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五星级酒店。
金碧辉煌的VIP厅。除了寻常饭庄会有的餐桌及其连带设备外,甚至还有室内高尔夫场。
这偌大的四人厅内,却只有两个人。
林沫璇跟鸿达集团的董事长胡浩功。
胡浩功是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样貌还算过得去,只是身材有些发福,看着多少会让人有些厌恶。
他挨着林沫璇坐,始终带着微笑,露出他那镶着金牙的一排牙齿。
“林小姐,你一个电话,我可就立刻坐私人飞机不远万里的过来,这份情谊,你也应该明白了吧?”胡浩功说这话,手臂顺势搭在林沫璇肩膀上。
林沫璇微皱眉,但随即恢复笑容。
“胡总裁是给我面子。”她轻笑着说:“不过我请胡总裁过来,是想跟胡总裁谈一笔生意。”
“我跟美丽的姑娘,向来是只谈感情,不谈生意。”他说到这里,稍微一顿,又嘿嘿笑了笑说:“不过林小姐可跟那些女人不同,林小姐你说谈什么,咱就谈什么。”
他说着,手臂再次下滑,从她的肩膀,一直滑落到背部,在背部摩擦徘徊着。
林沫璇只觉恶心,但这时候,也不得不强忍着。
她的容忍已经快到极限,但想到唐陌愈的时候,又不得不把那种恶心的感觉压制下去。
“坦白说,我想借贵公司的名义去收购一家公司泄漏出来的商业机密。那机密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我不方便亲自出面,所以……”
胡浩功哈哈一笑,身子后仰,眼睛余光却是透过林沫璇的吊带裙前领望进去:“林小姐话说的倒是很清楚,不过既然是生意,总也得有点儿好处给我吧。”
“好处自然少不了你。”林沫璇的嘴角呷着笑说:“我希望贵公司可以出资五个亿,不管之后事成与否,半个月后我会连本带利返还贵公司七点五个亿,这笔交易,很划得来。”
短短半个月,就可以纯入账两点五个亿,这利息,也是高的有点儿离谱。
林沫璇不缺钱,她只是缺少筹集资金的时间。
胡浩功是商人,有利益当然是不会放过,双眼冒光。
只不过比起经济上的利益,他更感兴趣的是面前的林沫璇。
“既然林小姐找上我胡某人了,那就是我胡某人的荣幸,我又怎么能够拒绝呢!”胡浩功的手掌已经在她的腰间徘徊:“只不过,这交易的细节,我想要改一改。”
林沫璇反手抓住胡浩功的手腕,把他的手推出去,依旧是言笑晏晏说:“怎么改?”
胡浩功的手被推开,脸色已经一沉。
但他还算是个有耐心的男人,继续道:“五个亿嘛!我可以出。以我集团的名义去做,我也不反对。只是这两点五个亿的返利,我想该是稍微变动一下。”
“胡总裁想怎么变动?”林沫璇那妩媚的目光落在胡浩功脸颊上。
胡浩功可完全没有抵抗能力,浑身几乎都要麻酥酥到散架,只抬起嘴角说:“半个月后,你只需要返给我五亿五千万,另外,我又另外一个要求,那就是希望林小姐能够赏个脸,今晚陪我多喝几杯酒,怎么样?”
多喝几杯酒,那可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的意思。说白了,只是想让林沫璇陪他过夜而已。
林沫璇脸色微变,口气冷下去道:“我跟胡总裁谈的是生意,如果胡总裁没兴趣的话,那我另找人去谈。”
她的话说完,起身要走。
胡浩功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平静开口道:“我知道你要买的是唐氏集团的机密,我不信你真的找得到人帮你出资。”
他的话说完,林沫璇的脚步顿住,紧皱眉头。
“出资多少倒无所谓,但出资独揽机密,也就意味着跟那些想要至唐陌愈于死地的大集团作对。”胡浩功慢条斯理说:“我是看在林小姐的面子上,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我可不信林小姐你能够找出第二个愿意帮你出资的人。”
林沫璇切齿。
他说的很有道理。
这也是安隐之所以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五亿现金。”林沫璇不想说其他,只是就事论事:“中介那边,要求在三天之内拿出现金。”
“林小姐的资产全部在海外,调动会国内需要一些时间。不过我不同,我的产业全部在本土,集中五亿的流动资金,不过半天功夫就能做到。”胡浩功依旧用那种独属于老油条的慢条斯理道:“对于我们鸿达集团,林小姐您应该很了解的不是么?”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有这个实力的话,林沫璇也不会把这个死胖子约出来。
她转身,重新在那把椅子上坐下来。
“唉,这就对了,来来,林小姐,我先干为敬。”胡浩功说着,仰头将酒杯里的高浓度酒一饮而尽。
随后,他的目光紧盯着林沫璇。
那眼神中,大有威胁的意思。
林沫璇硬着头皮,也将那高浓度酒一饮而尽。
她的酒量虽还不错,但也不是这个在酒桌上久经沙场的中年商人。
他喝酒很快,每一杯都必须一饮而尽。
林沫璇被迫也只能陪着他喝,几十杯下肚之后,她眼前已经开始有些模糊,浑身燥热,头晕脑胀。
“林小姐,看来你喝醉了啊!喝醉的人可是不能开车回家的,不过你不需要担心,我早就已经预定好了房间。我现在,就抱你进去。”胡浩功这家伙的酒量也的确是惊人,这时候竟然没有丝毫醉意,他说着,露出泛黄的牙齿,拦身抱起烂醉如泥的林沫璇。
他肥厚的手掌,已经迫不及待的在林沫璇的身上上下其手,不时的发出猥琐的笑声。
林沫璇想要挣扎,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似不是单单喝酒就能导致的后果,那酒水里,可能已经被这个老男人事先下上了迷药之类的要品。
如果能拿到五亿的话,也值得了吧。
林沫璇甚至这么想,那反抗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男人不再言语,只是抱着她,徐徐走出私人厅,徒留空气中尚未消散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