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她无数次在痉挛中清醒过来,然后又在极致中昏睡过去,身体就像被无数的小蚂蚁啃咬,永无止境的折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唯一清晰的就是男人身上散发出来干净好闻的味道,混合着汗水的清香,那如同森林一般清新迷·人的男性肌肉的气息,让她饥·渴又迷恋的吸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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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明珠缓缓的睁开了干涩的眼睛,终于从那个恶魔一般的梦靥中辗转醒来。
她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就连睁开眼皮都觉得异常的沉重,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还有她的嗓子,也是沙哑的。她虚弱苍白的脸微微一红,那大概是喊哑的。
天知道,她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的身上既然没穿衣服?!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就是……好像有,有男人……
这个时候,浴室的门缓缓的打开,祈墨琛赤果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每一次看都都足以让她脸红心跳加快,高大俊美的男人,身上都是一块一块的,每一块都饱·满结实,蓄积着喷薄的力量,肌理沟·壑分明,特别是那六块腹肌和完美的人鱼线,足以媲美男模,让女人看了每每都忍不住尖叫。
明珠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在心底暗暗的花痴了一把。
明珠回过神来,稍微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她现在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一时间知道说什么好:“你……说什么?”
祈墨琛没哟回答,冷哼一声,然后若无其事的解下他缠在腰上的浴巾,慢条斯理的穿上了上班的西装。
明珠木然的抓着白色的床单遮着自己身体,和明显的感受了男人身上那股隐隐的怒气。和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每一次基本都是非常不愉快的情况下……她现在都有经验,这个男人不管刚开始多生气,多恼火,但是每次之后,他的心情都会变好。
然而这次,祈墨琛好像心情一点都不好,甚至是在生气。明珠隐隐得感觉到了肯定是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
明珠不知所措的坐在床上,看着男人一言不发的穿好熨帖笔挺的商务,打好领带,从头到尾他看都不看她一眼。
眼看着他快要出门了,明珠忍了半天没忍住,在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的那一刻叫住了他:“等、等等……昨天晚上,你、你戴T了吗?”
男人转身的背影,蓦地僵住了。
明珠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不用看他脸色她都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了,他此刻极度的不快。
生气?
他为什么什么生气?
明珠还有点晕乎乎的脑袋,慢吞吞的一转,好像是明白了。她赶紧解释道:“我、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也不是担心你有病……我是,我就是问问,如果你昨晚没戴的话,我就去吃事后药。”
祈墨琛终于转过头来,面若冰霜的看着她,薄唇轻启,冷声讥诮:“以后都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祈墨琛冰冷的嘲笑声,锋利的如冰刀,将她的自尊心剜得鲜血淋漓。
她本来没这么生气的,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纠·缠不清了,多一两次,和少一两次也没什么差别。她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大早上的就肚子的火药味,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明珠脸蛋绯红,又羞又气:“没有以后。我要告你强抱……”
明珠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虽然难为情,但是,她还是必须要问清楚:“昨天、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祈墨琛没有片刻的迟疑,表情又冷又凶,径直走到了床边,然后身躯覆了上了。
隔着那层薄薄的,明珠都能感受到属于男人的喷薄的力量,让她为之一颤。
他俯下·身,一双幽邃的黑眸直直的看进她的眸底:“因为你昨天晚上,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你就求着我。你只想要男人,谁都可以,我为你感到羞耻。你是个意志力薄弱,而且没有操守的女人,而我不愿意给你这样的女人。。。。”
虽然祈墨琛没有说明,但是她也听出来了,昨天晚上她是被下·药了,她吃的那份晚餐,有问题!
她狠狠的咬着唇·瓣,男人的话虽然难听,但是,她没有反驳的余地,末了,她只说了一句:“我不会感谢的!昨天晚上……我们,就算是扯平了。以后我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就算我暴尸街头,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祈墨琛目光中的嘲笑愈发的深了,他的指腹缓缓的摩挲着她的脸蛋,冷笑:“扯平?哼?”
明珠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你帮我解药,我也……这是不是扯平是什么?!你不要欺人太甚!”
明珠蓦地心惊肉跳,她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究竟能变·态到什么地步。
整整一个晚上……他居然都没有那个啥……紧紧是恶意的玩弄她么?!
光是看着她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以及地上散落的她的衣服的碎片,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多恶意了。
论身材,论脸蛋,她都是霁城数一数二的,他居然都能忍得住,到底是不是男人?
然而下一秒,他就让她见识到了他就究竟是不是男人。
她最讨厌的就是他的粗暴,粗暴得令人发指。她忍着痛,狠狠的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只想着快点完事,然后分道扬镳。
祈墨琛一双阴冷额眸子深深锁着她,将她的表情一丝不落的全都映在他的黑眸里,本来想狠狠的惩罚她,可是,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在电话里,杨医生对他的咨询做出的解答,所以,他并没有太放纵。
出来的之后,他唇畔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嘲笑:“这才算是扯平了。”
明珠无力的摊在床上,一整夜的折腾之后,她的身体变得特别的敏·感,直到现在她的脚趾头都是蜷缩着的。
明珠这回不哭也不闹,只是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扯平了就好。希望你说话算话,我以后不想再和你有什么交集。”
她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顺手拉过了床单捂在自己的身上。虽然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但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以这么阴荡的姿势躺在床上和男人说话。
祈墨琛这个时候赢收拾妥帖,然后系好了皮带,他的身上依旧文思不乱,甚至于笔挺的西装上连一丝的褶皱都没有,冰冷又禁欲的嘴脸,完全看不出他刚刚放纵过。
明珠暗暗的咬着牙,薄床单下的一双雪白的小手紧紧的攥着,她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将这个衣冠禽·兽的衣冠给扒下来,然后扔出去!
可是,她毕竟么有这么做,忍住了想扇他耳光的冲动,她只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冷静的说道:“给我准备衣服和食物,我在你这里收拾好了,吃过早餐,我就会离开。从此刻开始,以前,就当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男人正在整理着自己西装的袖口,他的动作迟疑了一下,然后看着她冷声嗤笑:“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觉得可能么。”
他问的话,是肯定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力。
明珠抬起头,一双如秋水般平静的冷眸默默的看着他:“刚刚你说的,我们已经扯平了,你是男人吧,不能出尔反尔。”
祈墨琛冷哼一声:“不错,长出息了,还知道套我的话了。”
明珠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他既没反对,也没同意,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她心慌:“你……你要是继续找我的麻烦,我也不怕你!你不要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祈墨琛平静的打断了她的话:“做我的女人。”
明珠蓦地呆住了,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也许是因为沉默的太久,他有不耐烦了,用同一种语调,又重复了一边。
明珠这才反应过来了,急急地脱口而出:“为什么?凭什么!”
祈墨琛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邪肆和霸道,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的阐述着自己想要表达的:“做我的女人,我帮你解决你现在面临的一切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