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翩翩的男子正是刚从凌王府出来的凌王爷,“疾风”他命令手下去帮慕雪抢回行李,而自己则亲自抱起昏倒在地的慕雪往府内走。
“王爷,你不去丞相府了,今天可是丞相的大寿啊”凌王爷的贴身丫头婉如一边跟在匆匆回府王爷身后,一边提醒着王爷,这么多年了,她从未见王爷如此焦急的担心过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一个从未见过的奇怪女人。
“婉如,速速进宫把蒋大医请来,让张管家替我准备一份厚礼送去,说是我有急事去不了”凌王爷轻轻的将怀中的女子放在他自己床榻上,他的心从来没有如此颤动过,直到这张脸庞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渴,口好渴”昏睡中的慕雪迷糊的呼叫着。
“水,快端水来”,王爷命令着婉如,婉如匆匆倒水,递到王爷手中,婉如第一次看着王爷如此温柔的服侍着一个女人喝水,床上的女人到底是谁?从王爷抱她进府到蒋大医看过后离去,王爷自始至终都守在她的床边,从未离开过半步,甚至连凌王妃父亲的寿辰都推脱不去,凌王妃的姐姐可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贵妃,而她的父亲傅丞相更是权倾朝野,凌王妃和王爷又是皇上亲自赐婚,王爷没道理为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而得罪那么多人,更何况,依凌王妃的脾气,王府上下又要不得安宁了。
诸葛凌心疼的给怀中的女人喂水,又命婉如拿来棉花,轻轻沾湿她发干的嘴唇,而床榻上的女子似乎深深陷在梦靥之中。
“你别走,你别走,为什么要我带来这里,为什么?”慕雪虚弱的呻吟着,随即,惊慌的表情又转为平静,翻了身,而同时门外远远的就传来了凌王妃气势凌人的声音,婉如害怕的不禁咽咽口水,又抬头看看王爷,他那原本布满温柔的脸随即冷若冰霜,让婉如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问题,刚才王爷温柔的表情是否是幻觉。
“王妃”,门口的疾风挡住了凌王妃。
“疾风,王爷是否在里面”,王妃的口吻怒气腾腾,看来,王爷没有去岳父大人那去祝寿,让王妃气得暴跳如雷,疾风没有回答,他是凌王爷的贴身侍卫,个性孤僻,和婉如一样,只听命于王爷一个人,即使是王妃,他也不愿意多给她一分情面。
“你给我让开”,见疾风不作声,王妃更是火上浇油。
“疾风,让她进来”诸葛凌开口道,疾风侧身门边,王妃傅雅用力推开房门,两扇房门狠狠的撞到门框中,“哐铛”一声,响彻整个房间,诸葛凌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慕雪是否有被惊醒,转而用足以杀死人的冰冷目光逼视着傅雅,见到诸葛凌如此冷峻的眼神,傅雅一时僵硬在原地。
“傅雅,你要拆了我的凌王府吗?”诸葛凌微蹙眉头,冷冷道。
“傅雅不敢”刚才那强悍的气势在诸葛凌前立刻矮了一截。
“我不是说过,谁都不可以来我的畅风阁吗?”诸葛凌冰冷的声音,似乎眼前的女子不是他的结发妻子般。
“我不可以,哼”,傅雅冷笑,“那她就可以吗?”她的声音变得尖锐。
“你就是为了这个贱女人而不去我父亲的寿宴吗?让我和我父亲在百官面前丢脸,六十大寿,连自己的女婿都不来,就连皇上和皇贵妃都亲自摆架丞相府,倒是你凌王爷的架子更大?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好歹我们也是皇上赐得婚,再怎么样,在世人面前也要装装样子,自大婚,己经三年了,你从未踏进我的房间也就算了,如今,你还带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回府,我决不答应”,傅雅连恨带怨将心底的一腔怒火,一股脑的推向诸葛凌,曾经少女的一片痴心交于诸葛凌,可是他却在洞房之夜就将自己的一片真心抛向万丈深渊,这三年如同守了三年活寡,她又有多少委屈,又有谁疼惜过?素有京城第一美女之称的她,又有多少王孙贵族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她独独自小倾慕着诸葛凌,希望长大后能得到这位文韬武略样样优秀的诸葛凌的爱,三年的时间让她总算彻底明白,她是在痴心妄想,虽然他未再立侧妃,但这三年他即使外出寻花问柳,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对诸葛凌的爱,慢慢的变成了一折磨,越是得不到他的爱,她唯有在争吵才能和他多说几句话,在听到门口守卫说王爷抱着一个女子进府时,心底的嫉妒之火完全被燃起,她知道自己被诸葛凌折磨得完全从一个大家闺秀变成了一个妒妇,眼角的泪水如同决堤般冲出眼眶,梨花带雨的美貌,有几个男子见了不会动心,婉如也不懂,为何王爷偏偏不曾动心,难道他的心是铁做的吗?可是,他刚才分明如此温柔的对待床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