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又介绍,“我们公子是长兴侯府三公子,因为娶了之前和冯仁定亲的沐大小姐,被那冯仁打了一顿,又被这吴子川赶出私房菜,辱骂了一顿。”
聂氏倒吸一口气,眼里闪过异光。吴子川还真的得罪了人,竟然还是个侯爷家的贵公子!那个侯府的公子,咋没有狠狠收拾他!?
男子几句话套的,就让聂氏说出了胭脂和吴子川带妹妹入京,借机悔婚退亲的事,当然说的全是对他们有利的。
曹泰正找不到法子收拾吴子川出气解恨,听到这个,眼神一亮,邪恶的勾起嘴角,“你去告诉他们,本公子给他们撑腰!让他们直接京兆衙门告吴子川个无故悔婚!”
“公子!这吴子川只是个姐夫,即便他能做主,但淡家有爹娘在,也告不成他吧!?”长随不解的问。
曹泰不耐烦的踢他一脚,“蠢货!你就不会让他们告吴子川抢妻!好好的带了小姨子上京来,还住在一个屋檐下,是像效仿娥皇女英,姐妹通吃呢!”胆敢辱骂践踏他吴聂子川,老子让你身败名裂!
那长随眼神一亮,立马点头应声出去办事。
张充却有些不敢,不过他又多了一个威胁吴子川的玛法,再次上门吴聂子川。
胭脂冷笑一声,让彩霞换了衣裳,领着她出门,“随我去淮南王府。”
一听是去王府,彩霞顿时全身紧张,不过看胭脂脸色不好,还是听话跟着她出门。
张充眼看着胭脂和彩霞俩人进了淮南王府,一个婆子朝两人施礼,态度恭谨的领着她们进去。张充拿不定主意了,要真是彩霞被送进了淮南王府,他要是敢告悔婚,那可是在自找死路!
胭脂先让彩霞拜见了玉文郡主,看她疑惑挑眉的样子,笑着解释,“我三妹她胆小,先带她来认识认识郡主。以后郡主练瑜伽,就由我三妹来教你了。”
玉文郡主一听拉下脸,“那要你做什么?在一旁喝茶看着!?”
胭脂咳了两声,“我以后可以指点郡主,但大的动作却是不能做了。”
“残废了?”玉文郡主面色不虞的上下看了眼。
“差不多。”胭脂想了下,点头。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动,要不是她身体底子好,头三月都得卧床静养,可残废也差不多了。
玉文郡主惊了下,皱起眉。
胭脂笑了两声,“我有喜了,以后不能大动。”
看她纤细娇瘦的样子,玉文郡主愣了愣,“有喜?你怀上身孕了!?”
胭脂点头。
玉文郡主脸色有些难看,嫌弃的看了眼彩霞,觉得很是无趣,连头都不敢抬,跟这恼人的胭脂还真不像姐妹!不过这一副听吩咐的样子,肯定也不会像吴淡氏一样讽刺恶心她!彩霞紧张的都有些两腿发软,不过她惊喜的看着胭脂。二姐有喜了!?二姐终于怀上娃儿了!?再也不会有人骂二姐是不下蛋的鸡,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在淮南王府待了一下午,胭脂坐在椅子上看着玉文郡主跳操训练,频频打哈欠,困的两个眼皮子沉的不行。
“本郡主一天才只睡三个半时辰,你坐着都能睡着!?”玉文郡主有些嫉妒的怒道。
“我一天也只睡五…六个时辰而已。”她这体质,来小日子犯困。怀上身孕更犯困。
玉文郡主嫉妒的狠狠瞪了一眼。
但胭脂走的时候,还是赏了二两血燕下来。
“我要不好心一点,把画送给她算了!”胭脂看着燕窝问罗妈妈。
罗妈妈看她根本不打算早早送,笑着叮嘱她,“少奶奶!头三月最不稳当,还是先别告诉人,好好养着才是。”
这个胭脂知道,但她突然不教他们跳****,总得给个合理的理由。
姐妹俩在淮南王府待了一下午,让张充和聂氏都不敢轻举妄动了,侯府再大,可没有王府大。要是得罪了淮南王府,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退亲,让吴子川得逞。
看他们没动作,曹泰却等不及了。有这个让吴子川身败名裂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听张充因为胭脂去了淮南王府就不敢了,怒的咒骂,“狐假虎威而已!想仗着去了一趟淮南王府就震住你们!去了王府的人多了去!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你们还当真以为淮南王府会有人看上她,纳她进门!?连王府守门的都看不上她!”
话的确是吴子川说的。张充皱眉,沉思。难道他们真的只是借着王府的名头震慑他们,好达到退亲的目的!?
聂氏也不相信,“就那小蹄子的姿色,给人家王府看门的都没人要,真以为有进王府享福的命呢!我呸!”
