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在这儿待着,等你什么时候想回家了,咱们再搬。”安还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拿起手边的报纸看起来。
顺着他的方向看去,苏越曼意外的发现了一二八卦杂志,难道是给她的?
“刚接到消息,需要临时去出个任务,我就先走了,感谢两位的热情款待。”
就在她想要拿过杂志来看时,耳边猛地响起谢放的声音,吓得她猛地缩回了手。安还之不曾抬头,但眼神却恰好落在她缩回的手上,迟疑了良久。
“路上小心。”
尴尬的她只能叮嘱了一句,堪堪化解。
“苏医生,你就放心吧。”谢放闻言,冲她一笑,随后快步走出。
关门声响起,而安还之也难得的起身,正准备离开之际,却是被苏越曼喊住。“咱们好歹是借住在他这儿,人家要走,你居然都没有表示?”
其实,她原本是想说,安少没有礼貌的,只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改了。
“这小子难得这么知道分寸,看来,这些日子被调教的不错。”安还之扬了扬眉,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好歹也算是他的首长,上级,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吗?”苏越曼十分无语,可面对这个曾经作为谢放下属的人,她又不知自己到底该如何应对。
“这小子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觉悟,你可别轻易让他破功了。”对于谢放的识时务,安还之很是满意。
看着他这一脸的得意,苏越曼不由得揶揄他道,“瞧你这一点嘚瑟的,好像这些是你教的一样。”
“部队是个大熔炉,我手下的兵,有这等觉悟,我很满意。”末了,安还之还故意凑到她的耳边,一字一顿的道,“你若是需要的话,我也乐意调教。”
“流氓。”闻言,苏医生面色绯红,伸手推了他一把,可在少校跟前却是丝毫没有战斗力,只能被他打横抱到了卧室。
“我都已经躺了这么多天,现在看到床都已经有心理阴影了。”对此,苏越曼不无抱怨的说道。
好不容易才能从医院里逃出来,这人却还是把她往床上送,她是真的怕了。
“既然你在外头坐着的时候不安分,那干脆就在这儿好好的思过,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再什么时候把你放出去。”
他义正言辞的话,却是让床上的佳人一脸的错愕,“我什么时候不安分了?”
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不然你来试试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我恨不能现在就马上回到医院去给病人看病呢。”
刚说了几句,她却赶紧收住,凡凡发来的消息还安静的躺在手机里,那份让她暂时停止工作无休止休息的通知还在脑海里回旋。
工作?病人?怕是她是只能放下了。
“现在你就是个病人,还想什么工作?”
安还之低头看她时,将她那瞬息万变的神色都看在眼底,可面上却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像是你这么不配合的病人,早晚会把医生给气死的。”他说到这儿不由得摇头。
“是吗?”苏越曼闻言啧啧连声,要说不听话的病人,在安还之面前,旁人怕是怎么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眼见着那小女人异常不满的盯着自己上下打量,安还之不由得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刚才他还真怕她说出马上就想要回到医院去就职的想法来。
“总之,你给我记住,没得到我的允许,你不准随便回去医院上班。”他斩钉截铁,如同给战士下命令一般的要求她道。
“为什么啊,院长明明说好,只要等我的身体恢复健康,就可以让我回到工作岗位去的,你干吗不让?”
她瘪了瘪嘴,努力逼着自己忘记脑海里的那一纸通知,她好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因为这是我的要求啊。”安还之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身为我的女人,难道不该服从我的命令吗?”
这一句倒是让苏越曼失笑了很久,“对不起,安少校,我从来都不是你手下的兵,怕是你没办法用命令将我束缚起来。”
眼见着他竟然将自己当成了部队里那些对他言听计从的人,这不由得让她无语,再怎么说都轮不到他还安排自己的职业生涯吧。
“是吗?”
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竟然敢不将自己说的话当回事?
