,也别再想那么多了。这前方的道路呢!它该是怎样还是怎样,这不道家思想说得好啊!命运不可测,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颜二生这么听着,却是尴尬着笑了笑:
“啊哈,其实这倒没什么,我只是再想,刚才在那水下竖洞所发生的,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汪柯一听,倒是皱起了眉头,忙问他。
于是,颜二生便将先前在水里的所见的,以及自己的感受都详说了一遍。
汪柯这么听后,倒也是一阵儿意外。
“那按你这意思,那些从岩壁的孔洞里缠住你的怪异生物,是自行把你给松开的?而并非是你自己挣开的?”
颜二生点了点头,又继续解释:
“是啊!这也是我所想不通的。我记得当时,就在我几乎以为快没希望的时候,突然似听到有一道奇怪的声音发出,而也正是由于这声音,然后那些东西就都从我身边跟见了鬼似的,一下全都撤了去。”
“声音?!你真这么确定吗?”汪柯又问道。
“没错,绝对是那道声音,我就隐约觉得,那当时就贴在我周围。”
汪柯不经摇了摇脑袋,同时又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但没一会儿,又收回了那种眼神儿,似乎也没怎么明白。
紧接着,颜二生忙扔了快燃尽的烟头,又无奈吐了一口气:
“行了,这事儿不提也罢!我只是没想到,自己这回居然又把小命儿给捡回来了。”
……
而正当两人说着的时候,不知不觉,一旁的龙阳却在这时候靠了过来。
只见他手里正拽着一瓶十步倒,喝了一口,又给二人递上。
口里还说道:
“都说这十步倒是咱古铜寨酒中的上品,喝一口果然就来劲儿啊!哎~听咱村儿里的老辈儿人说,那当年红军过草地爬雪山时,就有人曾将这十步倒献给当时的毛主席喝呢!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汪柯喝了一口,表情上来看,似乎还能接受,也道:
“这酒,倒是挺烈的!的确能感觉其中的年份,这种天气喝着的确很不错。只不过,呃……毛主席当年真喝过吗?”
颜二生一听到这儿,正喝着呢!却是不经呛了一口,又哼了一声道:
“我说汪老板,你哪次觉得这小子的话,它曾靠过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