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现在不太方便。”
炎夜拒绝了顾老的邀请。
一向把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的炎夜,一次又一次的为叶子熙破例。
从最开始的,不会把叶子熙放在利益之前;到后来经过犹豫思考后,将那小女人放在利益之前;再到现在,毫不犹豫的,就将那小女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电话那头,顾老呵呵的笑了起来,“炎少啊,我的车子就停在距离你别墅一公里的地方。你不方便离开别墅,离开叶子熙,老头子我可以叫司机开过去找你。”
顾老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炎夜确实不好再拒绝了。
毕竟,商场上,从来都没有永远的敌人。
那天晚上,在锦宴楼和顾老翻脸,也不代表他的辉煌集团和顾氏银行就不能合作牟利。
“那就辛苦顾老了。”
一分钟后,顾老的加长林肯停在了炎夜的车旁。
顾老亲自下了车,上了炎夜的车子。
他没有带随从和保镖,只是一个人,上了车。
坐在后排,顾老没说什么,就先是笑了,“炎少对那位叶小姐,算是动了真心吧?”
炎夜从来没有想过,隐瞒自己的感情。
顾老问起,他毫不犹豫的承认,“她将来会是炎少的夫人。”
“这就难办了。”
顾老不由得叹了口气。
可又不说哪里难办了,只是沉吟着开口,“听说你手上,有一部分慕氏集团的股份。我们顾氏银行想要收购,市价的双倍收购,”
炎夜断然摇头拒绝。
顾老含笑摆手,“先别急着拒绝,你听老头子我跟你说个事情。这位叶小姐,听说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出了车祸。你可知道,他父母出车祸前,发生过什么吗?”
炎夜不知道。
可究竟沙场的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很可能和他有关系。
顾老卖了一个小关子后,就继续开口道:“他父母供职于篮氏集团,而在车祸前,令尊曾频繁和他们接触过。时至今日看来,当年的事情,似乎已经是一个悬案了。但毋庸置疑的是,车祸是意外。”
当年的旧事,顾老就说到了这里。
一切,他都点到为止。
至于如何,让炎夜自己去查,去推理,去考虑。
“周四,慕氏集团就会召开股东大会,炎少还有两天时间。希望在股东大会前,能够得到你的答复,能够促成我们的第一次合作。”
顾老始终谈笑风生。
炎夜亦是不动声色的笑了起来,“这就尴尬了,不是我不想和顾老你合作。只是你也知道,我对叶子熙是真心的。她和蓝少有过节,不希望看到慕氏集团,完全落入蓝少手中。所以我把我手上的股份,做了一个转让,都转让到了叶子熙的名下。”
“是今天上午,做的公正,顾老可以去查一下。”
闻言,顾老先是一怔,随后就笑了起来,“炎少啊,你可真是用情至深啊。看来,我们只能找下一次合作的机会了。”
寒暄客套了两句,顾老就下车离去了。
加长林肯开远了。
顾老给孙女去了个电话,“找叶子熙,给她透点风声。”
“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妥。”
顾美娜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
破坏掉炎夜和叶子熙的关系,叶子熙就连最后的靠山也没有了。
她倒要看看,那时候,叶子熙凭什么狂傲,凭什么霸占着慕天辰不撒手,又凭什么给她堂堂顾家千金脸色看。
拨通了叶子熙的电话,顾美娜虽然恨透了她,却不同声色的开口,“叶子熙啊,我是顾美娜,我们是老熟人了。”
她客气的装熟,换来的是叶子熙的无动于衷,“如果知道是你,我不会接电话的。”
“哎呀,你不接我电话,你就会错过了重要的事情。”
顾美娜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其实吧,我是有个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你也知道,我们顾氏银行是几百年的家业了,在商场上也是有些老资格的,自然会知道很多的事情。比如说,你父母当年车祸是谁造成的,顾氏银行手上,还是有些间接证据的。”
“只是吧,这事不知怎么,就被炎少知道了。他约了我爷爷见面,要用手上慕氏集团的股份,交换这些个证据。你应该明白,证据交出去了,就没有第二份,炎少毁了证据,当年的车祸,就真的会成为意外,而不是谋杀了。”
这些话,是顾老提点过顾美娜的。
所以她说的格外有分寸,格外的一针见血,格外的有成效。
她从来没有说过,炎夜就是凶手。
可怎么琢磨她的话,都是在这样暗示。
叶子熙的心,被揪在了一起。
顾美娜见她不说话,就好心安慰着,“你也别太难过,其实吧,父母那一辈的事情,都是他们的事情,和你无关。只要炎少对你好,你们两个就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何必管当年的事情呢。”
“如果你想要证据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我可以在爷爷把证据给炎少之前,先交给你。”
事情并没有如顾美娜所期待的那样发生着。
叶子熙并没有问她,要如何才能拿到证据。
见她不说话,顾美娜也没了主意。
但她明白,这种时候,绝不能上赶着。
她得表现出足够的高冷,“叶子熙,时间不早了,打扰了,拜拜。”
顾美娜那边挂断了电话,叶子熙握着手机,望着屏幕发呆。
她发现,和顾美娜通话的短短几分钟内,炎夜竟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正要回电话,别墅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看到叶子熙一个人,对着手机发呆,炎夜就是舒了口气,“熙熙,你吓到我了。”
“我刚才接了顾美娜的电话。”
叶子熙抬头,平静的开口。
听到顾美娜的名字,炎夜并不意外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你刚才接的电话,应该是顾家打来的。”
“顾老说,你父母当年的车祸,和我父亲有关。”炎夜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
他坚信,如果是事实,那是藏不住的,如果是谎言,正好可以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