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川见她脾气直上头一下软下心来道:“娘子,有啥事我们两夫妻好商量,别收拾衣裳走人,行成?你这一走,那我去那里找你这种美若天仙、机灵可爱的美娇娘来。”
胭脂听他这么一听心里怨气消了半头,噗嗤一下笑出声。
“娘子,这就对了。来,给爷笑笑!”吴子川道完话趁她一不留神,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她那粉拳不停地捶打着吴子川,“让你不帮我说话!让你不帮我!”
“娘子,别动!别动!就让我这样紧紧搂着你,行不?”
胭脂见他好似有了某种反应,吓得她一动也不动,动了就怕他把自己办了。
不到一会儿,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呀?”吴子川问道。
“哥,娘让你们出去吃饭了。”吴桂枝答道。
“我不想去,你帮我端进来吧。”胭脂红着脸道。
“娘子,你别这样。她使终都是长辈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得给你相公一个面子吧。”吴子川连哄带骗带推拉把胭脂弄出屋。
曾氏瞅着胭脂红着脸便开口说道:“胭脂,你们两夫妻要做啥事也得该在夜深宁静的时候来做,还有你是女人家总该有女人的矜持吧。”
“婆婆……。”
曾氏打断胭脂话语道:“今儿卖了不少银钱,总共有三四百文钱,现儿一天能挣下四百文钱,几天下来就有一两银钱,照这样下去,等这时节一忙完,接下来就可以生豆芽卖野菜,年前也能把屋子修整一下,好给桂枝说门亲事!她使终是别人家的人,不可能永远的呆在娘家。“
她看着胭脂直顾喝疙瘩汤对自个儿无动无衷,大声地叫了她跟吴桂枝过来,给了她们几文钱,“这卖鱼的法子是想出来的,又是你跟桂枝一道出去卖的,这些银钱你们拿去买糖吃吧。“
吴桂枝不客气的接了过去,胭脂盯着她手中的铜钱一动不动地。
“胭脂,娘给你银钱了。”吴子川慌忙地推了推胭脂。
“婆婆,你真好意思,我们辛苦卖了四百文钱,你好意思只拿几文钱,你是打发要饭的还是……。”胭脂冷冷地说道。
“胭脂,你别这样说。我们家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然后她把银钱收了起来藏着一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
“桂枝,你把面疙瘩汤送到你爹那里没?记着把他换洗衣裳拿去换掉洗了,还有把尿桶提出来倒掉。”曾氏吩咐道。
“娘,这些事情不该你做娘子的去做吗?对了,爹吵着要吃包子,让你明儿包点包子来吃。”吴桂枝嘟着个嘴说道。
“桂枝,你使终要记住一点,你现儿是寄人篱下,由不得你不肯。”曾氏瞪着个眼道。
“娘,你这话说的太重了吧,桂枝使终是从你身上掉下的肉,你怎么能这样指使她呢。桂枝,晚上你早些安置,爹的尿桶我拿去倒掉。”吴子川打着圆场说道。
“胭脂,既然你公公想吃包子那你明儿就去王屠户那里买点肥膘肉回来做成肉包子。”曾氏吩咐道。
“婆婆,明儿我不得空,我要去山上采野菜回来,后儿我要拿去集市上卖换银钱。”胭脂答道。
“淡胭脂,你敢忤逆我。你简直是无事找事,今儿我不削你,不姓曾。”曾氏气冲冲地冲出堂屋拾起院子里的扫帚直往淡胭脂身上打。
“婆婆,你别做的太过份,我叫你一声婆婆是对你的尊敬,你别蹬鼻子上脸。”胭脂一把从曾氏手中夺过曾氏手中扫帚扔在地上。
邻居王大婶远远地就听见吴家传来一阵阵吵闹声,急急忙忙地拍打着院门。
“你们还有心思在屋里吵闹,你家菜园子被别人洗劫一空。”王大婶大声地叫道。
曾氏一听菜园子被偷,猛地上前打开院门直冲菜园子。
她一看成熟的蔬菜全都被摘光了,就余下几条不打眼的丝瓜没有被摘,昨个她细看过菜地里蔬菜,只想着咋能几条不起眼的丝瓜没有被摘呢。
肯定是被偷了?如果是隔壁那王三的老婆的姨婆的表亲家的大姑婆肯定不会全摘完的,难不成???
曾氏心中心里冒出一个人来,想着又听到旁边菜地的陈婶在那骂道:“那个老****,把老娘才种下的菜苗全都拔完,她妈妈的,不知晓老娘在种菜苗的时候浸了药的,老娘咒她吃了肚子疼的哇哇叫,最好吃下肚后死去。”
曾氏瞅着自个儿光不溜秋的蔬果架,又听见陈婶在那一阵叫骂,慌忙地走上前道:“他大婶,难不成你家的咋东西也被偷了?”
“哎,妈的,老娘前几天才种下的菜苗就被人连根拔完,卧槽,连点苗苗都未余下。”陈大婶叹着气说道。
“莫不是那胡媚娘。”曾氏口中的胡媚娘天生生了副****样,年纪轻轻就死了几任相公,最后一任相公闲她晦气就跟她分了家,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