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消息已经在村里传来,越来越多的村人过来。
吴大郎这才松开被他吻的全身发软紧紧缠在他身上的小人儿,看她小嘴红红的泛着水润光泽,大大的杏眸氤氲着,目光旖旎的看着他喘息,忍不住又亲了她两下,“以后要多抱我,亲我。”
胭脂听的心尖颤,抱紧他,紧紧的搂着,“一辈子也不放手!”
这话让吴大郎心情很是愉快,满目含笑的给她理了下头发,“怕不怕?”
他问的是陶留住…胭脂摇头。现代很多七月半的孩子,难道都命里子孙俱全。
吴大郎再吻她,“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来!”
“嗯…”胭脂应声,她自己就是个鬼魂穿越过来的,她不怕。
村人看俩人出来,纷纷出声谴责吴子昀和陶家的人,让吴大郎和胭脂把陶留住送走。已经救下了他,没必要把他留在身边,等着克自己。
看村人七嘴八舌的,有同情陶留住的,也建议吴大郎和胭脂把他送走,胭脂舌头还有发麻的疼,戳了吴大郎一下。
吴大郎看她一眼,眸中含笑,谢过村人的关心,“怪力乱神的事儿,信则有不信则无。陶留住只是七月十四的生辰。我和胭脂都是大难不死之人,即便真有个什么,他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大家不用担心。”
众人看他这样自信,有人觉得他心善要养着陶留住,有人觉得他这会不在意,以后可能要出事儿,又好言提醒,“…你们到现在都还没娃儿呢!”
吴大郎笑了下,“我这两年还在调养身子,一辈子这么长,子女的事儿不着急。”
这就是变相的承认了是他不行?可胭脂看着好好地,也不像有啥问题。不过他之前病了十多年,看着是治好了,年年都还要吃不少药。纷纷表示关怀,让聂大郎好好调养,尽快生个娃儿。
胭脂小脸嫣红一片,整个人都快躲到吴大郎袖子里了。
吴大郎满眼宠溺的看她两眼,送走了村人。
胭红不知道咋劝话,红着眼抹泪,祈求道,“冯大少爷不是有很多庄子吗?要不把他送去庄子上吧?”就算留下他,也不能天天都在一个家里,到时候二妹妹真的怀不上可咋办?“到了时机会把他送走的。”吴大郎这才松口道。
胭红眼神微亮,忍不住问,“那要等到啥时候?”
罗妈妈几个也都期待起来。
“先养他几年吧!”吴大郎又道。
胭红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心里也对吴子昀和陶家有些憎恶起来。都已经克了两个了,不想要把娃儿送去寺庙就行了,非得逼着塞二妹妹这里来。他们肯定没安好心!
胭脂宽慰她,“不过一个娃儿,不会有事儿的。改明儿我们再带他去一趟坛缘寺,问问高僧。”
胭红还是不放心,可吴大郎已经发了话,她心里暗暗希望她娘知道后过来一趟。陶留住已经救下了,还是留在二妹妹身边了。
吴大郎为陶留住改了名儿,“…以后就叫祥子吧!”
罗妈妈心里暗叹,就算取个叫祥瑞的,那他也依旧是个七月半的娃儿啊!
胭脂嘴角抽了抽,老舍的《骆驼祥子》每次看都让她觉得沉重压抑,那种社会背景下底层小民辛苦奋斗,却悲惨结束的命运。吴大郎竟然给陶留住改名叫祥子……
“要不要再换个名儿?”她问。
吴大郎觉得,“叫个祥字挺好。”
不单好,祥子也是小厮的名字。冯仁的小厮就叫二子三子六子。
胭红也觉得还是叫悟能好,取这个法号就是让叫的,多叫叫,估摸着也能减轻些煞气。看胭脂抽着小脸默认,她突然发现,吴大郎也挺****的。这么大的事儿也不问一下二妹妹,就应下了。
她心里期盼着田氏的到来。
田氏很不经念想,傍晚就过来了,看陶留住已经住在清园了,顿时瞪大了眼,两眼喷火的上来就是一顿噼里啪啦,恨不得一口气把吴大郎骂个狗血淋头。
“先吃饭吧!”胭脂吩咐。
罗妈妈看了眼田氏,也在心里期盼她能骂醒吴大郎,把陶留住送走,外面那么多地方,哪还安置不了一个小娃儿?反正不要在清园就是了。这么一个危险,以后还容易扯不清。看着桌上的几样菜,鱼头豆腐汤冒着热气,小龙虾红艳艳的,鱼肉片和几样小炒都是清爽的口味。胭脂点点头,招呼田氏,“要一块吃饭吗?”
