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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卑贱的奴隶

天上飘洒着如柳絮般的飞雪,凌霄背着满满的一筐金丝木炭走在平州城的街道上。

如今已不能称之为街道了,只能说是一条宽敞的通道。

以游牧为生的吐浑人占据平州城后,将城内能毁掉的房子全都夷为了平地。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平州城已如空旷的草原,四处都搭得是吐浑人的营帐。

活下来的平州百姓全都成了吐浑人的奴隶,当成牲口一般在使唤。

而她现在也是木克帐下最卑贱的奴隶,所有粗活累活全由她都的做。

她身上穿得还是被掳时的薄棉衣,肩上和小腿上的衣料早已破破烂烂,如冰雪般晶莹的肌肤若隐若现。

迎面不时走来三三两两的吐浑士兵,他们穿着兽皮制成的戎装,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都会停住脚步多看她两眼。

并不是因为她此刻有多么美貌,而是她脖子上的兽骨项圈,这是木克帐下奴隶的标志,她是大兴女子却带着木克奴隶的项圈,这在吐浑人眼里是很稀罕的事。

还有正是因为这个兽骨项圈,吐浑的士兵对她仅仅是多看看,绝不敢碰她一下,这也是做了一月的奴隶渐渐领悟到的。

木克大帐中每日用来取暖的炭都是她去背,沉重的让她每走一步都十分的缓慢,这条路每日都要至少走一个来回。

她累得已是满头大汗,和她脸上融化的雪水混在一起又结成了冰,实在走不动了,卸下肩上的木炭,停了下来,不禁向南眺望。

大兴的军队就在城外,已与吐浑军交战多次,可始终还无法打入城内。

天气越来越寒冷,要让从京城来的大兴军队适应这样严寒的气候打退吐浑人,估计还很难做到。

远处马蹄铮铮,一小队轻骑踏雪而来,凌霄在风雪中还来不及看清,领头的一匹高马已然停在她的面前。

马上之人用冷硬的马鞭托起她的下巴,让她仰面迎着风雪,“是你。”

凌霄看清马上的人是木克,至从在他帐中跪了那一夜后,她就没再见过他。

虽然属于他的奴隶,但已是那种没有资格入大帐侍奉的低等奴隶。

和一群吐浑最低等奴隶不分男女的挤在简陋的帐篷内,做最粗重的活,不过每天还是会人来给她手上的伤换药。

手掌上的伤口不会再出血,但做任何事始终还是使不上劲,她想这只手也许是废了。

木克一挥手,其他跟着他的人都立刻各自散去。

他收回马鞭,骤然扬起朝着凌霄狠狠的抽了过去,凌霄出于本能的抱住头,那鞭子不偏不倚的抽翻了凌霄脚边的木炭。

筐子里面的金丝木炭全都滚落在雪地上,黑白分明,尤其刺眼。

凌霄赶紧蹲下用左手去拾,木克已翻身下马,在一旁命令道:“不准用左手,只能用右手去捡!”

右手?凌霄勉强伸出右手,想去拾起地上的木炭,却控制不住的发抖,使不上劲。

她又想换左手,刚伸出来,木克就是一鞭子抽到了她的左臂上,“只准用右手!”

凌霄只有试着用右手慢慢的去拾,好不容易拾起一个木炭,还来不及放到筐子里又掉了。

木克看着她倔强的一次又一次的用还没完全恢复的右手去拾木炭,却一个也没成功的拾到筐子中。

可她就是不愿开口来求他。

他一直在等着她受不了那种猪狗不如的低等奴隶的生活,跑到大帐中来求他,求他让她回到大帐中伺候。

他等了一个月,还是没等到她的屈服,这让他心里一直憋着股怒气。

他已不耐烦的上前去抓住她右手的手腕,将她一把拽起。

猛地站直,让凌霄眼睛发花,根本站不稳靠向他的身上,他趁势抱住她,冷声问:“你的右手连一块木炭都拾不起来,如何能背起一筐木炭走这远?看来你也不是手不能扛,肩不能挑的废物!”

