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驾到”乾明殿外,响起太监的通报声。
皇太后风尘仆仆的赶至乾明殿,这几日也就一直听到底下的奴才,纷纷的议论着这位还册封的皇后,据说跟白灵儿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而且还就是原先霍夫人身边的宫女小雪,皇上的圣旨还未颁布,这位未来皇后就自杀了,在生死边缘徘徊,皇上在乾明殿守了三天三夜,未上早朝,今日刚一上朝,就雷厉风行的将傅丞相的势力,从朝中连根拔起,还将丞相一职,分为左右丞相,并加设军机元帅一职,掌管军队,皇太后知道皇上是在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并要掌握朝延兵权,她很是支持,可是早朝还未结束,皇上就从光明殿匆匆赶回乾明殿,这位未来皇后居然仙逝了,如果刘公公不去找她,她也早想来乾明殿瞧瞧,到底这位欧阳慕雪是何许人物,居然能牵绊到轩辕翊的心!
“母后,你怎么来了?”轩辕翊没有料到太后这个时候会来,宫中上下谁都知道,这个非常时期是不敢来乾明殿打扰皇上。
“母后是担心你,为一个女子太过劳神伤身啊,所以在未央宫实在呆不下去,要过来瞧瞧你”皇太后对自己这位儿子很是关心。
“多谢母后关心,儿臣没事”慕雪己经没事,轩辕翊此时心情大好,他心中明白太后的意思,也没放在心上,笑笑的听着她的话语。
“没有想到,大金朝的皇后,命大福大,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册谁为后,母后都不会干扰,母后也希望皇儿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子,凡是皇儿喜欢的,母后都会喜欢只是,只是红颜祸水,母后不希望皇儿对一个女子太过上心,要以江山社稷为重啊”。太后站在南海珍珠帘外,远远的往寝宫中一望,“皇后大病初愈,需要休息,母后也就不进去看她了”,皇太后见慕雪醒来,将自己该说的话说完后,打算离开。
“等慕雪醒来,儿臣再带她去向母后请安”轩辕翊对皇太后刚才那番话,并未放在心上,也并未去反驳,扶着皇太后,送她走出乾明殿。
“不用送了,你即使扶着母后,心中也只有你的皇后,母后心中明白的很,你还是进去陪她吧”皇太后摆摆手,不需轩辕翊相送。
轩辕翊见皇太后走远,才回头带着敬告的意味看着刘总管,刘总管立即低下头,跪倒在地,“皇上息怒,奴才刚才也是担心皇上,如今皇后娘娘平安无事,那是可喜可贺啊”,刘公公只好将慕雪搬出来挡挡,暗示皇上,现在是高兴的时候,不要罚他。
“联就看在慕雪转危为安的份上,饶你一次,这笔帐先记在你这里”轩辕翊瞪了一眼刘公公,便掀开了南海珍珠帘,去守着慕雪。
慕雪在病床上一躺就是躺了七天,这七天里,轩辕翊细心呵护着慕雪,每日上完朝,便是匆匆的往乾明殿赶,慕雪的病也渐渐的好转,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没有留下疤痕。
“你们都下去吧,不要老是围着我”慕雪披着凌乱的头发,靠在轩辕翊的龙床上,她靠得那么自然,自然得这张在其她人眼中至高无上的龙床跟普通的床没有区别,她是这世上除了轩辕翊以外,唯一一个可以睡在这上面的人。
“皇后,请不要为难奴婢们,奴婢们奉皇上之旨,要时时刻刻的守在娘娘身边服侍娘娘,奴婢们要是退下了,皇上过来,是要怪罪奴婢的”,宫女们跪地解说。
“皇上怪罪,我自会替你们承担,可是,你们这样天天的看着我,我不自在,我要下床走动走动,都快闷死我了,以为我是婴儿吗?哎呀,受不了”慕雪越说越按奈不住,掀开那张舒服的金蚕丝被,就欲下床。
“皇后,万万不可啊”,宫女们从地上起来,就奔到皇后身边,阻止慕雪。
“我的伤在脖子上,又不是腿上,为什么不让我下床,我都在床上躺了十天了,再不下床走动走动,我的腿就快退化了”。两三个宫女搀着慕雪,慕雪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在一边抱怨。
“皇后,太医说过,皇后要在床上呆足二十天小月,方可下床行走,否则怕是会留下病根的,皇后请为了自己,为了皇上,就不要为难奴婢们了”。宫女坚持不肯让步。
“二十天小月?你以为坐月子啊,我都快疯了,我现在精神好得很,体力也好得很,我今天一定要下床到外面透透气,再不出去,我就要疯了”慕雪有些恼了,美目瞪着宫女,“谁要拦着我,拖出去杖毙”慕雪吓唬那些宫女。
宫女们立即松手,跪地求饶,“皇后,即使你要杖毙奴婢,奴婢也不能让你出去啊,实在不行,娘娘就下床,在寝宫里走动走动,外面有风,娘娘是万万吹不得的”。
“不能吹风?”慕雪心中暗暗思量,什么病不能吹风,快速的转动她的眼眸,微皱眉头,“我小产了?”慕雪冷静的问道。
跪在地上的宫女,一片哑然,不敢吭声,因为皇上千叮咛万嘱咐过,千万不可让皇后知道她小产的事情,否则要诛九族的,宫女一个个咬着唇,头垂得更低,不敢去看慕雪。
慕雪看着宫女如此的反应,更加的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怪不得每次她拼命的吃东西,说是给胎中的孩儿补回营养时,轩辕翊的脸上总是会闪过一丝伤感,怪不得,见到油腻的食物,也觉得不恶心了,怪不得,她伤好了,都不肯让她下床吹风。
“我真得小产了?”慕雪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一时无力站不住,人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手扶着龙床的雕木上。
“皇后娘娘,千万不可太过伤心,皇上就是怕娘娘伤心,才不让奴婢们说的”宫女们见慕雪反应,吓得一身冷汗,因为她们无法想像,皇上回来后,会怎样处置自己,皇后在皇上心中的份量,她们这几天算是见识过了,根本不敢挑战。
“不用说了,我明白”慕雪靠在床边,摆手示意她们不须解释,“怪也只怪我,太过冲动,从未想过腹中胎儿能否承受,如今他离开我,也算是对我的惩罚,我根本没有资格做他的母亲”慕雪说完,伤心的闭上了眼,她欲哭却也无泪,再自责,也无法挽回她的腹中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