吴大郎也邀她,没听她继续骂,起身洗了手,坐下准备吃饭。
“银钱多烧手了!那是个鬼娃儿,你们不避远点就是了,竟然还买了下,要养着,既然这么嫌钱多,都拿来给我!亲侄子不管不问,那不亲的外甥当成宝一样,救了他就行了,还要白白养着他!?叫我说,当初生下来就应该直接裹了扔到山上去。”田氏满头冒火气,连小牛犊都让她掏钱买,那吴家不亲的外甥,倒是白白养着了。
“陶家的人现在都快要被骂死了,你敢把自己孙子送给别人养?”胭脂呵呵斜她一眼,拿了筷子吃饭。
田氏被她一句话噎的脸色涨紫难看,阴着脸怒道,“我可不是拿着自己孙子叫别人养的人!叫你们给我养,我还不放心呢!”
胭脂朝天翻了下,那还喊着他们不养娘家侄儿。
田氏这回理直气壮要牛了,“外八路的不亲的外甥又是买又是放家里养着的,自己亲娘家侄儿连口牛乳都吃不上!那不是个好东西吗?大人吃了也好,我这个娘也也没吃过你们的孝敬,给我牵一头来!”
胭脂没说话,静静的看看着她。
“你个死丫头看我干啥?别人都能养,亲的不亲的养了一堆,自己亲侄儿亲爹娘都沾不上你一点好儿!天生反骨也不是你这样的!”田氏指着胭脂的脸怒喝。
胭脂眼神不变的看着她。
冷幽幽的不见底,漠然的仿佛陌生人一样。田氏被她看的脊背一层一层的寒意蹿过,莫名的心发慌。
“胭脂……”胭红也被她漠然的眼神吓了一跳,忍不住出声。
“你个死丫头你想干啥!?”田氏怒叱。
吴大郎拿了个荷叶饼夹了龙虾肉递过来。
胭脂淡淡的收回目光,没有再理会她,接了小馒头吃起来。
田氏气的火大,抬头就想打过来。
“二舅母就不吃点?”田大郎挑眉。
田氏都快要气死了,“我好心为了你,你还把我当仇人了!?不长脑子的收个鬼娃儿在家里,我看你们到时候生不出来的时候找谁哭去!”
见胭脂理也不理,田氏气的咬着牙,又骂几句气冲冲的走了。
“娘…娘……”胭红忙叫住她,都还没说好把方留住送走。让他留在二妹妹和大郎身边咋行啊!田氏回头啪的打她一巴掌,“不中用的死丫头!”
胭红不防备,差点被她打倒,捂了捂脸,“娘……”
田氏怒哼着气冲冲走了。
胭红叹口气,心情很是有些低落。
“娘!”恩豪上来拉住她的手。
看胭脂脸色不好看,胭红忙说,“我没事儿。”
她忧心忡忡的,哪里像没事儿,胭脂招呼她坐下吃饭,“那我们明天就去一趟坛缘寺。”胭红眼神忍不住一亮,连忙应声。
陶留住被万妈妈带着喂了一碗粥,一块馍馍不少肉。
一天没有吃啥东西,也实在饿了,哭那么久也哭累了。
吃了饭,万妈妈主动道,“祥子就先放奴婢屋里带一晚吧!”反正是绝对不能放在少爷少奶奶屋里的。
胭脂想了下,点了头。
家里都以为她说要去坛缘寺是要把方留住送到寺庙里去了,心情都轻快起来。
床上,吴大郎搂着她,“要不送走两年,等他长大点再叫回来?”
