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熙霍然站起了身来。
回头望定了墨白,她平静开口,“那些事情是顾美娜告诉你的吧?”
玫姐了解叶子熙,这种情况下,她越是平静,内心就越是波澜壮阔。
走上前来,玫姐也不说什么,就只是在妹子身旁站定。
叶子熙知道,玫姐是怕她吃亏,才走过来的。
感谢地笑了笑,再看向墨白,她的嘴角浮起了浅浅的笑意,“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也不知道顾美娜道德败坏,企图勾引慕少的事情?”
“我记得之前墨白哥哥教过我,做律师的一定不能偏听偏信。要参考证人与被告或原告之间的厉害关系来判断证词是否可信不是吗?”
“对了。你给顾真真打过电话吗?你确认过她是否安好吗?”
墨白被问的哑口无言了。
这件事他确实有些的偏听偏信。
他沉默了,叶子熙有些着急的催促了起来,“你倒是打个电话啊。”
墨白叹了口气。
在墨西哥的时候,他和顾真真离的很近,每天都能见到,要见面连五分钟都用不上,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有给顾真真打电话的机会。
至于微信,他们也没有加。因为在墨西哥,他很大程度上是没有人身自由的,所以手机他也没得用,上网和外界联络,更是不被允许的。
尴尬如墨白,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实情。
叶子熙也是崩溃了。
“玫姐,你给他查查顾真真的电话吧。”
玫姐去查电话了,很快就拿着一张小纸条回来。
她递过了纸条,墨白要去接纸条,叶子熙抢先夺过了纸条。
“我有言在先,如果证明顾真真安好,并没有那些事发生,你得给我赔罪。”
墨白不是个傻子,听叶子熙点出了她和顾美娜的过节后,墨白恍然明白了一些。
或许,顾美娜说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假话。
但他太在乎顾真真了,也太看重太心疼那个女孩子了,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选择为她出头。
可如今,再仔细一点,冷静一点去思考。
墨白突然觉得,或许事情真的不是他所听说的那样。
“好。”
墨白应允了,叶子熙才将那个纸条递了过去。
很快,顾真真的电话就打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顾真真温柔的声音,“喂,你哪位?”
“真真,是我。”
墨白又欢喜,又激动的回应着,“你还好吗?最近有没有什么人给你委屈受?有没有什么人,对你不好?”
“没有啊。”
顾真真浅然微笑着,“墨白,你这是怎么了?干嘛总盼着我不好,你就不能多盼我点好?”
她语气轻松愉快,墨白一颗心安了下来。
“我想你了,是我太笨了,这么久才想着去查一查你的联系方式。是我的错,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从你身边离开,所以连你的联系方式都没有要。告诉我你的微信,我加你好不好?”
墨白在那里,没羞没臊的表白着,叶子熙只是掩口轻笑,和玫姐走到了一旁的吧台坐下。
叶子熙一边和玫姐品酒闲聊,一边等着墨白打完电话。
毕竟墨白冤枉了她,虽然她大度不计较,但好歹也该跟她赔个不是。
不然那些难听的话,那些冤枉,那些委屈都白说了?
可谁想,墨白那里,挂断了电话,就直接转身向酒吧外跑去。
“这小子!”
玫姐笑着,一招手,就有人拦住了墨白的去路。
“我说大律师,你好像还欠妹子点什么吧?”
叶子熙也笑着开口,“可不是,我给电话前,谁和我君子协定了?”
墨白汗颜的转身,“是我误会你了。我一定好好给你赔罪,但是我约了真真见面,我太想她了,所以……”
“去吧,见色忘义。”
叶子熙掩口轻笑着,同墨白挥了挥手,“快走吧,迟到了你的真真也会罚你的。”
“等我问问真真,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介绍你们认识。”
墨白在那里应着,人就跑出了酒吧。
“这大律师算是开窍了,看来以前对你,也不算是喜欢。”
玫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叹着。
叶子熙莞尔,“只是亲情罢了。”
“妹子最近和慕少怎样?”
玫姐看似随意的问了起来。
“还好吧。”
叶子熙沉吟着,才给出了这三个字评语。
玫姐点了点头,“那就慢慢来,全当是重新认识,重新开始,应该会好一些吧。”
“差不多吧。”
想起那个男人,叶子熙不由得笑了。
如果没有四年前的事情,从出狱那一天开始,算是他们认识的第一天,那他们之间应该可以用完美来笑容。
可发生过的事情,终究不可能当作没有。
她已经重新给了慕天辰机会,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姐,别光说我的事情。你呢?你的感情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着落?难道就没有哪位优秀的男士,能够让你动心的吗?”
不太愿意多谈慕天辰的事情,叶子熙选择岔开了话题。
“没有。”
玫姐相当肯定的回答着,那是不经过任何思考的答案。
叶子熙呆了呆,“姐,我失言了。”
“不会,妹子的心意,姐明白。可姐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说着,她拉起了叶子熙的手,“妹子啊,都还活着的时候好好真心,若不然余生都只会后悔,曾经没有再更爱一点,多厮守一些。”
“嗯,姐说的对。”
“好啦,姐也不跟你啰嗦了。慕氏集团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你也算是财务方面的高材生,多帮帮慕少,帮帮公司,等公司的情况好了,你再来找姐,咱们一起坐下,喝喝小酒,聊聊天。”
慕氏集团。
叶子熙回来,却不见了慕天辰。
那男人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连手机都没有拿,就离开了办公室。
问外面的小助理们,竟也没有人知道那男人的下落。
真奇怪啊。
叶子熙在那男人的办公桌旁坐下,四处打量着,试图发现一些个蛛丝马迹,找到那男人的下落。
可她完全失败了,至少以她的眼力,根本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也猜不到那男人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