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邪曦睁开双眼,看见房间内的天花板,便知道是酒馆主人帮忙将自己抬进客房内。
就在邪曦准备要起身之际,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睡梦呢喃声,邪曦转头一看,一个小脸肮脏不知是男还是女的小孩,此时正趴在自己床上边缘睡觉,而邪曦正准备推开他时,伸出手便发现自己丝毫完全没有力气。
“小子,别白费力气了,跟你说过了,咒语是有副作用了,你现在起码要花费五天的时间去休养,其他时间你连吃饭都会产生问题。”鬼丑的声音非常淡然,似乎本身也有疲倦之意。
“祢怎么了?我还有不少问题要询问祢,祢的声音似乎有点不对劲。”邪曦听出鬼丑的疲倦感。
“我需要时间休息了,暂时很多事情你得自己处理,记住,五天的时间。”鬼丑的声音逐渐越来越淡。
“喂、喂,祢别睡阿。”邪曦急忙喊出声来。
“怎么了?大叔你醒了?”趴在一旁边的全身肮脏的小孩此刻以为是邪曦将自己叫醒。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我应该不认识你。”邪曦此时连将自己身子撑起的力气都没有。
“大叔,我当然是你的孩子阿,我是你女儿,噜咪。”噜咪小脸满是兴奋叫喊。
“呵呵,我连妻子都没半个,你跟我说,你是我女儿?”邪曦完全不理会眼前这名小孩的兴奋,冷淡回应。
“小女孩,没事赶快回去,我不想跟你扯上什么关系。”邪曦声音无力,下达驱除命令。
“这可容不得你,现在很多人都把我当是你的小孩了。”噜咪此时大大的眼睛转了一圈,随意说这句话。
“你说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邪曦此时发现这名小女孩,人小鬼大,居然说出非一般小孩能说的话。
“我说,当你被酒馆老板搀扶上楼时,我就在后面跟着你屁股喊父亲,你说?这不是你女儿不然是什么?”噜咪此时笑了出来,似乎非常得意。
“说吧,你想要什么?”邪曦似乎感觉眼前这名小孩是要拿取什么。
“你的剑以及…钱。”噜咪此时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钱,可以,只要留下住宿费,其他通通都可以给你,至於剑不可以,这并非你可以使用的。”邪曦直接拒绝给予红剑,至於金币则是无所谓。
“当然不可以啰,那把剑可是有悬赏的耶,我怎么可能会不拿?”噜咪直接点破自己的需求。
“我告诉你,剑,不可能。”邪曦不想再跟她开口说些多余的言语。
“那就……”噜咪说完之后,拍了拍自己的双手。
此时窗户外面出现两个黑色怪异服装之人,邪曦从未见过的服装,一种头上戴着发圈还插了一根羽毛,脸上则是有些特殊颜料画上符号,身上穿着毛皮衣服,只是外面套上黑色的披风。
噜咪将窗户打开,那两名黑色披风之人直接进来房间,将邪曦的红剑以及身上钱袋取走,噜咪则是拿了一旁脸盆上擦了擦自己的小脸,露出原本面貌,大大的眼睛,圆润的脸庞,脸腮则自带苹果红,如果没发现这样情况,邪曦会认为这是一名纯真可爱的小女孩。
“你们委托我办的事情,我都办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医治我的姐姐?”噜咪直接对着那两名黑色披风说道。
“汝何须多言,汝一起跟我们走吧。”其中一名黑色披风的人,直接开口回应。
邪曦直接被敲晕,而噜咪也被敲晕直接从客房内带走,过程中,红剑剑柄镶崁的红宝石不停闪烁光芒,仿佛在回应什么东西。
邪曦与噜咪被带离“兰特镇”距离大约将近十公里处的一个小部落,而噜咪此时不停在挣扎,而这个小部落则是有许多奇怪的装饰品,有鹿头、动物角、白色骨头,而每间房屋都是草屋,邪曦则是虚弱苏醒过来,便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麻绳绑住。
“嗯?这是哪里?”邪曦醒来之时,看见身处异地,不由说出疑问。