胭脂贴着他搂紧他的腰,“你说咋办就咋办!”她自己都是孤魂野鬼穿过来的,不过心里有一点点的小忌讳。
看她一副都听他的模样,吴大郎笑着亲亲她,拉好薄被,哄她睡。
夜里陶留住惊醒了两次,万妈妈都小心的把他又哄睡了,想着天明赶紧把他送走。
吃了早饭,罗平赶着马车,几个人直奔坛缘寺。
崔氏还以为他们要去县城了,过来一看,只带了罗妈妈和万妈妈,不是去县城,而是出门了,顿时嗤笑起来。陶家打的好算盘,想把自己鬼节生的娃儿塞到清园来,克的胭脂吴大郎生不出娃儿,好占了清园的家产。可人家却不是傻子,直接花二两银子买成奴才,完事儿再送走。
陶二郎拿了个大包袱,都是陶留住的衣裳啥的,送到清园来。
听吴大郎和胭脂带着陶留住出门了,顿时心里一沉,脸色难看了。没有走,留下来等情况。万森冷眼看着他,到晌午给他端了碗杂面条。
吴大郎和胭脂下晌就赶到了家里。
村里也都以为他们把陶留住送走了。
万妈妈却抱着陶留住下了马车。
陶二郎松了口气,“大哥!大嫂!留住有点调皮,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把留住的衣裳和用的都送过来了,你们就省的再给他买新的。”
“清园的下人还不至于穿不起两件新衣裳。”陶大郎扶胭脂下了马车,径直回了屋。
陶二郎面色不好的跟上。
万妈妈看他连说抱抱陶留住都不抱,冷冷抿了下嘴。
“我先回屋了。”胭脂跟吴大郎说一声,直接回了屋。
陶二郎看她穿着茜红色大摆裙,斜襟褂子束在腰里,外面短小的淡黄色撒花半臂,行动间,裙摆荡漾开,如水波一样,婀娜纤纤,忍不住看向吴大郎。
他依旧一身长衫,不过是月白色棉绸绣了暗纹,直接进了正堂,在上座坐下。
罗妈妈端了茶水上来。
“大哥!悟能他……”陶二郎迟疑的看着他。
“你是说祥子?”吴大郎端着茶盅呷了一口,抬眼看他,“他现在是清园的下人,已与你们方家无关。如果你舍不得,可以把他再买回去。”
陶二郎心里恼恨,脸色有些难堪道,“祥子……悟能以后就麻烦大哥大嫂了。大哥大嫂的恩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吴大郎就是故意的,把他的儿子变成了他的下人,以后他一辈子都会低他一等。
吴大郎没跟他多说,让他把祥子的衣物都还拿走。
陶二郎又问,他们去寺庙是干啥了,“…那高僧是咋说的?我看大嫂好像很不高兴。要是真的影响了大哥大嫂,那就是我们家的罪过了。”
现在才来说这些话。罗妈妈冷沉的看着他,“陶家姑爷就不用操心这个了!祥子既然卖给了清园,那不管如何都是我们清园的事儿。方家姑爷要是觉得自己还应该操心,那应该做的是把儿子再买回去。不过,如果你要是想,我们少爷慈悲,说不定还会把儿子送给你,让你再抱走。”
“……我毕竟,也是悟能的爹。我刚才看大嫂不高兴,那寺庙里的高僧…”陶二郎红着眼有些呜咽道。
万妈妈抱着祥子过来,“要不陶家姑爷抱抱娃儿吧!这娃儿不知道受了多少惊吓,睡觉的时候都要突然惊醒个一两次。”
吴子昀照顾陶留住的时候也是夜惊,半夜里睡着突然醒过来就哭,陶二郎对这个深深厌烦,从去年吴家村搬回家里,他就没抱过陶留住,看了眼万妈妈道,“这娃儿…从来不跟我,也不让我抱……”他这才看见,陶留住脖子里带了一串佛珠,忙转了话,“这是寺庙里求来的吗?”“这佛珠是坛缘寺的大师送的,在大雄宝殿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呢!还说滃死陶家才会有子嗣,纯属胡说八道。伤人命,是要遭天谴的!佛祖的法眼,那是谁也瞒不过的!”万妈妈呵呵笑。
“不过现在祥子已经被卖身为奴了,陶家姑爷还想买回去?”罗妈妈皮笑肉不笑的问。
陶二郎当然不想再买回去,脸色难看的念了两句佛,“大哥大嫂都是福缘深厚的人,悟能不会影响到你们就好!”又忙说,“我家那边山上也不少花儿和药草,大嫂不是要这个,我让人采了送过来吧?也算是我愧对大哥大嫂的一份心。”
陶家买的山坡,今年依旧没买到花木苗和药草苗,种的土豆。
“自家收的还忙不完,就不用你操心了。”吴大郎目光淡冷看着他。
陶二郎抿了抿嘴,没有再多待,走了。
崔氏和村里的几个人过来,都问咋没把陶留住放在寺庙里。
罗妈妈趁机说方留住从此不存在,“……只有我们清园的祥子。”
竟然真的要养着这个鬼娃儿。崔氏忙称赞了两句吴大郎和胭脂,眼尖的看到祥子脖子里带的佛珠。
