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儿又怎么甘心被这个素来无耻的家伙占了便宜,她立刻抽出了腰间的软件,剑刃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向着雪无闻的脸上刺去。
雪无闻用扇子挡住软剑,伸手将柳笙儿头上的发钗摘了下来,他轻提内力跃到一边,与柳笙儿隔着一段距离,把玩着手里的发钗:“这个不错,我拿出送给研明居的姑娘们去,别说哪里的姑娘都挺不错。”
“还给我。”柳笙儿的脸色大变,眉眼都挤在一起,虽然如此,美人就是美人,看起来竟有种别样的韵味。
“不给,如果要的就用这个换吧。”雪无闻随手将腰间的玉佩扔给柳笙儿,将发钗放入了自己怀中。
柳笙儿下意识将玉佩接过,仔细一看却是雪阁的信物,她不由气结,走到雪无闻身边将玉佩塞给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雪无闻冷笑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将玉佩挂回了腰间:“真是个不懂乐趣的丫头。”
看着柳笙儿走远,雪无闻拿出怀中的发钗,注视了许久:“算了,吃花酒去了。”
跃上墙头,依稀可以看到柳笙儿想着尹臣允和顾暮舞走去,雪无闻笑了笑,跃出了王府。
不远处的尹臣允一阵无奈,这些人都当自己的王爷府没有门不成,整天跳墙入跳墙出,走一次正门就这么难吗?
昼尽月升,两个男子从酒坊里走出来,其中一个男子踉跄了几步,赶忙攀着另一个人的肩膀,沿着胡同摇摇晃晃地走着。
“弟弟呀,哥哥跟你说,嗝,我只管站好自己的岗,听到看到都装不知道,不是哥哥不跟你说,哥哥不敢啊。”攀在别人身上的男子口齿不清的说着。
“是啊。”架着他的人显然没有喝醉,神情古怪地打量着周围,他穿着一身布衣,看起来十分普通,“哥,我有些尿急,咱们向里面走走。”
“好,哥听你的。”喝醉的男子拍了拍身边的男子,跟着对方向小巷子里走去。
雪无闻从酒坊里出来,一路跟着那两个人,喝酒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那个布衣男子一直在给另一个人灌酒,看那个醉酒男子腰间的令牌,是皇宫里的护卫军没错。
那个布衣男子却不知道有人跟着,他见四处无人,将后腰上别着匕首抽了出来,直接刺进了醉酒男子的心脏。
醉酒男子看着胸前的匕首,满脸惊愕:“你,张勤你杀我,为什么?”
“要怪就怪我们的主子不同。”张勤冷笑起来,将匕首抽了回来,鲜血瞬间从醉酒男子胸口涌了出来,将两个人的衣襟都染得通红。
不到半刻钟,醉酒男子浑身抽搐失去了呼吸,只是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张勤,说着自己的怨恨。
确认醉酒男子已经死亡,张勤将醉酒男子身上的腰牌拿来下来,放在怀中,然后拿出了另外的腰牌放在男子身边。
做完这一切,张勤看了一下四处无人,活动了一下身上的关节,从原本鼓鼓的肚子里拿出了一些衣服,很快身形就小了很多,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同一个人,随即他换了一身衣服,模样立刻变成了一个谦谦君子,摇着手里的扇子回到了街上。
雪无闻远远地看着,他是个江湖人,自然是见惯了这种杀人劫舍的事情,只是这件事看起来不像是劫财,莫不是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