“大叔,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被抓来。”噜咪一脸不开心的抱怨着。
“要不是你做了这些事情,哪会变成这样?”邪曦吃力的挪动身体。
“我只是为了要救姐姐,姐姐病了,需要好多金币,才可以医治身体。”噜咪语气相当不甘愿。
“说吧,到底是谁要你来找我的?为何需要那把剑?”邪曦转头看着噜咪。
“我也不知道,我在布告栏看见的,你又刚好撞到我,我才急急忙忙从后面偷偷跟着你到酒馆,我只知道那张悬赏任务超级多金币的。”噜咪想了想之后,脸上表情相当夸张。
“多少金币?是悬赏我还是剑?”邪曦一脸疑惑。
“只有剑的图案,没有你的长像,唯一奇怪的就是,悬赏令上面说要活捉你,如果有什么消息,写下纸条拿给村子的杂货店老板就可以了呀。”噜咪感觉邪曦一副就是弱不禁风,眼神相当怀疑。
“所以你就假冒是我的女儿?骗取酒馆主人的信任,在写下纸条去通报,结果来到这里的是你不认识的人?又恰好,活捉我的人是你替你姐姐寻医的对象?”邪曦思考一会之后,才回应噜咪。
“哇!大叔你好厉害,把我做过的事情都说出来了耶,对呀,我需要金币去医治我的姐姐。”噜咪脸上表情转换忧愁。
“悬赏红剑?奇怪…照道理来说,不应该会有人知道红剑的存在,鬼丑这时候又沉睡了,麻烦了,喂,那悬赏金额到底多少?”邪曦自言自语一番之后,转头询问噜咪。
“我才不叫喂,我叫噜咪,总共有一万司特金币,你说多不多?”噜咪一副小财迷的样子。
此时草帘忽然被打开,进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兽皮穿着,带头之人则是一名老妇人,这名妇人皮肤相当粗糙,也有些颜料作为图案画在脸上,一进草屋内,看见邪曦似乎相当惊讶,两颗眼珠不停在邪曦身上打量,而且嘴巴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喂,你们抓我到底要做什么,还有,你们悬赏我的剑到底要做什么?”邪曦受不了老妇人的眼光,直接询问。
“年轻人,汝可知道那把剑并非凡人可以拥有?而汝也被侵蚀非常深,汝没想过要摆脱吗?”老妇人自言自语之后,听见邪曦的询问,便开口回应。
“这是我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情,麻烦松绑,我不想跟你们有任何瓜葛,另外,把剑还给我,那把剑也不属于你们。”邪曦完全没有退让之意,只觉得眼前情况简直是莫名其妙。
“年轻人,剑不会还给汝,而汝,将会受到制裁,根据巫医所说的指示,“灰发异瞳、红剑灰丑”,必须消灭。”老妇人完全不理邪曦的反应。
“你搞清楚,我的头发是灰红色的,哪来的灰发,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邪曦听见老妇人的回应,顿时内心一惊,只能装傻。
“大叔,你明明就灰色头发异色眼珠,这个老太婆说的没错啊?”噜咪一脸像是看着白痴一样,盯着邪曦插嘴。
“你说什么?我的头发是灰色?”邪曦听见噜咪的话,急忙转头看着噜咪询问。
“是阿,要不,叫他们打水来,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你真的是灰色头发阿,你左边是灰红色眼珠,右边是灰银色呀。”噜咪感觉邪曦简直莫名其妙,连自己的长像都忘光光了。
“不会吧,难道真的使用过度,会产生一些问题,但是之前的战斗要是没有这些额外力量,别说活了,早死透了。”邪曦不禁自言自语。
“别吵了,抓汝是我们的意思,至於汝的剑,是其他人要取的,年轻人,恶魔的诱惑,不是随便就可以使用的。”老妇人意味深重的看了邪曦一眼,便直接转身离开。
“老太婆,那我姐姐呢?还有,既然我完成悬赏,为什么我被绑在这里,喂,死老太婆,赶快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姐姐。”噜咪看见老妇人离开,直接开口大骂。
“喂,大叔,你应该知道怎么把绳子解开吧?”噜咪举起被绑的双手,转头问着邪曦。