村人都不知道说啥了,不过陶留住改叫祥子了,那就是地道的下人了,遗憾几句也都走了。吴大郎让万森叫了照管奶牛和绵羊的汪继一家,让他们暂时带着祥子。
汪继一个儿子已经九岁了,闺女也七岁了,都跟着别的丫鬟小厮在学规矩做事,爹娘也都身体硬朗,每天看着奶牛和绵羊,也相对清闲些。把祥子带走了。
罗妈妈和万妈妈对视一眼,也稍稍松了口气。牛棚旁边盖的有几间屋子,祥子跟了汪继一家,那就不会走动跟着少爷少奶奶了。他们要去县城忙私房菜,可以少回来。那就少见!在家里也几天了,冯仁的马车都还在一直占用着,让拾掇了东西,一家人又去了县城。吴贵芝听到消息过来的时候,清园里没人,和邱氏坐着说会话,就回去了。
郭家也来人了,郭家兄弟带着李青儿,李青儿还红着眼。
清园没有了主子,罗平家的闭门谢客,连让他们进门都没有。
胭脂没想到他们会找到县城里来。
新买的院子都已经推倒了,刚下了地基,正在重建。几家搬走的都对胭脂赞不绝口,说她心地慈善,和冯仁那是完全不一样,好言好语的跟他们商量院子的价钱,还教给他们做个小生意赚钱养家。
附近的人也都知道。
所以郭家兄弟很容易就找到了过来。
“你们这样收了那陶家的儿子,你们自己的子嗣可咋办啊?”李青儿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郭二郎也带着痛心的表情,“那陶家的儿子是个七月半生的,都说是鬼娃儿,已经克了两个人小产了。他们把这样的儿子塞给你们,是没安好心啊!你们就算想行善积德,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子嗣啊!”
“你错了。他们是卖!签了卖身契,也拿了银子走的。”胭脂冷笑。
李青儿脸色顿时僵住,隐隐发白,看向吴大郎,“…三…三郎?”
吴大郎冷眼看着他们,“我姓吴。”
李青儿倍受打击,几欲崩溃,痛哭不止,“三郎!你还是怪我!还是怪我!”
胭脂眼里闪过不耐,“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如果想要银子,直接写个条子过来就行了!”看她拉着吴大郎回屋,罗妈妈冷冷笑着,“你们现在一年也几十两银子进项了,要是还不知足,这山想着那山高,到头来可要落一场空的。”
郭二郎眼神怒恨。
李青儿哭的摇摇欲坠。
“真要是为了我们少爷好,就会一而再的上门打秋风,占便宜。远远的看着,那才叫好。你们说白了,就是贪心不足,贪得无厌。也就是我们少爷少奶奶都是读书人,又心善和软。换了旁的人,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罗妈妈低哼一声,直接关上了门。
李青儿白着脸,浑身发抖,哭声绝望。
郭大郎和郭二郎都气恼愤怒不已。
马氏哼了一声,“我们念着情,不忍心把方子卖了,他们对我们根本就没有啥情义!这是心里恨不得我们死呢!”让郭二郎把方子卖了。
郭家兄弟再来县城,抬了抬价,把猪下水的方子卖了。
上次最多还只给六十两,没想到这次就涨到一百五十两银子了。郭二郎都有些惊诧了。
他们不知道,胭脂做了猪下水席面,请瘦猴几个吃的。几人常在饭庄酒楼泡着,就差大肆宣扬胭脂做的猪下水绝味了。
酥香猪肝被他们包了一大包,放在酒楼里和叫的菜一块吃,那掌柜要了两片尝了。这才有了郭家兄弟卖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后事。
郭二郎已经在想这银子咋分了,“跟家里说的最多能卖一百两,现在卖了一百五十两银子
……”
郭大郎也明白了他说的意思,这银子拿回家要上交的,落不到他们手里。
俩人还没商量完,正准备找个地儿吃饭,被瘦猴几个堵住了。
“你们想干啥?”看几个人面色不善,郭家兄弟顿时吓的变了脸。他们身上带着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巨款。
“干啥?哥几个儿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弄点孝敬银子花花!”瘦猴几个嚣张的说着。这边就开始上手了。
“住手!你们快住手!你们当街抢劫,还有王法吗!?”郭大郎吓的大叫。
“王法!?王法是个啥狗屁玩意儿!?还不都是有钱有势的爷定出来的!老子有了银子,也能定个王法!”几个人可是从来不知道王法是啥,南平县可是他们老大的天下!他们老大就是王法!
