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情深本想抱怨来着,一听后半句,直接心虚地又抿了一口酒。
“我们相亲被敖寰看见了。”
“谁?”白悠悠睁大眼睛问。
“敖寰!”许情深无奈的重声一遍。
白悠悠“靠”了一声,目光暧昧的看着她:“果然这种时候还是老公出马比较给力吧,以敖寰那种脾气肯定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听言,许情深讽刺的笑笑:“是啊,容不得沙子。他也容不得我好过。还剩两个月的婚姻时间,他也要逼得我许家破产。”
看着好友满脸的难过,白悠悠心里也不舒服,她试探性的问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敖寰对你是有那么一点的关心的。如果你不是那副死人样子一直对着他的话……”
话都没说完,直接被许情深一个白眼给翻了。
得亏白悠悠想的出来,想要她像那些女人一样去勾引敖寰?那还不如直接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比较好。她都已经在努力变成一个乖顺的妻子,不反对找小三,不无理取闹,自力更生。还要怎么样?
就这样的她,敖寰过了两年都没有动过心,难不成自己展现出自己真正的性格他就有意思了?
白日做梦!
和白悠悠在酒吧里喝了一通酒之后心情好了很多。脚步有些虚浮,可是心里却清楚得和明镜似的。低着头摇摇晃晃在路上走着,脑袋里全是和敖寰这两年来的感情生活。
敖寰的冷漠,敖寰的视而不见如画面一样一帧一帧得像是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掠过。没闪过一次心都痛的无法呼吸。
忽然,口袋中的手机一阵振动将还沉浸在难过里面的许情深拉回现实,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低头一看,是继母方茹打来的电话。
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犀利的骂声:“许情深,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钱呢?你到现在到底找到钱来还债没?你是想让我们许家全都破产吗?银行已经打电话来催了,如果再还不了债,那就用房子来抵押!”
许情深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继母后面说得话她一句都没有听得进去。她只知道如果再还不了债务就要将她妈妈留下来的唯一一座庄园给卖掉!
这怎么行!
这是她妈妈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唯一东西,那座庄园里面都是她和她妈妈的回忆。方茹怎么能敢做出卖掉房子的举动!
“你敢?”颤抖的声音带着一股狠厉。
可是对方丝毫不害怕她,讽刺的笑道:“你要是再弄不到钱,你看我敢不敢卖掉房子。就算那是你母亲留下来的房子也一样的卖!”
许情深整个人都瘫软下来,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知道方茹绝对是个说得出做得出的人,她巴不得将自己母亲的房子卖掉。这样才能消除妈妈在人世所有的痕迹,让她更好的取代许家正牌夫人的地位。
挂完电话,许情深坐在路边,将头埋在膝盖间大声哭着。
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唯一能够帮助自己的严先生也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清高给吓走了,如果自己能够在敖寰面前硬气点,如果自己能够放下身段答应那个土肥圆的要求,或许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位吧。
“BOSS不用过去吗?夫人她……”司机看着那个坐在地上哭的女人都感觉心疼。
通过后视镜里看去,男人靠在椅座后背上,长腿迭起,身上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看向窗外那个坐在地上的女人,如狼一般的眸子眯起。可是脸上却没有半分表情波动。
敖寰冷静的看着那个坐在地上大声哭的女人,从来没见过许情深那个女人有过这样的表情。
结婚两年她一直像个木头一样,对自己对自己身边的所有事物都是一副漠然的态度。
冷的就好像是没有感情一样。
看到眼前一幕,嘴角讽刺的勾起,原来这个女人也是有感情的吗?
所以,她只是在自己面前没有感情?亦或是,根本就不愿意讲感情投入到他的身上。
眸子危险的眯起,冷冷的看了眼那个女人。
转头吩咐司机:“开走,不用管她。”
“可是这么晚了,夫人她……”司机有些不忍心。
敖寰摆弄着手上和许情深同款的婚戒,薄凉地笑道:“她也不稀罕上我的车。开走!”
许情深蹲在地上,并不知道敖寰刚刚就站在旁边硬生生的将自己所有的丑态全部看进了眼中。
纤细的手指划过智能手机的屏幕,一遍一遍的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