但那长兴侯府的三公子跟冯仁和吴子川有仇,想利用他们家来报复吴子川。张充却不想被人利用。抢夺人妻,可以免掉吴子川的官职吗?所有家产赔偿给他们家?可能性不大!到时候惹怒了吴子川,他不敢对付长兴侯府,他们回到南平县,却要等着被报复了!
又找吴子川谈条件,把曹泰找他们的事说了,他不要别的,家里的作坊让他参一股。“我正好有个礼物送给你们。”吴子川冷冷一笑。
张充顿时心下预感不好。
次一天,葛叔就来叫了他们一块到茶树巷来说退亲的事,“张老爷可别忘了带上婚书!”张充犹豫了下,带了个假婚书,把真的婚书藏了起来。他要留一手,防着吴子川。他要是胆敢耍花招,他绝不让他好过了!
聂氏则满心想着吴子川怕被他们告悔婚抢妻,之前他猖狂,那是因为他们没人,现在有长兴侯府的三公子给他们撑腰,吴子川只是个小翰林,轻易就能整垮他们!
三人来到茶树巷,看着屋子里的人,都有些傻眼了。
“张明学!你欺我闺女,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一个四十来岁的瘦高汉子怒骂着冲上来,抓着张明学就要打。
“谁欺负你们闺女了!你们这是想干啥!?光天化日就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聂氏嗷一声,冲上来就拦住。
张明学被踹了一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脸色发白的看着满脸愤怒和汉子,和他身后不远,一身粉红棉绸裙子,泪眼婆娑的少女。
另一个同样年岁的长衫男子上来拉住汉子,“二弟你先别动怒!我们千里迢迢过来,不是打架,是为了把话说清楚,解决事情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两家以后还要结亲的。
“陈夫子说的是。陈老爷先消消火。大家既然都在这了,正好也把话说开,和和平平的解决了就是。若是闹起来,都不好看。”吴子川淡声劝话。
张充是又惊又怒,阴恨的眼神盯着吴子川,“这全都是你搞的鬼!你想干啥!?”
吴子川冷冷看着他,“张老爷!不嫁娶,和奸者,杖三十!”
张明学脸色发白,脊背发寒,想否认,看着陈若兰满脸泪水,失望悲凄的盯着他,又说不出来。他是真的…喜欢她,可是他的前途……她为什么就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来京城!?她这一来,他的前途就全毁了!
张充满脸铁青,气恨的死死咬着牙,握着拳头。吴子川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在拖着他们!拖着等到陈家的人来京城,让他被迫乖乖退亲!
聂氏却受不了,怒骂,“啥和奸者,你们别血口喷人!你们自己心思龌龊,想逼着我们退亲,就污蔑陷害我们!”又骂陈家,“你们得了啥好处,就要陷害我们!?不要脸的贱人,就你这样的,送上门我们都不稀罕,你还敢污蔑我们!?”
陈老爷一听,登时大怒,怒指着聂氏,“你个无耻贱人!你再敢骂一句试试!?是你们家小子不学无术,犯下大错,还敢抵赖!?”
吴子川冷声提醒,“张老爷!青阳镇也就陈家小姐知书达理,饱读诗书吧!?张明学眼光不错!但是可惜了!”
陈若兰长得清秀端正,熟读诗书,写得一手好字。若不然,张明学也不会喜欢上她,各种承诺都对她说了。
但现在把人哄骗到手了,他却不愿意和彩霞退亲了,这让陈家又怎么能接受得了!?张家不过是村里的小地主,陈家在镇上却也是数得着的。
聂氏还要再骂,被张充喝止了。
冷怒的瞪着吴子川,张充恨不得把吴子川盯穿了。可他不敢玉石俱焚。即便一时报复了吴子川,他们家却还生在南平县,被他死死压着。
聂氏不甘心,来京城的时候,想的所有好处,赔偿,现在是全部没有了!那他们这一趟不是白来了!?不仅被逼着退了亲,啥好处都没有了!她实在气恨不过。
可对上陈家,张充却也不敢大闹起来。
陈夫子在镇上学堂教书十多年,青阳镇的读书人大半都是他教出来的,他还有秀才功名在身。陈家也不是好惹的。只是没有彩霞靠着吴子川和胭脂,能得那么多益处,能攀上权贵,前途光明。
“我看张家和陈家门当户对,这门亲事也算是天作之合。至于和彩霞的婚约,就此作废吧!”吴子川张口要婚书。
要让他们啥好处都没有,还娶这个陈家已经失贞的贱人,聂氏坚决不甘,“你自己不要脸愿意跟我儿子睡了怨谁!?现在跑过来坏了我们家的事,还想嫁进我们的门,休想!”又骂吴子川,“想要退亲,除非赔偿我们一千两银子!否则没门!”
