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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黥后余生(1)

废太子李贤的队伍朝巴州方向开拔时,适逢东宫新主李显的册封典礼。

萧瑟的秋风中,没有人注意这支默默前行的队伍。李贤最后一次回望大明宫时,忽见婉儿骑马飞奔而来。

“上官才人是来看我们笑话的?”房氏冷冷地道。

“奴婢是来送行的。”婉儿下马,微微施礼。

“这里如今是一群庶人,你是谁的奴婢?你把我们殿下害得还不够惨吗?送行?说得好听,有本事,你也别在皇都待了,把我们一直送到巴州算了!”

“奴婢正是要与殿下和太子妃同行,并且一直到巴州。”婉儿平静地说。

“你,什么意思?”

“婉儿的意思是,庶人李贤的流放路上需要一个侍读。”李贤掀起车帘笑着说。

“她不会杀你的。她最喜欢你这种逆毛狮子骢!”

“狮子骢?”婉儿不解到。

“是啊,没听说过吗,狮子骢是一种野马,鬈毛像狮子,奔跑如飞,又唤天马。太宗时期,曾得此马,太宗亲控驭之,不能驯。那时母后刚进宫不久,尚不知深浅,于是围着狮子骢转了一圈便说,圣上,我能治服它!太宗当即吃了一惊,但闻母后说,她只需要三样东西:第一,铁鞭;第二,铁锤;第三,匕首。先用铁鞭抽它,如果它不服,我就用铁锤锤它脑袋,如果它还不服,我就一匕首捅了它。所以,像你这种逆毛狮子骢,她要留待慢慢驯服。这次用铁鞭,下次用铁锤,最后才会使出匕首。她内心里其实是喜欢你欣赏你的,不过,那其实是在喜欢和欣赏她自己。”

婉儿听后认真地说:“殿下,即便是婉儿回去后立时三刻被斩于刀下,也决不悔今时今日之决定,如蒙天后开恩留婉儿一条性命,那么婉儿必会日夜为殿下祈安,盼殿下早日回朝。”

李贤不无感慨地说:“月余前,我便料到今日一切,虽然我与她之间不睦已久,但很多人都说,我的性子最像她,恐怕正是因为这一点,她对付起我来才得心应手,因为我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她都了如指掌,也便是因为这一点,她现在要如何,将来要如何,最终要如何,我也都了然于心。”

婉儿此时跟李贤显然不在一条思路上:“可是,圣上那样器重殿下,待圣上风疾过去,得知此事后,定会与天后共商折中之法。”

“不会了。母后一招即出,便断不会再诏我回去。我已经害了翎儿(即曹妃),如今又让房氏和幼子与我共受这颠沛流离之苦,翎儿死前曾一语道破那五百具兵器中绝大多数实属空心泥塑,事实上,就算她不说,搜缴这些兵器的人难道掂量不出吗?可是,朝廷还是将这些兵器铠甲通通销毁,为的就是断我的后路,不给我翻身的机会,很难说这不是母后的本意,所以,我怕是不可能再回朝了。”

一阵劲风“嗖”得把油灯熄灭了。这让他们两人同时回到了婉儿刚到太子府做侍读的某个夜晚。

那日夜色已深,婉儿仍在书房誊写太子李贤刚刚写就的《列藩正论》,这部书共分三十卷,当日婉儿已誊抄到了二十九卷,本想借夜间音静一蹴而就,可大概白天里太累,写着写着竟伏在案上睡着了,偏偏那日圣上说要看太子写就的《修身要录》,于是李贤亲自来取。

推门而入的时候,婉儿竟没有醒,看着灯下那一丝不苟的字迹,李贤心里想着婉儿在昏黄的灯光下努力辨认自己潦草的手书,并将它们仔仔细细分卷立册的样子,突然对眼前的女孩儿心生怜惜。

李贤没有叫醒婉儿,正待他抱着几卷书欲转身离去时,桌上的油灯灭了。不知为什么,灯一灭他竟突然紧张起来,慌乱中踢到了门框,正在此时,婉儿醒了。

“谁?!”她惊恐的声音。

那会儿李贤的眼睛其实也没有完全适应这黑暗,但他还是凭直觉抱住了身边的女孩儿,他觉得自己已被意念中的某种东西所劫持。

让他意外的是,他不出声,婉儿却没有挣扎。她在接触的一刹那,已经分辨出抱住她的是谁了。婉儿看不见,但她熟悉这味道。多日来她与这味道日日相对,她太熟悉这味道了。

“是灯灭了,我来掌灯。”李贤说着,却没有松手。

“奴婢来!”婉儿借此挣脱。

如今,两人又心有灵犀地想到了那日的一幕。

“不早了,去歇息吧,明天还要赶路。”李贤去别院找来了烛火,却发现婉儿仍坐在那里,“怎么还不去睡?”

“殿下不也没睡?”

李贤点上了灯,不料却立刻被婉儿吹灭。

再点上,婉儿再吹灭。

就这样本就昏暗的灯火被明明灭灭了很多次。

直到婉儿索性抢过李贤手中的蜡烛,并将它按熄在地上,李贤才觉出了不对。

“我知道了,是庶人李贤拗不过五品的婉儿。”

婉儿没有去接李贤的话头儿:“殿下可知长安到巴州要走多少天?”