“我现在没有办法出力,我需要时间恢复。”邪曦转过头看着噜咪,没好气的回应。
“大叔,你弱不禁风的,就不要学人拿剑当作自己是盖世英雄好吗?你看,连这种状况你都没有办法解决,我猜你一定是那种上了战场,只会躲在旁边瑟瑟发抖的人。”噜咪一脸厌恶的看着邪曦。
“够了,我看你小孩子,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最好别再说些讽刺的话,小小年纪,说出来的话怎么可以这样?”邪曦听见噜咪毒辣的言语,顿时感到心烦。
“哼,被我说中了吧,脑羞了,羞羞脸。”噜咪一脸得意,丝毫不在乎邪曦的反感态度。
草帘此时又被人打开,进来是一名少女,肤色为小麦色,似乎是个长时间在太阳底下活动所晒出来的,身体非常健美,脸上也是有特殊颜料涂上图案。
“汝安,汝就是那名诅咒剑士吧?吾是这个村庄的巫医,吾想知道,汝得到那把剑多久了。”少女直接开口询问。
“巫医?你问这个问题要做什么?”邪曦非常疑惑,这个部落的人,怎么每个人都在关心红剑以及我身体特征。
“汝的灵魂逐渐凋零,吾看的到,汝的右眼,手上的血腥味以及那把剑所沾染的血液,汝在如此执迷不悟,汝不怕,永世为奴吗?”女孩并没有回应邪曦问题,依旧自顾询问。
“我想说一句话,这句话,就是,******关你们屁事,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去抉择,而你们没办法左右我的一切。”邪曦耐心已经被磨光,直接爆出粗口回应。
“汝能逞口舌之快,也就现在,等到红剑交付应该交付之人后,汝就要被净化了,到时候,汝就会感谢吾的救赎。”女孩的脸色相当不悦。
“我只再说一次,我管你什么指示,剑还我,松开我,我就当作没事情发生。”邪曦几乎快被眼前的女子气到脾气爆炸。
“巫医姐姐,我想问你,我姐姐怎么样了?他是我帮忙抓来的,可不可以先松开我,我想去看我姐姐。”噜咪在一旁忽然插嘴询问。
“汝的亲人,目前已经接受治疗,至於放开汝,汝不知道,来这寻医条件吗?”少女看着噜咪一脸疑惑。
“什么条件?你们不是要我拿出五百金币就可以治疗我的姐姐吗?”噜咪一脸疑惑。
“汝当真不知?好吧,吾再说一次,看病虽然需要五百金币,治病则是以命换命,汝有其他人愿意牺牲的?”少女一脸亲切回应,仿佛嘴上的言语,似乎只是一个过程而非人命。
“什么?不是说好只要五百金币吗?你们怎么可以骗人?为什么当初我求医的时候,没有人告诉我。”噜咪听见少女的回应,此时非常惊讶,怒气也直接上升。
少女不再回应,直接转身离开,就在刚刚,少女与噜咪两者对话时,邪曦透过右眼看到少女身上,似乎有些淡淡的能量,非常细微有一股绿色能量围绕着,邪曦不停思索,右眼视界只会看到奇怪生物时,才会看见其他色彩。
“难不成…这又是哪里的妖魔鬼怪?妈的,又摊事了。”邪曦气急败坏的开口骂了出来。
“你骂什么,我还比你更气,什么叫做一命换一命,虽然我可以把我的命给我姐姐,可是为什么我都帮助他们抓你了,现在才跟我讲这些?”噜咪脸色非常生气,感觉自己被欺骗。
“你姐姐是什么病?需要让你来这奇怪地方求医?你家人呢?”邪曦此时看着噜咪询问。
“我跟姐姐没有家人,从小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那一次就是因为我重度感冒,自从姐姐,为了我,只好去…盗墓,后来,姐姐把那些东西拿去卖掉换取金币之后,姐姐老是说,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有人在抚摸她的身体,清醒的时候,则是会感受到一股奇怪感觉,好像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噜咪一脸哀伤的诉说。
“所以你们姊妹俩,是小偷啰?”邪曦一脸怀疑看着噜咪。
“不行吗?姐姐才十五岁,我又才十一岁,根本没有人愿意请我们,只会被一些臭男生讲着下流猥亵言语骚扰。”噜咪非常生气看着邪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