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春色撩人。
程市,广远医院心理治疗室,穿着白色大褂,扎着马尾的倩丽女孩,正对着门外轻声呼唤,“下一位患者,请进!”
她是该科室最年轻最优秀的女医生——苏越曼。
大门被轻轻扣了两下,一个头顶锃光瓦亮,头发根数可以忽略不计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先生请坐!”苏越曼埋着头翻阅该患者的病历,眉头蹙起,“请问,您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种特殊癖好的?”
‘光明顶’按照医生的指示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像您这样对女性足部过分迷恋的心理疾病,在医学上我们称之为恋足症。”苏越曼见对方心不在焉,只能开门见山地说道,“先生,先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苏医生,你,你的脚好白好漂亮啊!”光明顶终于打破沉默,看向对方的目光充满迷恋。
闻言,苏越曼脸色一变,她急忙收回自己的脚,加大音调,“先生,麻烦你配合!”
“配合配合,你让我摸一下,我一定配合。”
苏越曼精致的小脸皱成包子,如不是自己的医德,一定会狠狠抽他两个嘴巴。
不是没见过特殊癖好的患者,但是像这种一上来就要摸脚的还真是第一回。
“苏医生,你的脚好香啊!”光明顶说着蹲在地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得寸进尺地伸出咸猪手。
“你,你起来!”苏越曼厉声一喝,动了肝火。
恰此时,走廊的喇叭里传来字正腔圆的播音腔:“苏越曼医生苏越曼医生,听到广播后请即刻到院长办公室!”
苏医生强忍住压抑在胸腔中的怒气,胡乱和光明顶诌了两句就叫来护士,把这个恋足癖送到隔壁问诊室去了。
她就不信,光明顶还会抱着主任大爷的香港脚又摸又嗅?不过,如果真的这么恶心,那想想那个场景还是很有画面感的。
几分钟后,院长办公室。
苏越曼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敲门,里面很安静,她便顺手推开。
屋内空无一人,办公桌上的台灯泛着橘黄色的灯光,沙发上躺着一个五官清秀穿着一身军装的男人,浓密的剑眉,长而弯的睫毛,白净的脸颊,他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苏越曼看得有些出神,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就在她还想近一步观察的时候,男人突然睁开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她的眼前似乎闪过一记天马流星锤。
“啊!”苏越曼被这么一个大个子狠狠抡了一拳。
大概是叫声太凄惨,男人突然清醒过来,他怔了一秒,然后手脚麻利地从沙发上翻身而起。
“蹭”地站到她的身前,粗暴地掰开苏越曼捂在鼻子上的手,瞧了两眼,冷笑一声,“别装了,没事!”说完,他慢悠悠地抱起肩膀。
“装?没事?”苏越曼被气得七荤八素,男人却意味深长地靠近。
他浑身散发冷气,冰箭一样的眸子打量着面前的女人,距离越是靠近,她越是发寒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连连往后退。
“你,你想干嘛?”这货看自己的眼神为毛像那个光明顶呢?
一个不小心,屁股撞在了身后的办公桌上,她胆战心惊,双手紧紧捏住桌子边缘。
男人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苏越曼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喂,你,你走开,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等她说完,男人的一只手就搭到她的肩上,随即弯下腰,将另一只看起来有些粗粝的手放在了苏越曼的衣服上。
“啊!你要干什么?”人生如此多艰,走了恋足癖来了臭流氓!
“别吵!”男人冷冷回道。
他眼眸好像会散射迷魂光,要不然苏越曼怎么突然变得乖乖听话,不吵不闹了?
从白大褂开始,两侧的口袋,然后居然把手伸进了里面的衣服……
直到男人冰冷的大掌接触女人滚烫的皮肤,苏越曼才反应过来,她的身体也诚实地发起抖来,“你,你个变态!”
男人充耳不闻,难道他就是传说中“一字千金”的创造者,要不然说话怎么两个字两个字地蹦呢!
其实,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这个女人上,不过她身上除了白大褂里的一只签字笔和手机之外,确实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流氓,军痞,你摸够没有?”
流氓?军痞?
男人眯起冷眼,明明是风情万种的军爷好不好?室温又降低几度。
容某人小小地自恋一下,像他这么风流倜傥的军官去做流氓,那还真是广大女性朋友的福利啊!
“流氓?今天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流氓!”挑衅的意味浓烈。
苏越曼瞪大了眼珠子,不会吧,心理医院难道就不能来两个稍微正常一点的人类吗?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把搭在她肩上的手拿开,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也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来,依然搁在桌面上。
虽然两人没有身体上的接触,但是他却用双臂将她禁锢在怀中。
苏越曼的腰部死死贴着桌边,心跳加速,如果用仪器测一测,秒爆。
她的身子缩成一团,顺手抓住了一个订书器,就等着男人对自己非礼了。
男人一点点弯下身,苏越曼则一直保持着不变的身体距离,随着对方身体弯曲的角度向后仰去,直到哎呦一声,摔倒在身后的办公桌上。
他眼疾手快,一手紧紧搂住女人纤细的腰肢。
她警铃大作,手推脚踢,结果双双跌倒。
好死不死,男人强壮的身体重重压在女人的身上,他的后背硌在订书器上,甚疼,“哎呦,我的腰!”
鼻子里充溢着一股英气逼人的气息,苏越曼心跳如雷似鼓,闭着眼睛挣扎,没料到她的头发夹在男人的钢制表带里,生生的痛。
“混蛋,疼死我了!”
他每动一下胳膊,她就大叫一声,眼泪横流。
“不要动,越动越疼,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弄出来了!”男人好心想帮她把头发绕出来。
苏越曼不领情地摇头晃脑,再加上他本身就笨手笨脚,这样一来反而越缠越紧。
“蠢蠢蠢,你到底会不会做这种事?”
“我是第一次……”帮女孩子弄头发!
男人语调冷硬,没了耐心,捣腾半天,动作幅度加大,“怎么会这么紧?”
“温柔一点不行吗?”
限制级的对话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办公室的门却悄无声息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