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现在去哪,去吃一些小吃吗?”柳笙儿对顾暮舞已经有些了解了,她估计顾暮舞会带她们去吃东西,所以才这么问。
顾暮舞吐了吐舌头:“不去,饿着你。”
卿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伺候柳笙儿多年,还第一次见有人这么跟柳笙儿说话,当看到柳笙儿瞪她时,知道自己失态,赶忙跪了下来:“对不起主子,奴婢不是有意要笑您的。”
果然本性没有那么容易改变,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婢,顾暮舞看着卿儿那可爱的样子,她亲自扶起卿儿:“不会这个样子,若因为你笑就责怪你,我岂不是太苛刻了。”
卿儿看着顾暮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句话一语双关的救了自己。
“顾小姐。”
声音里含着一些难以置信,顾暮舞就挑了挑眉,这已经是一而再,再而三了,回过头果然看到薄雪草正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她就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你惊讶,该惊讶的是我才对。
尹臣允明白的提醒过自己要小心这个认了,看来要想个办法快点离开。
“薄公子,我们又见面了。”顾暮舞淡淡一笑,出于礼貌,她只是看着薄雪草腰间的配饰,而没有直视他的目光。
薄雪草这是第一次见到顾暮舞疏妇人髻,看着顾暮舞低首浅笑的模样,心脏不争气的快跳起来,他傻笑起来:“是啊,好巧,现在快到午时了,要不一起去吃午饭。”
顾暮舞微微颔首:“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薄雪草愣了一下,这是这个女人第二次不买自己的帐了,能打动尹臣允让他甘心放弃皇位的女人,果然就是个异数。可自己怎么偏偏对这个女人动了心,真是该死。
顾暮舞见他不说话,就自己走开了,这一次见面,薄雪草只看了自己的背面便认出自己,让她彻底明白过来了,她很少穿女装上街,这是第一次,能一眼就认出自己,说明了什么,不辨自明,薄雪草就是那天将自己踹下屋顶的人,现在看来,他很有可能是太子身边的人。
真是怀璧其罪,对于尹承贺而言,自己就是金山,娶到自己的尹臣允值得怀疑,他设了连环计,让自己信任与他,离间自己和尹臣允的关系,难怪尹臣允说他们两个加起来也不及一个尹承贺。
真真是个帝王。
薄雪草回过神时,顾暮舞已经不见了,他叹了口气,怪只怪自己跟顾暮舞没缘,顾暮舞一定不知道自己这个戏子,竟然是曾与她有过婚约的王麟,都是那些传言影响了自己对顾暮舞的看法,他才不想娶顾暮舞,他让人四处传播自己的坏话,毁了自己的形象。
早知道她并非传言中的那样,自己就不该设计让她逃婚才是,那晚他奉去顾暮舞的房中找腰牌时,他分明看到顾暮舞那明亮的眼眸,以及那临危不乱的魄力。
那一瞬,他被打动了,可现在他有什么资格再去争,他们的婚约早就在顾暮舞逃婚后解约了,早就没了关系。
顾暮舞现在是尹臣允的王妃,而自己现在虽然暗有官职,但明里却只是个戏子,后悔,他肠子都悔的青了,顾暮舞本该是他的。
顾暮舞被弄得没了心情,亦城让她觉得可怕,她不敢在街上晃悠,便回家了,回到家,尹臣允正在葡萄架子下小憩,她看着那张俊秀的脸容,心不期然地跳了起来,她在学《女训》时,曾觉得这是对女人的苛刻,什么出嫁从夫,可是她现在真的只想围着尹臣允转,她拿了蒲扇,坐在尹臣允对面,托着腮,看着他,为他扇凉。
她何时回来的,何时睡在了这里,尹臣允看着她手里的蒲扇,不禁微笑,是在为自己扇凉是睡着了吗?想到二哥说的话,他就觉得异常亏欠她。是啊,他还没有掀了她的红盖头,还没有和她一起喝下那杯交杯酒,他欠她一份承诺。
尹臣允将顾暮舞抱去准备送她回房里睡觉,谁知刚伸出手,她便醒了过来,微笑着望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