陈若兰一听聂氏的谩骂,脸色煞白,浑身发抖。是她下贱,是她脑袋昏了,被他一哄,就啥都不管,把身子给了他!看聂氏鄙夷嫌恶的眼神,眼泪决堤般涌出来。
她现在已经不贞洁了,这辈子也已经毁了。想象的幸福,都是泡影。陈若兰心神绝望,转身朝着一旁的柱子,狠狠撞上去。
罗妈妈就盯着她,见她要撞柱子自杀,顿时一惊,急忙冲到她身前,拦住。
陈若兰却是报了必死的绝望,直直的撞上罗妈妈,她没事,把罗妈妈撞的一个趔趄,撞在柱子上,疼的脸色发白的皱在了一起。
陈老爷和陈夫子也吓了变了脸。
“为什么不让我死了!?我这样活着,还有何意义!?”陈若兰痛哭呐喊。
“若兰……”陈老爷对这个一向疼爱的闺女,现在又心疼又怒恨。她做出婚前与人苟且的事,让他丢尽了脸面,还让自己落的现在的局面!
聂氏也是吃了一惊,不过看陈若兰没有死成,又讥讽嘲骂,“死?真舍得死,在家里的时候就死了!会跑到京城来坏我们家的事,毁我们明学的前程!?自己不要脸,还出来害人!”陈老爷怒恨的瞪着聂氏,不屑跟一个妇人吵骂,可心里又怒恨她这样辱骂自己闺女,“好!好!你们有种!张充,张明学,我闺女这辈子老死家里不嫁了!你们有种给我等着!”
“你们想咋着?去告我们?自己不要脸跟我儿子睡的,自甘下贱,怨不得别人!”聂氏恨恨的咒骂。
张明学看着陈若兰绝望苍白的脸,心疼又忍不住不满,升起埋怨。她要是不来京城,就不会有这些事了!现在她爹还来威胁他们!
胭脂看他埋怨的眼神,暗骂一声渣男。真要是他们答应张充的条件,帮张明学考中功名,跻身仕途,她敢肯定,张明学到时候依旧不会娶这陈若兰。张家到时怕会把注意打到官家小姐身上去。
给彩霞使个眼色。
彩霞忍着难受愤恨,深吸口气,“我娘早就跟你们说了退亲,现在,你们把婚书拿过来吧!”“休想!”聂氏怒骂,“就算跟这个贱人有了啥,和我们有婚约的人是你!你们根本就没资格平白无故退亲!大不了,你进门做大,让她进门做小!不然想要退亲,就拿一千两银子!”彩霞气恨的浑身发抖。
张充一直在心里衡量,怎样能得到最大的益处的,把这件事平息。
吴子川冷声笑了下,“之前张老爷不是说公堂对簿?不如我们也去公堂上评一评理?”张充喝了聂氏一声,让她闭上嘴。看吴子川这样子,真要去公堂上,他绝对相信,吴子川能毁了儿子的前途。到时候就不单单是退亲的问题。
想到这,他看了眼陈老爷和陈夫子几个,做出一副调和的神情。
胭脂不等他开口,直接冷笑,“张公子和陈小姐情投意合,门当户对,既已经互定终身。我三妹庄稼户出身,也不敢高攀。就此退出,成全张公子和陈小姐。皆大欢喜!你们说呢?”聂氏不甘心,凭啥他们花费那么多心思,到头来要娶一个失贞的贱人,啥好处都没有!?张充更不甘心,本来一切都想的好好地,现在却变成了他被人威胁了。想了下,咬着牙道,“要退亲可以,把我们之前给的彩礼退回。”
“这个要不是你们跑来京城,怕早就抬还回你们家了!”吴子川冷然抿嘴。
聂氏还要说啥,被张充凶狠的瞪了眼,万般不甘的看张充拿出婚书,递给吴子川。
吴子川一看就知道婚书是假的,冷冷撕碎,“把真的拿来!”
张充心惊,恼恨道,“你撕的这个就是真的!”
吴子川冷幽的看他两眼,直接吩咐罗平,“去拿。”
“你们要干啥!?”聂氏登时跳脚了。
张充脸色阴沉铁青,他想着把假的婚书给吴子川,然后再稳住陈家这边,把车年的人送走。等陈家人回了老家,他再拿出真的婚书,找吴子川。到时陈家的人已经不在京城了,吴子川只能乖乖赔偿他们。现在…。
“你到底想干什么!?”恨恨的盯着吴子川。
吴子川轻轻的笑,眼中寒光闪烁,“我只想安安稳稳退了亲,但要是有人胡搅蛮缠,我不介意使一下手中的权利。”他之前骨子里充斥着阴暗,幽黑,戾气,现在,小丫头有了孩子,他暂时不想多做什么了。
张充咬牙,心里恨意汹涌,却只能强忍着。他现在手里没有了砝码,根本对付不了吴子川。聂氏恨死了,看到罗平不费事儿的拿了婚书来,瞪着的两个眼,恨不得喷出火来。
吴子川接过婚书,看了看伸手交给胭脂。
胭脂看过递给彩霞。
彩霞抖着手接过,深吸一口气,把婚书当着众人的面,撕了个粉碎,“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二姐家麻烦!我也和你们家退亲没有关系了!”
