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吴静接下来怎么办?吴静想了下,道:“去小马家里。”
我表示默认,如果有人知道些内情,就只有小马了,现在去找她,也许能问出些什么,可是,我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变的更加难以理解了。
在去小马家的途中,吴静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全提示空号,难道她把号码注销了吗?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又到了这个熟悉的小区,我们径直来到小马家门口,敲了几下,可没人回应,啥情况?难道出去了?
我正要再敲,却被吴静给拉住了,她指了一个地方,我看了眼后,立刻吓出了身冷汗。
小马家的防盗门应该是新装的,可此刻的门把手上,却有了一丝锈迹,这种不锈钢材质,要多少年才能有这样的变化?我不是大清楚,可我知道一定很长。
小马的家,给了我一种在女人村才有的感觉…难道…
吴静说:“小马家里应该没人,咱们去问问烩面老板吧,也许在这几天里发生了什么。”
我点点头,可心里那种不安却更加强烈了,我暗自祈祷着,千万不要再发生意外了,但是,有时候我们越害怕发生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到了烩面馆后,一个提醒魁梧的中年男子微笑着接待了我们,他满脸横肉,身上还有很多‘块’感觉蛮强壮的。
他问我们吃些什么?吴静点了两碗烩面,然后问道:“你们老板呢?”
肌肉男笑着说自己就是。
我说怎么可能?这里老板分明是个啤酒肚,前几天我们还和他聊天来着。
肌肉男道:“你真会说笑,这里老板一直是我,啥时候有啤酒肚了?”
什么?
我惊愕的望着他,肌肉男显然注意到了我的情绪变化,也露出副很严肃的表情。
我看了下吴静,她低头扫了眼鬼油戒指,没有任何变化,然后闭着眼睛深吸口气,说:“我朋友爱开玩笑,老板你别往心里去。”
老板绷着的脸这才放松,说没啥事,他平时也爱说笑,这是遇到同僚了,吴静继续说刚才之所以喊老板,是听说这个小区有个亲戚开面馆,所以来问下,老板还蛮热情的,让吴静给报个名字,指不定他就认识呢。
吴静随口说了个名字,老板给难住了,我心想这要知道是谁才怪,但这么一闹,我们和老板也熟了。
吴静找了个机会,询问老板小马一家人最近出啥事了吗?怎么不见她们家人了?
老板笑呵呵的说:“你也是想看那家热闹的吧?哎,不瞒你说,我也看的怪过瘾的,可她们好久都没出现过了,我听说她们是马占村的,你可以去村里问问。”
虽然我们得到了这一个重要信息,可又多了一个疑惑,前些日子看到的烩面老板是谁?
谜团越来越多了,我的脑袋也越来越大,可我有种感觉,这一切的一切,看似很乱,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抓住那根线头,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捋顺,发现背后隐藏着的真相!
只是我不知道,这个真相,是那么的令人难以接受。
吴静上网查了下,马占村是本市管辖的一个县城下面的一个十分小的山村,总之就是特别偏远,因为交通不便,所以经济水平十分的落后,全村也就一百多口人。
我和吴静回到旅店,打算休息一晚后,就动身前往马占村,晚上,我问吴静确定要去吗?
吴静白了我一眼:“不去怎么办?咱们都已经被卷进来了,搞不明白真相,也许会丧命。”
她说的没错,我也是蛋疼的不行,本来就是跟着吴静来接个驱邪的生意,以为和刘先生那件事情一样,很快就能解决,没想到卷入了这么离奇的事件当中,不能自拔。
竖日清晨,我和吴静便去车站买了票,先到县城,然后又坐了一辆破旧的大巴车,马占村确实太偏远了,连县城的大巴车都不能直达,只是送到了一个乡村,然后让我们在这里等进村的山轮车,说是可以乘下顺风车。
那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和吴静随便找了一户人家,给那人些钱,留宿了一晚,农村人实在,收了钱后杀鸡宰羊的,生怕招待不周,对不起那几百块。
晚饭时,我们和那个农民聊着天,提起马占村,他憨笑着摇头,说这村子听过是听过,但太偏僻了,基本没人去过。
也对,连车子都跑不进去,这该有多偏啊?
