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人胡闹,慕少见谅见谅。”
东方风一面赔着不是,一面死命的捂住了夫人的嘴,生怕夫人再胡言乱语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直到慕天辰走远,东方风才松开了手。
他的夫人,满眼含恨的看向了结婚多年的丈夫。
她都不知道,睡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枕边人,竟是如此歹毒之人,竟能狠心的向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
“你是畜生!”
东方夫人恨恨的说着,就一把推开了丈夫,跑向了女儿那里。
东方爱爱早已疼的昏死过去。
东方夫人抱着女儿就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女儿的可怜,一边在骂丈夫的残忍。
东方风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打电话叫了急救,才来到夫人和女儿身旁。
一见他凑了过来,东方夫人就狠狠的抬手去推他,“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
“夫人!”
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够了。
先是女儿莫名其妙的跑去招惹叶子熙。
再是夫人跟着女儿一起糊涂,最后彻底惹怒了慕少。
那个叫做慕天辰的男人,就是个疯子。
他能够掌控胁迫东方家的把柄,是他用命拼来的。
这样一个人,应该不要去得罪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已经很清楚的告诉过了夫人。
慕少不可以得罪,叶子熙更不能。
他的夫人,一向深明大义,识得大体。
这一次竟如此糊涂。
作为父亲,他如何能不心疼女儿。
作为父亲,作为一家之主,他怎么会不想着反抗。
可但凡可以,他就不会这么坐以待毙。
甚至他都想好了,如果慕少想要女儿的命,他就一命还一命。
可慕少的残忍,他的绝情,是东方风没有预料到的。
他没有想到慕少会采用这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又难的法子来讨说法。
可他能怎样?
对,他是软弱了,是没用了,连女儿都保护不了。
可他真的没有能力去保护了。
他唯一的能力,就是好好劝劝自己的夫人,劝她不要再糊涂了。
怅然叹息着,东方风再一次来到了夫人身旁,“慕少是咱们东方家都得罪不起的人。夫人,你可以怨我,怪我。你可以为了爱爱的事情,永远都不理我。可你要记住了,不要再去招惹慕少,不要再去招惹叶子熙。”
“为什么?”
东方夫人不甘心的吼了起来,“为什么啊?”
她才是帝都中的贵族,是从来都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
她如何能理解向别人低头这种事情。
而且丈夫还给则会中低头加了一个时限,那个时限是永远。
这就是说,她受的屈辱,女儿受的委屈永永远远都讨不回一个公道。
“凭什么啊?”
东方夫人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
东方风叹了口气,“夫人,为了东方家,我不能告诉你具体情况,我只能说慕少他就是要毁了我们整个东方家都是轻而易举的。”
“我不管!”
东方夫人尖叫着摇头,“那就让他毁了东方家啊,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女儿。”
“难道爱爱不是东方家的人吗?难道毁了东方家,爱爱就能逃过去吗?夫人,古有勾践卧薪尝胆,我们我诶什么不可以。现在我们是没有能力和慕少抗衡,甚至要处处被他打压。可他也有把柄,也有敌人,我们总能找到对付他的方法。在那之前,还请你多加忍耐,还请你约束女儿。如果不然……”
东方风语气沉重的说着。
东方夫人瞪了眼,“如果不然,不然你想怎样?”
“不然…”
东方风忍痛做出了决定,“不然东方家再容不下你们母女,以后是生是死,我东方风不会再管,东方家也不会再护着。”
“你……”
东方夫人气得直接昏厥了过去。
东方风一个人颓然的坐在书房门口, 在等急救来。
他只知道,他是个男人,更是一家之主。
那他就要比别人更没有尊严,更要做到能够隐忍。
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如果一味作死,东方家都毁了,那再想有机会,就难上加难了。
今天慕天辰加在东方家的身上的耻辱与仇怨,东方风发誓他会去讨回公道。
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任由被人践踏他的尊严,伤害他的妻女。
这些,他都接受。
所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舍弃妻女也是必要的。
慕天辰离开东方家的时候,依旧举着那架机关枪,气势比来的时候还要张扬。
直到出了东方节家的大门,上了车子,他的眼底才现出了一抹疲倦之色。
解下枪,捂着心口,慕天辰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了几分。
“让你作,你是仗着我医术高明就作的吗?”
慕天辰一向都是个谨慎的人。
他身上有伤,虽然不愿意带人闯进东方家,但还是在东方家外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谁都可以不在场,救命的医生必须在。
“死不了,不是吗?”
慕天辰随意的笑了笑,他并不在乎身上的伤。
是痛了一点,可彻底将东方家压了过去,以后也再没有哪一方势力敢强行塞个女人个他慕天辰,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心里一直有叶子熙的位置。
他的女人,他的妻子,也永远都只会是叶子熙一个人。
“是,死不了。”
欧长枫异常了解他性子的开口,“你是不是打算让我给你救命前,你在干点别的事?”
“知心啊,兄弟!”
慕天辰同他竖起了大拇指。
欧长枫气得嘴角狠狠的牵动了一下,“以前哪一次你不是这么作的,只要我拍胸脯打包票死不了的时候,你什么不敢干!”
慕天辰笑了,“你医术好,我信任。”
“说吧,干什么,我配合你。”
“我给小熙打个电话。”
慕天辰念那小女人的名字,念得异常温柔,温柔的欧长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慕天辰打电话,欧长枫就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单身狗深深的恶意。
他默默的躲到了一个角落,默默的等待着慕天辰打完电话。
听他快要挂电话了,欧长枫心里定了主意。
不能白白的吃一大盆冰冷的狗粮,一把抢过了电话,他开口,“叶子熙啊,好久不见,听不听的出我的声音。”
“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
“被你男人带坏了,谁让他大晚上做高强度运动,伤口裂开了。”
欧长枫一副怒其不争的口吻说着,“我都说了,最近他不能做那种事情,不能的啊,需要禁的,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