“还不滚,想是留下吃饭吗!?”一直没开口的冯仁,终于忍不住怒骂,撵人。
张充恨得咬牙,却只能压抑着,没有立马就走,而是看向陈老爷几个。心下也有些埋怨儿子惹上这样的祸。就算有些暧昧,没有苟合,也不会落得现在的局面。
陈老爷却是恨极了。
陈夫子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了。其实最好的结局,张明学和云彩霞退亲,迎娶侄女陈若兰。可现在两家还没结亲,就先结仇了。
看向一旁身材颀长从容挺拔的男子,陈夫子抿了下嘴。他和吴子川没有交情。他启蒙是村里的里正,之后直接跟着冯老爷念的书。现在,跟张家的人去,显然不合适。
吴子川看着陈夫子,开口,让他们先住下歇养两天。
陈夫子松了口气,不过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他们还要跟张家谈他们两家的事。
胭脂看着失魂落魄的陈若兰,有些唏嘘。明知张明学已经和彩霞定亲,还信那个渣男的鬼话,把自己赔上。
陈老爷没有留住在吴府,带着情绪稍稍稳定的陈若兰也随后离开了。
亲事退了,彩霞心里彻底敞亮利索了,虽然有些难受有些愤恨,不过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她要学识字,学减肥操,学瑜伽,学护肤,学妇科调理,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她全部身心都投入了进去。
没几天,陈家的人就离京回乡去了。
万淼回来说,张家的人还没有走,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彩霞的亲事已经退了,胭脂现在也没多的心思去管张家人。
算着时日,吴子川又请了京城有名的妇科圣手来给胭脂把脉。
这次老大夫肯定的告诉他,“夫人确实是喜脉,已经一个月多了。恭喜大人了!”
虽然已经知道,但如此确定后,吴子川微微提着的心才算完全落下来,忙问胭脂的身子情况,需要怎么进补。
“夫人情况很好,夏季本就乏困,多睡一些也无碍。至于药,是药三分毒,还是不要吃了。”胭脂也觉得她身体好,陪着胖子减肥,大半年来,她可没少锻炼,还练了武。
吴子川再三谢过大夫,奉上诊金,又包了两大盒饼干水晶糕果冻送上。
得到消息的冯仁掐着腰哈哈大笑,“简直太好了!胭脂怀上了身孕,这下真是太好了!那该死的老道,也用不着找他了!”
家里伺候的人都得了消息,都欢喜起来,伺候的也更加小心了。
胭脂带上冰点,点心瓒盒,和吴子川拜访了几个减肥的客户,说明了情况,把之前收的银子退回大半。她以后还会看着她们减肥训练,帮他们拟定菜谱,训练日程,却不能陪着训练了。
不过几个人都明显有瘦,玉文郡主瘦的最多。大热的天,她竟然爱上了用热水泡澡,习惯了天天早起来近乎疯狂模式的训练,大汗淋漓,然后看着自己之前的衣裙穿在身上越来越宽大。发现她竟然喜欢上了这样魔鬼训练的过活,玉文郡主忍不住咬牙,痛骂胭脂。这么多年受的屈辱,都没有她给她的刺激大!
去周府的时候,胭脂还没下马车,一阵头昏眩晕,差点从马车上跌下来。吓的罗妈妈和百灵当即脸色大变。
吴子川二话不说,抱了她回马车上,直接回了家。
大夫来看过,说胭脂有些中暑,让静养几天,“夫人现在孩子刚刚上身,头三月最是危险,还是多加小心为好。”开了两贴补药。
胭脂不吃,“是药三分毒,吃了对孩子不好!我就是有点晕,好好歇一下也就好了!”现代那些怀孕的妈妈,伤风感冒都忍着不吃药,就怕伤及肚子里的孩子。
吴子川皱眉,“那就食补!这些天不准再出去乱跑,好好在家里养着。我出去给你买些杂书来看!”
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子,胭脂比谁都更珍视,乖乖点了头,“那让罗妈妈去一趟周府说一下情况吧!等过了这几天,稳定下来,我再去教周昌作画!”
吴子川眸光幽闪,“还是我去一下比较好!”
这话听着像有些不对劲儿似的。胭脂狐疑的看他。
吴子川笑着揉她的头,“等我下衙的时候,顺便去一趟周府吧!”胭脂想了下就点头,这事交给他,转头去教彩霞识字练字。
次一天,吴子川下衙后就直接去了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