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燕十娘来了”如梦领着十娘跨进了乾明殿的门槛,便高声通禀道,人未曾见,声却己传入慕雪耳中,闲来无聊,正在跟如梦学刺绣,听到声音,慕雪放下手中的绣品,快步的出门迎接,却不曾受了十娘一个跪拜大礼。
“贱民燕十娘,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十娘跪地,头己碰触地面。
“别,别”,慕雪慌忙伸手去扶燕十娘,“无须对我行此大礼”。
“皇后,十娘有眼无珠,竟不知梦姬便是当今皇后,我当时就想吗?仙子怎么会落入凡间,即使落了凡间,也是非富即贵之人”十娘笑盈盈道。
“十娘的话,总是这样的好听,我怎么可能是仙子呢”慕雪拉着燕十娘的走,往寝宫走。
“我燕十娘一直以为凤阙阁富丽堂皇,己是人间仙境,今日见到皇上的乾明殿才知什么才是真正的仙宇楼阁,真是大开眼界啊,都是托皇后的福啊”十娘话,总是这样的客套熟络。
“十娘,你以后就叫我慕雪吧”,慕雪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
“小的怎么敢呢?你是皇后啊,我只是一价贱名”,十娘说道。
“什么敢不敢的,你我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皇后和贱民,只有燕十娘和欧阳慕雪,十娘,你可曾记得,我说你像我的一位故人,你知这位故人是谁?”慕雪看着十娘问道。
十娘一脸茫然,燕十娘心中明白,慕雪对自己如此真心相待,定与这位故人有关,可她实在猜不出,一位怎么故人能让一位皇后,如同亲人的般的与自己相近。
“是我娘”慕雪见十娘猜测不出,替她说道。
这个答案确实让燕十娘吃了一惊。
“我燕十娘何德何能,怎么”,燕十娘是怎么也猜不到这个答案。
她的话未说完,却被慕雪制止,“不,燕十娘,你就是我娘,我娘的前生”慕雪十分认真的说道,燕十娘直盯盯的望着慕雪,说不出一句话来。
“虽然这听上去,有点玄,像是在讲笑话,可是,这世界奇异事情,确实有很多,十娘,你可信?”慕雪说得肯定的语气,证明她并非玩笑,而是在讲一件事实。
“信”燕十娘沉吟了半分,还是坚定了吐出了这一个字。
“你信就好”慕雪高兴道,她原以为,还要跟燕十娘解释老半天呢,“燕十娘,你今年有多大年龄了”。
“十娘今年己三十有六了”十娘低声道,这样的年龄在告诉十娘,她己经老了,岁月不饶了,一转眼,燕十娘己在这红尘中打滚了十几年。
“三十有六”慕雪哑然,原来事情巧之有巧,因果终是命数己定,慕雪母亲去世时,也正是享年三十有六。
“十娘,你可以愿意认我这个义女”慕雪问道,这样的像貌,这样的年龄,这样的身世,慕雪好想好想将她留在身边,保护她。
“十娘做梦都盼着有你这样一位女儿,可是,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是只是一位青楼的老鸨,我只会丢你的脸”燕十娘难过的说道。
“千万别这样说,十娘”慕雪说道,“我不允许你作贱自己,误坠青楼,并不是你可以选择的事情,但是,一定要留住自己的清骨,你若愿意,今后就留在宫中陪我,可好?”
慕雪在这宫中也是孤单寂寞的,除了轩辕翊,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她也不愿意燕十娘回到凤阙阁,过着看人眼色,卖笑讨好的日子,可是,这后宫也是个是非之地,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也不想勉强十娘。
十娘沉思了一会,从小家中贫穷的十娘,亲娘早死,父亲为了讨二房,就将年纪轻轻的自己卖到青楼,她所拥有的,也无非只有嫖客的虚情假意,相公的背叛出卖,青楼姐妹的排斥嫉恨,如同这后宫一样,人与人之间没有半点真心实意所在,最多也只是表面的热枕而己,她与慕雪也是一样的孤单,难得两人真心实情,相互陪伴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