“横竖也得一月余。”

“也就是月余后,婉儿就要永远离开殿下了。”

“我说过她不会杀你。”

“但愿吧。”婉儿说着把蜡烛扔到地上。

“不要那亮,至少也可取那灯火之暖。”

“可婉儿不想要那暖。这里是书房,何冷之有?”

李贤这才终于明白了婉儿的意思。

那日黑暗中不辨五指,她却能觉察到他眼中瞬间燃起的烈焰,今日她执意要回到那天夜里,他却不肯了。

“你的路还长……”

婉儿看到李贤眼中的错乱,是的那样欲言又止,独独不再有那日燃起又压灭的激情。

“那又如何?或者,殿下是无法将这破陋不堪的驿馆想象成自己温暖舒适的书房?那么奴婢可以告诉殿下,奴婢待过更加无法入目的地方,而且从小到大,每日每夜……”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李贤突然扑过来用双手抓住婉儿的肩头,“你不要逼我!”

“那又是为什么……”婉儿将李贤掐在她肩头的手轻轻拿下来,然后,像那日书房中他抱住她一样,从身后缓缓抱住他。

“你这又是何苦?!”李贤甩开婉儿,“出去!”

“殿下是喜欢奴婢的不是吗?既然所有一切早在殿下的预料中,那么吐蕃使者求亲,殿下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其实就是为了帮奴婢铺路,府中家宴却要奴婢在场,也是料定武后日后要诏奴婢盘问,殿下如此用心良苦,不过是帮助婉儿做一个好探子,以此取得天后的信赖……”

“住口!我让你住口!滚出去!”李贤打断婉儿的话。

“我偏不走!”婉儿执拗地说。

“那么,一具经常与户奴纠缠在一起的男体是婉儿现在所需要的吗?!我说过很多次了,婉儿你的路还长。你的母亲一定跟你说过你满月时突然出现在上官府门前的那位云游高僧吧?这事情被传得神乎其神,连我都听说了。那时上官府给你摆满月酒,你的祖父上官仪抱着你在府邸门前,那高僧上前便说,此女日后定可称量天下士!因为你是女孩,可想而知当时在场的人无不当此为戏言,可自从母后把你从掖庭接出来放在身边,人们就再度记起那高僧来了。婉儿,我想母后有一天或许真的能登上帝位,为了那一天,将会有更多的李唐后代无辜死去,因为母亲的帝业需要他们的血肉铺就,那会是怎样一番图景,比你小时候尚在襁褓中便看到满门抄斩更加惊心动魄也更加血腥,因为她的敌人太多了,是整个皇族!快了,我甚至有一天梦到他竟建起了上三代君王都梦想拥有却无一得建的明堂,你知道高宗时为什么建不起明堂吗,不是什么时机不成熟,而是因为天时地利人不和!是这个女人有心在搅浑水!她那个时候就在心里打好谱了!是谁说有那明堂就能千秋万代?简直荒谬!如果真能活着看到她修起明堂的那一天,我定要一把火烧了那东西,我要为哥哥李弘报仇,为刚出世不久就被母后掐死的姐姐报仇,为所有枉死在她刀下的李姓宗室报仇!我要让她知道,纵使大权在握,她也仍在逆天行道,江山终究要血战血还!即便是我看不到那一天,你也帮我看着……”

李贤说得热血沸腾,婉儿却浑身打着冷战。

“怎么?不是说这里不冷吗?来啊,你刚才不是还非要留下吗?”李贤的双手突然扼住婉儿的脖颈,他开始撕扯她的衣衫,他将她抵在那冰冷的墙上,他挤压她揉搓她甚至咬破了她的嘴唇,那一切太不美好了,至少不像婉儿想象得那般美好,他以为她会抽身逃走,至少给他一个耳光,而她却什么也没做,是的就在原地,迎合他,跟随他,直到他大汗淋漓,她遍体鳞伤,他依然不肯靠近她那最温暖的所在。

“婉儿懂了。殿下不喜欢太轻易得来的东西。”直到他筋疲力尽地松开她,婉儿才说,“那么婉儿此番回去若真能不死,定在大明宫等着殿下,或者,殿下在巴州等着婉儿。”

接下来的路途中婉儿彻底变了,白天里车马劳顿,她除了像侍女一样悉心服侍从小便锦衣玉食的太子、太子妃外,再不多言一句。非但如此,只要房氏不在场,她便也无声地走开,再也不和李贤单独相处。唯一的一次例外是他们某日路过一处菜田,李贤看到一片成熟待收的瓜果,即兴赋诗一首:

“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

三摘犹自可,摘绝抱蔓归。”

这首《黄台瓜辞》,被婉儿小心翼翼地折好,并长久地珍藏起来。

二十多天的行程转瞬即逝,他们的诀别也冷冷清清。婉儿走时,李贤甚至没有出来送她,这让太子妃都觉得过意不去了。寒风已起,好在新立太子李显已上书《请给庶人衣服表》,请求高宗皇帝能够“春冬两季,听给时服。”高宗欣然允诺了李显的请求,却不知这第一拨冬衣,给的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李贤。

依然在紫宸殿上。

婉儿跪地:“奴婢承蒙天后恩典,得以送废太子李贤往巴州,如今回来赎罪。”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武后正在看一封奏议,头也不抬地说。

“奴,奴婢心里还有一事不明。”

“讲。”

“那日太子府上搜出的铠甲兵器百件,天后可曾亲自得见!?”