第二天早上,我和吴静两人在村子唯一的路上,跟个****似的,见一辆三轮车就去问‘到不到马占村’
结果是被各种鄙夷厌恶啊,可也没办法,谁让咱有求于人呢,一直到了下午,才有个汉子往牛村跑。
他告诉我们,牛村和马占村距离不是太远,可以把我们稍到牛村,然后再让我们自己往马占村走。
就这样,我们给了汉子一百块钱,让他把我们带到了牛村,可天已经黑了,没办法,我们只好在牛村呆了一宿,细节就不再赘述。
竖日清晨,我们按照牛村村民的指点,动身前往马占村,怪不得这里不通车,越往里走,路越坎坷,最后干脆是石子路,像是被人给来来回回踩出来的,我心想现在还有这么穷,这么落后的农村吗?真是长了见识。
走了有五六个小时吧,翻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总算是看到山脚下零零散散分布着几幢破砖瓦房。
我和吴静都蛮高兴的,因为这证明着马占村到了。
马占村的村口,又给我长了见识,是两个歪斜的厉害,看样子随时会倾倒的破旧土柱子,最上面拖了一个石头牌子,上面写了三个字‘马占村’看样子有些历史了,还结了好几处蜘蛛网,给人种神秘恐怖的感觉。
进到村里后,这种感觉就更浓烈了,因为村外没有一个人,按理说,现在这大下午的,不是该三三两两在门口聊天吗?
像,太像了,和女人村太像了!
我和吴静找了最近的一户人家,敲了敲门,半晌,门才被慢慢打开,一个四十五岁的男人,头发凌乱,用一种呆呆的眼神看着我们,木讷的问:“你们找谁?”
他的样子还蛮吓人的,有种丧失电影里那种感觉。
吴静说:“哦,我们想问下,马XX是这个村子的吗?”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后,忽然把脸给绷住了,很不友好的说了句:“我不知道。”然后,把门给狠狠关上了。
这是什么态度?吴静还想再敲,可男人在里面喊道:“快滚吧,再喊门把你手给剁了。”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要真干这事儿,我们还真没辙,于是,我俩只好离开了这家,去另一家打听。
这次开门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她脸色憔悴,眼圈发黑,头发又乱又枯,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
女人听到我们找马XX(小马的全名,为避免麻烦,咱们不提真名。)后,忽然变的一脸惊恐,她颤抖着把门给关了上去,然后听到里面发出慌乱的脚步声,跟着就是恐惧的呐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彻底懵逼了,这一村人都咋了?谈到小马跟见鬼了似的。
后来,我们又敲开了几家门,结果让我更加的懵逼啦,只要一提到马XX这个名字,总能看到村民们奇葩的表现,男的厌烦,愤怒,抓狂啊,女的害怕,喊人,赶我们啊,林林总总,让我感到很难以理解。
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感到无比的沮丧啊,对吴静说:“小静啊,你看这咋整?小马的事没问清楚,咱们还得在这街头睡觉了。”
吴静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鬼油戒指,又用双手快速结印,最后猛然合并在一起,闭着眼睛沉默着,片刻后,她睁开双眼,道:“真是奇怪,这个村子里,竟然也没有鬼气。”
我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都是活人呗,吴静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我需要找师父过来帮忙了。”
吴静说着,拿出了电话,可她还没来得及拨,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还有男人的喊叫:“就是他们,在找马XX!”
我和吴静闻声看去,发现那些村民们簇拥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怒气冲冲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赶紧挡在吴静面前,想要保护她。
村民们在我们面前停下,那个老人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眯着眼睛问:“你们找马XX?”
我说没错,怎么?这个名字在村里不能提吗?
山羊胡说:“当然能提,只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找她?”
我正要开口,吴静却抢先答道:“我们是马XX打工时认识的朋友,后来去了外省,听说她最近和一个男孩订婚要,我们才赶了回来,可联系不上她了,她之前说过自己是马占村的,所以找来问问,你们就这么欢迎她朋友的吗?”
听了这番话,山羊胡的表情才略微友善了些,那些村民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片刻后,山羊胡开口了:“原来是小马的朋友,好吧,我带你们去见她。”
有个村民拉了山羊胡一下:“村长,这样做会不会…”
原来山羊胡是村长,他微笑着摇摇头,似乎坚持自己的想法。
于是,我们跟着山羊胡和这群村民,去了一个地方,途中村民们看我俩的眼神很不友善,让我感到很不安地,也有些小怕怕吧。
吴静呢,却异常的镇静,没多久,山羊胡便把我们带到了小马的面前。
可是,当我看到眼前的小马时,吓的头皮都麻了,她…这…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小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