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郎不知道这三样是什么西,看她喊完脸色猛地变了,他压下心潮,噗笑了一声,“又从哪个话本子上看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手鸡……等会去我带你上山,我们猎几只野山鸡。”胭脂连忙胡乱的点头,蒙混了过去。
所以单子最后赫然写着手机,电脑和电视机三样‘宝物’。
云珩拿着长长的单子,足足写了上千件,气的差点没有爆火,怒视着吴大郎,“你认识这单子上的东西吗?这单子上把天下数得上的宝物都列上了,不说有些东西根本找不到,即便能找到,你又有什么资格拥有这些宝物!?”
吴大郎目光淡冷的看着他,这单子上所列的的确都是天下至宝,除了那本失传的食谱,别的他都不在意。这所有的宝物都送到他的手上,也不及他的小丫头。
“你在故意为难我!”云珩鹰眸闪着凶狠阴鸷,冷冷的盯着吴大郎。
吴大郎嘲讽的看着他,“你比不上我。”
云珩危险的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吴大郎抿唇笑。
云珩伸手到腰间,那里有他的软剑。他跟着中原的师父学了十几年,那才是他擅长的,也是他的王牌!可是聂大郎的速度太快,上次如果不是他反应快,用刀挡住,那枚暗器定要穿透他的身体了。
吴大郎站起身,“她若是愿意跟你走,我不会拦着…”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跟你走。”他的小丫头也不可能会跟别的男人走!
云珩眉头一动,“这单子上的东西?”
吴大郎深深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出去了。
云珩拧眉,眼中杀意重重。
吴天来看着他脸色阴郁的从私房菜出来,忙低了头,等他走过去,眼神转了转,想了下,也上去敲了门。
万淼看是他,“你来干什么?”
“我找大郎有事儿!”吴天来不由分说就推门进来。
“你这人咋硬往里闯?”万淼怒喝一声,抬脚就拦住他。
吴天来没防备,万淼也练了一年多了,架势已经练出来了,简单的招式可以轻松驾驭,对付吴天来已经完全够用了。没两下,他就被放倒在地上。
“你一个狗奴才,竟敢打我!?”他大怒。
万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随便乱闯的!”
“这是大郎开的铺子,我过来你个狗奴才还管我?!我是大郎爹!我找他有事儿!叫大郎给我出来!你个狗奴才打我,打的也是他的脸面!叫他出来!”吴天来怒喊。
“呦!这不是吴家老爷!你这是闯到这干啥来了?”万森大步过来,说着忙把他扶起来。他扶着他站起来,正要甩开他骂两句。
万森手上用劲儿,就把他‘扶’到了大门外,“到哪都是规矩,吴家老爷老爷要找谁?也容我们通禀一声,不能硬闯不是?谁又不会拦着你,不过遵一点规矩。你看你急的,直接就往里闯,我弟弟小,还以为你这是要闹事,吓的伸腿就绊了你一脚,你这摔的亏不亏!”
吴天来脸色怒的发紫,“你们……”
万森伸手关上了大门。
吴天来要气炸了,满脸怒狠的哼了一声,也不叫门了,回到村里就跟曾氏说胭脂勾引男人,红杏出墙给吴大郎戴了绿帽子,他都看到那个男人从私房菜出来。
话进了曾氏的耳朵,再从她嘴里说出来,立马就变味儿了。成了胭脂开私房菜就为了和男人私会,大白天的就在铺子里跟男人私通,吴大郎是个软蛋,管不住胭脂,要把胭脂休了!村里多数人都不相信,山根嫂子几个大骂曾氏心黑恶毒,故意败坏胭脂的名声,“他们是开铺子做生意的!天天去的都是吃饭的人!你这个女人眼里,去吃饭的男子都和胭脂私会去了?!你嘴上抹****了,说话那么歹毒!”
“胭脂是和大郎一块的!出面的人都是聂大郎!胭脂最多也就做做菜!你这个恶毒的婆娘,嘴下不留德,不怕天打雷劈了你!?”
“就是!这不要脸的婆娘已经被休了,还死皮赖脸的待在村里,才是真的不要脸呢!被休了的女人还跟吴天来睡,你才不检点不要脸呢!”
曾氏回嘴就骂,“他是我男人!我跟他睡咋了?咋了?!我跟他睡是天经地义的!你们这些女人无能,他不敢休了我,你们男人有钱了,找了小的,早晚把你们赶去猪圈!”
“不要脸的臭娘们!十里八村都知道你已经被休了!你现在就是个寡妇!还死乞白赖在这陪男人谁,你才是不要脸的人!”
