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不相信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香川赶忙说。
只见紫岚叹了口气,然后用恨铁不成钢的的眼神看向香川。“我是觉得,为什么处在现在这个境地里,你还会这么镇定自若?你是真的不担心还是佯装逞强?现在你识海里的魔界之主真元还没有驱散,你爹也没有醒来,星荁召集那么多的大乘期修士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你就没考虑过这些?你有没有一点紧张感?”
香川没想到紫岚的反应会这么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不过他随后便说道:“不是镇定自若也不是佯装逞强。反正以前也经历过很多次危险情况了,每一次都会成功化解。所以把自己搞的那么紧张兮兮做什么呢!提心吊胆又不能解决问题对吧?所以还是从容一些的好。”
听到香川这么说,紫岚是真的无语了。
山崖下,星荁静静的坐着。
四周的星泽仙元从地面和草木之中剥离出来,化为点点灿烂的萤火往星荁身周飞去,在星荁身体周围聚拢之后便会慢慢渗透进星荁的皮肤之下,然后再进入到筋脉之中涌向丹田。
星荁这是在疗伤。
和星峦的战斗她并非完胜,星峦最后一记攻击唤出了上百发八阶星耀,直接把雷霆山给炸没了。星荁就算比星峦强横,也不可能在那种程度的攻击之下毛发无伤。实际上,星荁不仅受伤了,而且还伤的不轻。之前在那个山洞之中星荁就已经在疗伤,直到此刻她的内伤才好的七七八八。
四周的星泽仙元浓密一场,灿烂的银光将夜间的黑暗都驱散了不少,山崖下面直接亮堂堂的,到处都银闪闪的十分漂亮。这美轮美奂的场面持续了约有半柱香左右时间终于逐渐暗淡,从天地之间剥离出来的真元逐渐消散,星泽仙元也慢慢消失了。当星荁身周重新归入夜色中后,她终于从打坐的状态下退了出来。
“宫主?”一个声音在星荁脑海之中响起。
“怎么了?”星荁问道。
“冷月被抓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我们要不要去找寻一下?”
“不用,她现在情况还算可以,不用心急去找,日后会有机会的。这次是她太过大意才会被抓,而我之前已经交代过要她小心一些。刚好借此给她一个教训,这也算是修炼之外的磨炼吧。”星荁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起来。地面的尘土有一些沾染在了星荁的裙摆上,不过星荁毫不在意。“你去把他们叫来。”
“紫星和鸦还没有回来,其余人都在。”
“都叫来。”
“是。”
没过多久,五个人影便一起出现在了这处山崖底下。星荁看着面前的五人,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紫星和鸦已经去阻拦弥云派的人了,其余三派现在的情况呢?”
“凤羽派刚刚出发,弥云派和朝元派则已经到了半路。”一个女修上前一步说道。女修头扎马尾,看上去很是清爽。她的背后背着一把长弓,听声音此人便是方才对星荁密语传音的那位。
“仙冬,安成派和朝元派的人现在处于何方?”星荁再次问道。
“安成派的人到了马鞍山,朝元派的人距离四象峰则只有五千里不到的距离。”
“五千里不到……朝元派的动作还挺快。”星荁冷笑了一声,说:“看来没有了章瑞峰,朝元派已经沉不住气了。”
“章瑞峰的女儿继任掌门本就过早,继任之后修为提升的也不够快,现在她恐怕已经受到朝元派内部长老的钳制了吧。”仙冬附和着说。
点了点头,星荁看向最角落那个阴影中的男子,命令道:“煋劫,你和秋吾去,不能让朝元派那么轻易就到四象峰。想借联合的力量来巩固自己掌门的位置,那个丫头如意算盘打的太早了。”
“是。”阴影中的那个男子没有答话,而另一个中年男修则跨前一步应道,看来他就是被星荁称为秋吾的人。
“凤羽派和安成派呢?这两个门派我们不用理会?”仙冬主动询问。
“没有那个必要。万事不能做绝,而且修真界真的被魔族灭了对我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好事。”
“一切听从宫主命令。”仙冬屈膝道。
“好了,你们下去吧。没有任务的人现在都抓紧时间巩固修为,你们距离瓶颈已经不远了,不过散仙不是你们的目标。如果有想法,那就尽可能往更高的地方努力。”
“是,一定不让宫主失望。”这一次所有人都说道,就连一直处于阴影之中的那个煋劫也站起了身。
“都下去吧。”
星荁摆手道,话音落下,周遭已经看不见一个人影了。
星荁独自立着,仰头看向夜空中的群星,幽幽叹了口气。
文若清灰头土脸的从底下钻出,对云枫摇了摇头。云枫脸色更不好看,甚至已经可以用怒意满满来形容。
“竟然连地下都封锁了。”云枫沉声道。
“这里竟然无法施展挪移,难道这个机关有着什么奥妙?”
“再有什么奥妙还能跟天地囚笼比不成?”云枫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没想到云空的声音竟然从远处传来。
“只是个扰乱真元布局的机关城而已。无法取巧的话,那便以力破之。”云空说完,瞬间便来到了云枫和文若清的身前。
文若清低下头,无奈的说:“掌门,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我们必须得早些赶往四象峰——”
“我知道。”云空打断了文若清的话。他看向云枫,说:“我更加奇怪的是和我对敌的那个修士……对他,我竟然有些印象。”
“印象?”云枫脸色变得疑惑。云枫也有注意到那个操控机关傀儡进行对敌的大乘期修士,不过他可以肯定绝对没有见过那个人。虽说修士可以改变自身的容貌,然而神念与气息是难以改变的,云枫记忆当中绝对不曾与那人熟识。
“你还记得十多年前,我们门派有一个少年天子极好,然而却不学无术,被讥讽称为‘弥云才人’这件事吗?”云空一边回忆一边说。
十多年前的话,刚刚是云空当上掌门不久。能够对这种事情存有印象,可见云空对门派内部的事情费了很多心思。
“您这么一说,我倒是的确有些印象了。”云枫脸色逐渐变得惊起。“难道您认为,那个大乘期修士就是叛离我们弥云派的弥云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