安还之眯着双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了好久,而后突然转身,走到门边。苏越曼只当是他要出去,下意识的长出了口气。
刚才他气场全开的样子着实是把她给吓得够呛,如果不是怕自己会一时间支撑不住,当着他的面哭出来,她或许早就瘫软了。
就是因为她念及这件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才强自撑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可她倒是真的怕他。
就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眼前的这位少校,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她刚要为自己感到庆幸的时候,安还之突然回身,一双美目直勾勾的落在她的眉宇眸间,只不过是脸色阴沉的可怕。
那一瞬间,苏越曼只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
糟糕,闯祸了。
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往后面躲。
“从来都没有人敢违背我的命令,每一个违抗的人,都只有一种结局,你知道吗?”安还之淡漠的声音像是在说一件根本就与他无关的事情一样。
“这里又不是部队,再说了,你现在根本就不是少校。”
“不是部队又如何,一日为首长则终生为首长,这个道理你现在就该明白了。”她居然还想要逃?
安还之一点一点的凑到床边,顺势解开了上衣的纽扣,而那个时候,苏越曼则是彻底的慌了。
“安还之,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啊。”她像是已经洞悉了他的下一步动作一般,只是这是在别人的家里,她多少有些顾虑。
“乱来?我怎么记得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怎么?这点夫妻间的义务,你都不想要背着?”
安还之闻言微微蹙了蹙眉,要知道在医院的那些日子他隐忍的很是辛苦,好不容易只剩下他们两人可以无所顾忌。
她居然还给他来个欲迎还拒?
还说什么让他不要乱来?
三五天的光景,她竟然就把自己推的这么远?
“我现在还是个病人呢,不能……”
苏越曼根本就来不及说出下面的那些话,唇就已经被他大力的封住,尚未说出口的话,全部都隐没在唇齿交合的温存之中。
“我会小心的。”当那双大手已经在她的身上四下游走的时候,她终于得到了一些间隙,用力的深呼吸了好几口,只听安还之在她的耳畔吐气如兰。
当下她恨不能直接绝倒,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已经把这事做的如此彻底了,居然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她刚想要偏过头去,而安还之却是又一次撬开了她的贝齿……
在她手术刀口的地方,他停了停,苏越曼还以为他会因为顾忌她是个病人所以最终停下呢,岂料那人不过是在伤口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吻了吻。
待两人的情绪渐满,一室旖旎自不必说。
第二****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早已经清醒,就这么半撑着脑袋歪着头看她,一副满足的神色。
但苏越曼在迎着他目光的那一刻,还是选择了避开。
纵然这已经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还是容易觉得羞涩。安还之见状只是低笑,也不戳穿。
他只是依旧将她板过身来,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与她柔情的道了声早安,这才放过了她,像是没事人一般的起身穿衣。
苏越曼恨不能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她是心理医生不假,但是她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将这些事情做的如此坦然,丝毫都没有片刻的情绪波动。
“下一次若是再违反本少的命令,就不会只是一次这么简单了。”开了门,刚踏出一步,安还之却又回身淡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他便看着小曼将自己整个人蜷缩的更紧了一些,他低笑的同时还不忘提醒她,道,“小心伤口。”
苏越曼闻言,已是恨极,只是此刻她却是没有办法冲出来与他对峙,便也只能声声的受着,甚至不敢出声,只希望他能赶紧走人。
待听到了那熟悉的阖门的声音,她又谨慎的等了一会儿,确认房间里除了她之外再无旁人,她这才敢从被窝里钻出来。
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她揉了揉自己依旧有些发烫的脸,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这自己静静的躺着。
不得不说,昨晚是她睡的最是舒服的一夜,身边有他就是安心。可就算是再安心,他也不能拿着那一夜的事情出来说吧?!
吃都已经吃了,他还要表达下自己的感受吗?
这到底算什么事情嘛。
“该死的安还之,看我以后不找你算账的。”暂时还没有办法与安还之对抗,所以她也就只能将这所有的一切藏在心底。
等到什么时候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说,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是要对付像安还之这样子的人,苏越曼觉得哪怕是一辈子都不为过。
反正她现在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跟他耗,总有一天,她会让那个家伙为这些事情付出代价的。此时的苏越曼还不知道,未来的漫漫人生里,自己永远都是那个被安还之蹂躏的人。
从她遇到他的那一天起,就再没了翻身的机会,而且,这一辈子,她始终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