“人家跟你没仇没怨张嘴就败坏人家的名声,呸!”
村里的人听了两场田氏的骂架,再遇到骂战,眼疾嘴快的人都学会骂人了。
曾氏恼恨的跳着跟村里的几个婆子媳妇儿骂,说胭脂收了男人送的珠宝首饰,早陪人家睡了。
山根嫂子几个要撕烂她的嘴,扑上去要打她。
崔氏一听说,就和吴天会出头,指责曾氏和吴四郎乱说话败坏胭脂的名声。他们对于占不上清园的便宜,心怀怨恨,故意诽谤。
“诬害人,诽谤人可是要坐牢判刑的!你们再敢乱说,等大郎和胭脂回来,你们别怪都是一家人,不顾忌你们的脸面!你们也别不承认,村里的我们可都是证人!我们可都听见你们说了啥话了!”崔氏说着,就叫人问,“谁会写字的,把他们诬害诽谤的话都记住了!等回头交给官府!”
曾氏一听,顿时大怒,噼里啪啦就把崔氏骂了一顿,骂她舔胭脂的脚丫子,也和胭脂一样想男人,“…只是你这个样没有哪个男人看上你!还有你那个的娘家侄女,送上门人家都不要!现在也没找到人家的吧!一窝子里出了个啥样的人,那底下的人就有木有的学!”
崔氏冷笑,“我们家倒是没有出过偷东西的盗贼!”
曾氏和她大骂了一架。
崔氏虽然平常温温柔柔,在村里从没跟人骂过架,跟曾氏对上,不用喊不用骂,她只狠狠踩曾氏痛脚。小儿子又是个招鬼上身的,还是个贼,连寡妇都不愿意嫁给他。女儿跟人偷情被人抓住入了猪笼,大儿子对她那么好还不知足,非要诋毁人家。她自己大年初一偷上供的银子,偷吃东西,好吃懒做,根本配不上吴天来,被休了还不要脸的硬赖在吴家。
曾氏气坏了,蹦着骂崔氏生不出儿子,“……生一窝子赔钱货!”崔氏目光阴冷的盯着她,心里真的恨起来。
吴天会虽然也不喜欢闺女,但毕竟是他亲闺女,曾氏这样骂,顿时激怒了他,怒喊着要打曾氏。
那边有人把二房的大门给锁上了。
曾氏没来得及跑回家,被吴天会抓着在心窝肚子上捣了好几都下了狠劲儿。曾氏惨叫着打死人了,躺在低声装死不起来,喊着要把吴天会送官,要跟三房要赔偿。
村里的人围了一圈,没有一个给她说话的,倒是有人好心提醒吴天会,“别真把她打死了,不值得!回头有事儿的成你了!”
有人上去把吴天会拉开。
刘氏躺倒在地上哭喊着大骂。
还没有闹停,崔氏让村里念了书识字的把曾氏骂的和吴四郎诽谤胭脂的话都记下来,“到时候拿到县衙,看他们进了大牢还敢不敢把人的名声往死里败坏。”
不少人喊着赞同,“这要是个心里受不住的,被他们这么一诬害,想不开寻了死,他们这就是害死人命!”
田氏知道后,火冒三丈,立马就要去找曾氏,准备骂死她。
姜丽锦忙拦住了她,“我们先去县城看看胭脂!要是没有的事儿,他们敢乱说,那就是故意诽谤!是能把他们告到官府定罪的!”
定罪田氏也忍受不了,闺女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那个女人骂那么难听,连她都一块骂,还没哪个敢这样泼她家脏水,泼她脏水的!就算天黑了,她还是拿着扫帚怒火高昂的冲到吴家村。
这次没有一进村就开骂,都是到了二房门口,推了下门,见门被从里面闩着了,先叫跟来的侄女去叫门。
侄女彩霞很是害怕,有些不敢,不过更怕婶娘田氏,抖着手拍了门。
“谁啊?”曾氏正出来上茅房。
彩霞扭头看在一旁的田氏,咽了下口水,颤声道,“开开门,是我。”
曾氏一听是个小女娃儿的声音,带着防备上来又问,“你谁啊?”
“送东西的。”田氏低声道。
彩霞提高声音,“是来给你们送东西的。”
“你是谁啊?送啥东西来的?”曾氏一听送东西,没想太多,就伸手开了门。
她这边门一打开,门外憋着劲儿的田氏冲上去,“你个女人,不要脸的,我打死你。”
曾氏刚把门打开,她就劈头盖脸的扑上来打,吓了她一大跳。
田氏下狠手已经在她脸上狠狠抓了一把,五个手指印,瞬间破皮,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