凌霄挣开他,不理他,只是去扶起倒下的筐子,快速用左手去拾起雪地上的木炭。

先将废了的右手伸入筐子上一边的绳子,又将左手伸入另一边的绳子,左手移好右边的绳子,再缓缓的用左手移好左边的带子。

等两天的带子都位于肩上时,整个人用力站起,完全是靠左手在做所有的事。

她背好后想要走,木克却拦住了她,强行卸下她肩上的一筐木炭,抓着她的肩膀,一用力就将她肩上的衣衫撕开了。

只见她的肩上已勒出一道很深的血痕,而勒破的地方已开始溃烂。

凌霄正想要用手掩住自己的肩,木克突然大怒的彻底踢翻了整筐木炭,解下自己的貂毛斗篷披到她肩上。

凌霄不想让他碰,妥协的自己拉好斗篷,又要去拾地上的木炭。

木克不由分说的将她抱上了马,直接将她带回了大帐。

凌霄不知道他为什么又会对她有了兴趣,现在的她跟乞丐没有两样,他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回到大帐,木克将穆珠叫了进来,让她去把军中的大夫哈金找来。

穆珠奇怪的看了眼凌霄,目光停在凌霄披着的金丝貂斗篷上,这斗篷分明是殿下的,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这个大兴女奴还真是命硬。

她特意吩咐过管事的乌青将最苦最累的事全让这个女人干,没想到这个大兴女子在低等奴隶的营帐中熬了一个月还能活着,而且又引起了殿下的注意。

她紧张的问:“殿下,贱奴又冒犯您了?您肩上的伤还好吗?”

“本王没事,你快去。对了,以后她就留在我帐中,不用再给她派那些粗活。”

“可是她万一再做出伤害您的事”

“我自有分寸。”

穆珠无奈的转身出去找哈金,她也算是跟在木克王子身边的老人了,见木克对这个大兴女子很是不同,只觉有些担心。

凌霄不知道木克又跟穆珠说了什么,站在一边,身上的冰雪在暖和的大帐内开始融化,她不禁打了喷嚏,哆嗦的望着木克,脸色惨白。

一想起那夜折磨和煎熬,心里就发慌,可她明白反抗和寻死都是徒劳,也许还会害死其他无辜的人。

木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沾了一手的黑水,这些时她竟连脸都没洗过,皱着眉头道:“太脏了,等会得洗洗。”

凌霄躲开他的手,又打了个喷嚏,感觉越来越难受的咳了两声,头重脚轻的有些站不住。

木克意识到什么,扯开了她的斗篷,又去脱她身上湿漉漉的破棉衣。

凌霄什么也不说,也不敢伸手去推了,只是害怕的往后退,他不是刚说她脏吗?不会是迫不及待的就要就要对她兽性大发?

“躲什么,你已经染了风寒,湿衣再不换下来会更严重。”

凌霄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他会这么好心?她努力护住将要被他剥下来的薄袄,只觉自己的脸开始发烫,烫得像火烧般。

木克强势的将她抵到帐边,已脱去了她的薄袄,又去脱她贴身的衣物。

凌霄看着他,眼里泛着泪,让她多么卑贱的去做粗活重活都可以,真得不想沦为他暖床的宠物,老天啊,还能让她保留一丝尊严吗?

“我”凌霄求他,可刚发出一个音就咽在了喉咙里,想到那夜同是大兴俘虏的两个女子的下场,哀求对他根本没有用。

她只有拉紧贴身的衣物,与他伸过来的手较着劲,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看着他的脸都出现了模糊的重影。

木克干脆将她勒到怀中,冷笑的道:“做了一个月的奴隶,还没弄明白吗?主人想要奴隶什么,奴隶就得给,你难道还能在力量上战胜我”

凌霄已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支持不住的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发现身上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还是躺在那张可怕的床上。

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仍觉得很冷,想到昏倒前是在木克怀里,不知道后来他有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只感到心里堵得慌。

大兴的大军什么时候才能夺回平州?只是就算活到那一天,又还有何面目回去。

正难过难受着,忽然听到有人走进了帐内,她继续装睡。

不一会,那人掀开了毯子,躺在了她身边,凌霄不禁将整个身子朝床里挪。

可很快只觉腰间一沉,有只手搂住了她的腰,她全身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再动。

“放心,我不会强要你的,我喜欢主动献身的女人,等你哪天想明白了再说。”木克深沉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凌霄只当什么也没听见,仍是装睡。

木克也没再说话,一下就睡着了。

他就这样抱着她睡,就不怕她又找出一把刀来杀了他。

凌霄想翻身,看看床上还有什么可以要他命的武器,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她的腰被他扣得很紧。

她难耐的熬到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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