“不过是些兵器,何需我亲自得见。”武后平静地说。

“天后,如今那些铠甲兵器销毁于何处?!可,可否与奴婢,前往一见?”

“放肆!”突然的暴怒之下,武后拔下头上一金簪掷向婉儿前额。

鲜血一滴滴地滴落,那疼痛和血流甚至模糊了婉儿的视线,但她不敢动额上那簪子。

此刻,她的心里最后一点疑虑也消除了。

“不堪造就的东西,拉下去!”

于是婉儿被两个侍卫粗鲁地拉起来。那支小巧精致却锋利无比的金簪直到砰然坠地前仍在撕扯着她的皮肉。

婉儿被带下去的时候,正赶上决云姑姑进殿,决云看着婉儿满脸的血迹,忙掏出手帕按住她眉心汩汩的血流:“倔强的丫头!天后昨儿还说等你回来,要免去才人身份,给你一个正式的女官官职,如今这又是怎么了!”

婉儿低头不语。近旁的宫女小声说:“怕是又说错了话,姑姑进去可要小心,天后正发火呢!”

决云这叹了口气,侧身过去。

“天后,这丫头天性聪慧,再给些时日,定能了悟个中缘由。”

“我已经给过她多次机会了,她却还不死心,胆大包天的东西,竟然还敢追查那些铠甲兵器!真反了她了!”

“天后息怒!十几岁的丫头,不过是情之所使,天后宽仁,念她是个人才……”决云缓缓地拾起地上那支带血的金钗。

“你不必多言了!我自有打算。”武后道。

于是婉儿便在狱中等待着武后最终的决断。真的到了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反倒心如止水。她平静地等候着那号令,那短短一句,随之而来的是一柄利器,一杯毒酒,或者,几尺白绫。她想到自己七岁时作第一首诗时内文学馆老学士眼中赞许的目光,想到母亲迁出掖庭后与舅舅郑休远重逢时的喜悦,她还想到与太子李贤的朝朝暮暮,想到那****最后回头时他依然紧闭的房门。婉儿觉得很知足,她甚至觉得留有遗憾也是好的,因了这遗憾,她才会向往来生,才不会像永巷那些可怜的宫女一样,两手空空心也空空地独赴黄泉。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武后的口谕却始终没有下来,婉儿每日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度过,她仍然天不亮就醒了,只不过她不知道自己醒于何时。空空如也的四壁无书可读,无事可做,陪伴她的,只有那首曾经被她小心折好的《黄台瓜辞》。

就这样又过了很长很长一段日子,长到婉儿曾一度以为,日理万机的皇后早已将她这个微不足道的侍女彻彻底底地忘记了。然而在一个晨光微露的清早,鸟儿还没开始鸣叫,那道口谕却来了。

小太监一脸讨赏的表情,见了婉儿便说:“天后口谕!才人上官婉儿抗旨当诛,天后惜其才,降为七品御侍,黥而不杀!”

话音落定,婉儿疑惑地抬起头。

黥而不杀,黥而不杀?!她在心里默念。与其承受黥面之辱,还不如让她即刻就死。

然而一切却由不得她。尽管一路押她去服刑的士卒清楚她是武后身边之人,故而对她相当客气,可她还是觉得脚下的每一步都似有千斤之重。是的她即将开赴的刑场虽无断头之险,却会提早几年甚至几十年将她终生的尊严都消磨殆尽。她很怕,不是怕腕心的疼痛而是怕鲸面后每一个求死不能的日子,这样想着她流泪了,从此以后,她怕是不再需要镜子了。

正当婉儿神情恍惚之时,忽在转角处被一身材高大的男子撞了一下。

男子彬彬有礼地道:“在下鲁莽,误撞了姑娘,多有得罪!”

她定睛一看,原是武后的侄子武三思。婉儿对此人素来不喜,可刚刚明明是自己走路分神,却让对方抢先一步道了歉,心中难免愧疚。

“武大人折煞奴婢了,刚才分明是奴婢走路不慎!”

“婉儿姑娘的遭遇在下已听说了,姑母用此刑对待正逢花季的婉儿姑娘,实在残酷至极!”

“……”初次单独见面,婉儿没想到武三思竟敢直言指责天后。她发现武三思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心里很不自在,便说,“武大人若没有其他事,奴婢就先行一步了。”

武三思连忙侧身让路。

婉儿低头走过去,却闻他在身后道:“在下不才,无计救姑娘,可在下已记下姑娘今日之模样,以后,姑娘要是怀念从前的自己了,可以到三思这里来找寻。”

婉儿的脚步停了片刻,但她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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