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打开,安浅的下巴差点直接掉地上。
里面是监狱的布局,到处都弥漫着黑色的金属味道。偌大的房间里,布置着各类架子,在墙壁上,悬挂着各类审讯用的道具。就连那床,也是监狱用的铁质床板,只是用了更好的床垫,毕竟这里的消费很高。
但这所有的一切,都足以以假乱真。
安浅瞪圆眼睛,不由得干涩吞咽着唾沫。
“要不……我们换个主题吧。”
“没区别,反正你不过是好奇。”唐陌愈淡淡开口,在那高脚椅子上坐下,下巴微抬,顺手打开这“监狱”里的那台复古电视机。
电视机里传出来沙沙的噪音,一切都做足了戏。
安浅有点儿后悔,其实只要是个一般酒店房间,她也有把握把这个大男生推倒,干嘛还吃饱了撑的非要选什么情趣酒店,这下好,怎么收场啊!
“我去洗澡。”她硬着头皮说。
“嗯。”好在这时候唐陌愈的注意力还没放在她身上,没有发觉她的窘迫。
她灰溜溜的进浴室,又一次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这里并不是现代化浴室的构造,而是通用大澡堂子的布局。有四五个花洒,管道上布满了黄铜锈迹,花洒也是铁质的,看上去只觉得冰冷。最最关键的是,这浴室是没有墙壁的,取而代之的是完全透明的钢化玻璃,那玻璃还被擦得挺干净,至少她站在浴室里,能清清楚楚瞧见坐在高脚凳子上的唐陌愈。
乖乖,就算是监狱主题,也不用这么没羞没臊吧!
好在水是热的。
哗哗的水声,引起唐陌愈的注意。
他回头,看到的是安浅那有些透着粉红的肌肤。身上涂了沐浴液,挡住了一部分身体,但越是这种若隐若现,越是具备极强的诱惑力。
安浅似乎感觉到唐陌愈那炙热的目光,整个人身体滚烫。只能闭着眼睛,揉洗着头发,这动作必须抬起双臂,可就对身材完全无瑕遮蔽了。
她红着脸,强忍着那种羞耻的感觉。但心中却似乎不由自主的升腾起一股小小的期待来。
酒店的细节做得很到位,就连浴巾也是做旧过的,是消毒后的真空包装。在浴巾的一旁,还放着切合这个房间主题的服装,女生的是一套囚服,黑白条相间的那种,下摆的地方还做了旧,看上去很有感觉。
安浅抬手,在空中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拿起了那囚服,快速的穿上。
只是单薄的一件衣裳,下摆是撕裂风,紧紧能够刚好盖住屁股。那布料好像是特别选材的,异常的透明,几乎能够隐隐约约看到她肌肤的颜色。
为了诱惑唐陌愈,她也豁出去了。硬着头皮走出去。
“陌愈,我洗完了。”
唐陌愈望过来。
她好像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一团异常跳跃着的火焰。他盯着她的双眸,让她的心不由得剧烈跳动起来,整个人都好像处在失神的状态。
“咳咳咳。”她慌乱低头,轻咳几声,打破这种尴尬:“你……要不要洗?”
“嗯。”唐陌愈皱眉,目光也稍显游离。
他应该是在克制自己的,安浅很轻易就能看出来。如果是从前的话,他的双眸中透出这种光来,多半会直接扑向她,把她摁在墙上去。
他起身,身体僵硬的走进浴室。
很快,浴室的花洒传来哗哗声。
安浅也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了,但还是忍不住扭过头去,透过那道被擦的超级干净的玻璃墙,望着他。
雕像教科书般的身材,每一寸都那么恰到好处。从宽阔的肩膀,到收拢的腰胯,以及那几乎让安浅窒息的人鱼线,再往下看……
安浅感觉自己的脸颊可以煎鸡蛋了。但眼睛还是不肯从这场艳秀上离开半秒钟。
直到流水声终止。
安浅才慌乱的调离双眸,故作从容的王向四周。
可墙壁上的东西,让她的脸颊继续保持燥热的状态。这都是什么啊……皮鞭、蜡烛、手铐、项圈……设计这个房间的人,口味还真是太重了!最终她的目光,落在那十字交叉的刑架上,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轻微的发干。
“在看什么?”
唐陌愈的嗓音在这一刻,似乎是更加的富有磁性。安浅真真儿的感叹自己的耳朵都快怀孕了。
她回头,整个人都惊呆了!
那大概是狱警的制服吧!跟安浅见过的警服只是在颜色上有点不同。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唐陌愈穿这种制服。就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那精致的五官,以及略带冷傲的深邃双眸,配上这身制服,简直是要人命了!
安浅差点忘记呼吸,这时候猛地急促的呼吸几口,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不在这家伙身上逗留太久,毕竟真的会中毒的!但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去偷瞄。
“没……没什么?”
“这是什么衣服,穿着真怪。”唐陌愈眉头一皱,就要去脱。
“别脱!”安浅下意识的开口,当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我不用睡觉了?”唐陌愈嘴角抬起,反问。
安浅紧抿着唇,一步步走近唐陌愈。
这一刻房间忽的格外安静,除了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之外,听不到别的。安浅从来都没心跳过这么快,毕竟穿着制服的唐陌愈,比平时的他似乎更有魅力。
安浅以前可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制服控。她从网络上看到这家酒店的人气特别高,还不太理解,这时候总算明白了。
她抬起手掌,先是略微收拢五指,然后才摊平五指,覆盖在唐陌愈的身上。
制服的手感有些粗糙,彰显着男人的粗犷。她的手掌一点点下滑,同时紧紧抿着嘴唇,嘴唇已经没有血色了。手掌在他的小腹位置停下来,吞咽一口唾沫,抬眸望着唐陌愈。
她的神色惹人怜爱,尤其是配上这一身做旧的囚服,以及从囚服里若隐若现的曲线,会让任何男人发疯。
“该死。”唐陌愈低声咒骂。
就在安浅不解的时候,他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