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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情窦初开花雨季

阿夏和白俊成了很好的朋友,两人常常在一起,出双入对的。善于捕风捉影的政教处主任看到这一点,找到了他们的班主任,让她找他们俩谈话。班主任拒绝了,认为两人只是好朋友关系而已,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政教主任吃了闭门羹,心里很不爽,因此借机扣掉他们班的操行分,导致班里的风行一直排在最后。

但并没有改变班主任的初衷,她仍放任他们的行为。政教主任见这招不见效,只好去鼓动校长,让他干涉阿夏他们的问题。在校长的强烈干涉下,阿夏他们班级被迫放弃男女合桌的座位,阿夏班主任的教学改革以失败告终。期末考试是为下一个学期分班准备的,全年级只有考进100名的同学,才有资格进入重点班。

其实分班制一直是阿夏班主任所反对的,因为这样分班的结果,虽然让好的更好,却也造成了坏的更坏。无奈自己势单力孤,根本无法改变这个局面,况且分班制也是学校十几年办学一直坚持的宗旨。期末考试结束了,阿夏毫无意外进入了重点班,而白俊也毫无意外地排除在外。

白俊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忧心重重的。阿夏安慰他:“没关系的,在普通班也可以认真学习。”话虽如此,但重点班和普通班的氛围根本就不一样,白俊自己也心知这一点,但这并非无法改变。根据学校的规则,分班之后仍然采取末位淘汰的原则,只要他在下次期末考试中再次进入100名,依然有机会进入重点班的。

即将来临的暑假,白俊想让阿夏帮他补补课,阿夏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于是暑假开始后,每天一大早,白俊都来到阿夏妈妈的杂货舖,等着阿夏来帮自己补习功课。阿夏妈妈知道自己的女儿交到了知心的朋友,心里也十分高兴。

阿夏上午帮白俊补习完功课之后,中午就留他在家里吃饭。然后下午继续开始补习,如果进度好的话,他们还能赶在傍晚之前,在外边玩上一会儿。补习完之后,白俊准备回家了,虽然白俊家离阿夏妈妈的杂货舖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但阿夏依然坚持要送白俊回去。阿夏是个女孩,发育得早,上初二的时候比白俊高了半个头,而白俊又白又小,看上去倒像是两兄弟在一起。阿夏是兄,白俊是妹。

白俊本身并不笨,之前只是因为他不想学而已。所以经过阿夏的认真辅导,他的进步很快。暑假结束的时候,他已经把之前缺失的知识全都补回来了。最后一次补习结束,太阳还很大,阿夏和白俊在外边玩耍,不一会儿两人的衣服就被汗水渗透了。白俊在后面看着阿夏的衬衣,里面的背心清晰可见,那时正是情窦初开的少年,白俊不觉看得忘乎所以。阿夏转过头,才发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脸上一热,嗔道:“你看什么呀?”

这时白俊才回过神来,忙说:“没什么,没什么!”,说完就告辞回家了。这次他没有让阿夏继续来送他,他在想阿夏还是他的兄弟吗?他的兄弟怎么突然变得好看了?

新的学期开始了,阿夏和白俊也分开了,虽然仍在一个学校读书,他们见面的时间,明显少了很多。阿夏的班级和白俊的班级相隔在两栋教学楼,只有下课的时候,白俊才能跑到走廊上,和阿夏看上一眼,彼此微笑。两人相互做出双手竖起大拇指交叉在胸前的手势,看到阿夏之后,白俊能信心满满地上完一节课。

白俊不知怎么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和阿夏开玩笑了。他还觉得阿夏这个名字太普通了,有一次两人放学回家,他突然向阿夏问到:“阿夏,我能以后不叫你阿夏了吗?”

“呵呵,不叫我阿夏,那叫我什么?”阿夏开玩笑地说到。

“叫你小雪可以吗?”阿夏的全名叫做夏梦雪,这是很少知道的,即便知道他们也不会这么叫。因为他们觉得长得这么黑的女孩,怎么能够叫做小雪呢?阿夏听到白俊要叫她小雪,心里十分开心,然后就点头答应了。“不过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才能这么叫我,行吗?”阿夏随即补充到。

“两个人在一起……”白俊恍惚间,只听到这几个字。连连点头说:“可以,可以。”阿夏笑了,想笑白俊像个傻瓜,但又觉得不是,因为她觉得白俊确实挺聪明的。两人的关系有些暧昧起来,阿夏答应过妈妈,说自己绝不早恋的。

可是,她明明是喜欢和白俊在一起的呀。阿夏越想越乱,白俊跟在她的后面,想去拖她的手,刚要碰到的时候,阿夏十分敏感地弹开了。“不可以!”阿夏说到,白俊感到十分奇怪,问到:“你怎么了?”

原来此时,白俊不知从哪里买了一支雪糕,正要递给阿夏,刚好手碰到了她的手。阿夏看到白俊拿着雪糕,才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十分难堪地站在那里。“给,小雪。”阿夏接过来,心里才镇定下来。白俊笑道:“小雪吃雪糕。”

“白俊是白痴!”阿夏回到,白俊以为是阿夏生气了,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又不知该怎么问好。那焦急的样子,让阿夏看了就想笑。“我给你对的下联,你觉得怎么样?”阿夏说到。

“好啊,我是白痴!”白俊趁着阿夏没有防备,把手上的滴落的雪糕奶油,抹到她的脸上。然后就跑开了,阿夏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原来在白俊的手,碰到她脸那刹那,她脸红了,而且心跳开始加速。

“你快帮我弄掉呀!”阿夏急的直跺脚,快要哭了。白俊赶忙跑过来,一边擦掉她脸上的奶油,一边问到:“我还是白痴吗?”阿夏也不甘示弱,趁着白俊不备,一把雪糕抹在了他的脸上。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相视大笑起来。

“我到了,先走了。”白俊先下了公交车,“拜拜!”阿夏在车上对他挥手喊到。

“星期一见!”白俊也喊到。

星期一见?他们还有多少个星期一可以见到呢?等上了高中,他们可能就不在一个学校了。那时家虽然离得还很近,但两人还能像现在这样常常见面吗?这些问题在阿夏的心里不断重复地滚动播出,这是花季还是雨季?好像还早了一些吧,但它们就这样来了,来得毫无征兆。

转眼又到期末考试了,白俊能够考进前100名,重新和阿夏在一个班级吗?冬天又到了,考完试就可以回家了,阿夏和白俊怀着这样简单的愿望,走进了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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