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琪的思绪有些混乱。
时钟滴答滴答走表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似乎是被无限扩大。那吵闹的声音,让她几乎没有办法冷静的思考。
络腮胡男人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
三个小时四十分钟。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二十分钟而已。
吕思琪几乎已经绝望。从酒店到这里,即便是走路外加上取现金的时间,也绝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他现在还没回来,只能说明在路上出了事情。
她有些担心。即便在这个时候,她更多的也只是担心宁梦乔的安慰,而不是自己。
“女士,您丈夫好像不能如约回来了。”络腮胡男人收拢着下巴,这时候的神色似笑非笑:“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也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乖乖的陪我们……嘿嘿嘿……”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吕思琪嘴角抬起,露出苦涩的笑。
“还有二十分钟,你们急什么。”她的嗓音显得冷漠,跟平素一贯细声细语的她很不相同。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再等二十分钟。如果他还不能回来的话,我们有约在先,那可就由不得你了。”络腮胡男人很有耐心。
只是简单的几句对话,两分钟又是度过。
吕思琪在对话结束的时候,抬头望了一眼时钟,还剩下十八分钟。而后她的目光落向鱼缸后的电插排。她挪动了屁股,好让自己挨着它更近,可以第一时间,触摸到电门。
“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吕思琪在确定自己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电门之后,才幽幽开口。
“哈哈,你是不是想通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兄弟几个说实话,对女士那还是相当尊重的。”这种话从络腮胡男人的口中说出来,莫名的恶心。
“等一切都结束了之后,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找到梦乔……我想他应该是昏倒在街头了,如果没人管他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吕思琪紧蹙眉头。
尽管素日里,她对这个不争气的男人充满怨恨,可偏偏到了这种时候,却又是满心的柔情。
在这几个小时里,她脑海里浮现的,可尽是他跟她在一起的欢乐。
“结束之后,我们会放了你。到时候你想怎么做,都依着你。”络腮胡男人对吕思琪提出这样的要求,显得有些意外。收敛了脸颊上那种令人作呕的表情,正色说。
吕思琪却抬起眸来,用死寂一般的目光紧盯着络腮胡男人。
她抱着必死的心态,那目光竟然也出奇的凌厉。即便是这种作恶多端的歹徒,只被她这么一瞅,也是心有余悸了。
“希望你能够答应我。”她一字一顿说。
“可以。”络腮胡男人回道:“你提什么要求都可以,就是别指望我们会放过你。”
“我没那种指望。”吕思琪收敛了目光,低头低声说道,那声音细不可闻,是对自己说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
只剩下五分钟。
络腮胡男人起身,牛仔裤在木质摇椅上发出摩擦声响。
“好了。”他伸懒腰,全身的骨骼都啪啪作响:“我们也陪着你等了不少时候了,时间到了,兄弟们,犒劳你们的时候到了,把她给我拖进去。”
那几个男人摩拳擦掌,纷纷带着那种令人作呕的笑,走近吕思琪。
吕思琪心如死灰,这时候猛地转身,抓起身侧的电插排。
“你这女人!”歹徒出乎吕思琪预料的眼明手快,猛地伸手一捞,竟然将她手中的电插排夺了过去。
吕思琪心中一凉,转身朝着冰冷的墙壁撞去。
可这第二次寻死,也是以失败告终。
她的额头还没来得及跟墙壁有接触,身子已经被络腮胡男人牢牢抓住。
“原来你一心求死,哈哈,既然你这么想死的话,那么等你满足我们兄弟之后,我就成全你!”络腮胡男人狂笑着,此刻连一丝人性也不再有。
吕思琪拼命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但在这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前,她的那一丝丝力气,根本是不足为道。
她被扔在一张有破损的床垫上,周围有昏暗的灯光。
第一个扑上来的男人,正是那个满脸络腮胡的家伙。
他粗暴的撕扯她的衣裳。
她从酒店房间里急着出来,根本没有穿外衣。那薄薄的里衬在那宽大的手掌下,立刻被撕破,粉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那如玉般的肌肤,对现场的男人来说,无疑又是一道催化剂,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放开……放开我!”吕思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喊着。
但她的嘴巴立刻被络腮胡男人堵住。他的胡须,扎在她的脸颊上,有些刺痛。
她不顾一切的开口,冲着络腮胡男人的脸颊重重的咬下去。
顿时,鲜血灌满了她的口腔,那血腥的味道中透着一种恶心的臭味。让她忍不住恶心。但她却不肯松手,就算死,也绝对不能让这些家伙玷污自己的身子。
“啊啊啊啊!”
络腮胡男人发出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
其他男人上来帮忙,但无法让吕思琪松口。于是采取暴力手段,拳脚雨点般的落在吕思琪的身体上,剧痛剥夺着她最后一丝的力气,最终还是张开嘴巴,让络腮胡男人挣脱。
此刻那男人左半边脸颊血肉模糊,看上去有些瘆人。
“不知好歹的女人,去死吧你!”疼痛让这个原本就野蛮的男人陷入疯狂。他不计后果,猛地抄起床垫旁、地板上的烟灰缸,卯足了劲儿,朝着吕思琪的额头上砸下去。
嘭!
剧痛跟眩晕感同时包裹了吕思琪的身体,她一切的动作僵住,直挺挺的栽倒下去。
周围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开始变得模糊。
就这样死去的话,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无论如何,也比遭到这些男人的玷污要强太多。
可临死前没有能够见到弃心,没有对他说虽然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真的是掏出心来爱他的女人。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