郭二郎看他们真的当街抢,脸色发白的大声喊话,“我们是吴举人的大哥!他是我亲弟弟!我弟妹是冯家的小姐!你们胆敢当街抢劫,我们拿你们去官府!”
“呦!还是吴举人的大哥?哥几个可都知道,吴举人老大,可没啥亲大哥!你们俩胆子不小了,还扯冯家的大旗!”瘦猴上来就给了郭二郎一脚。
郭二郎被他踹倒在地上,怒喊,“我们就是吴举人的亲大哥!我是他二哥!你们再敢乱来,我立马去叫他过来!他们就在县里呢!”
街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见瘦猴几个又行恶,根本没有人敢管,最多也就是不忿的嘴上说说。不过他们对现在的情况很是好奇感兴趣。吴举人的亲大哥?
瘦猴几个呵呵冷笑,“哎呦!原来你们就是把儿子卖了,看人家出息了发财了,想在要回去的郭家人啊!?”
“那老子更要抢你们一回了!你们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家里挣钱还是靠着人家挣的!”两个人骂着上来就往郭二郎紧紧捂着的怀里掏。
郭大郎看没人管,大声的喊救命。
人越围越多,都是看热闹的。
郭二郎叫喊着吴大郎和胭脂不会放过他们,会找冯仁帮忙,会把他们都送进大牢里。
有人看不下去了,这瘦猴几个就是冯仁的跟班,为他马首是瞻!
瘦猴几个已经把银子抢了出来,看着那么大两包银子,几个都瞪大了眼,“你们哪来那么多银子?这是偷的吧!?”
“就是!这可有一百五十两,你们除了偷也弄不来这么多银子。快说偷谁的!”
“把他们送到衙门去吧!这一下子偷这么多,咱们几个要个孝敬钱,才几个铜板。”
郭家兄弟不敢喊那是卖方子的银子,大喊着那是卖东西的钱。
瘦猴几个拎着俩人就拎去了县衙。
偷盗被抓,高县令很快升堂审问。
郭大郎和郭二郎真到了县衙,这才叫喊着是卖方子得的银子。又找了酒楼掌柜来作证。
众人这才恍然,也有些惊叹,郭家卖个猪下水的方子,竟然就卖了一百五十两银子,这一下子就发了!
郭二郎心里怒恨丛生,这几个地痞是庞大少爷的人,肯定认识胭脂和吴大郎,却还在街上拦着他们要抢劫,不管不顾的把他们拎到县衙来过堂,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找事儿的!瘦猴几个本来就是故意找事儿的,出了衙门,抓着俩人霹雳扑通一通揍,“好心让你们做个小生意养家糊口,一年也挣好几十两银子,还叫我们掏钱给你那个快死的爹治病!你们一帮狗杂种!不要脸的王八犊子!还敢卖方子!”
看热闹的众人也都看明白了,瘦猴几个是找事儿的,不是真的要抢劫。
有人看明白,也忍不住骂了两句,“这吴家不是东西,郭家也不是东西!用得着的时候哭爹喊娘的求,用不着的时候一脚踢开!拿人家的方子挣钱,还敢把人家方子卖了!真是没点良心!”
“还不要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