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坐在上堂的皇帝和皇后说话了。
“景王世子是朕兄弟的儿子,朕今日就代替王兄当这个见证人。”
“玉钥郡主和景王世子爷郎才女貌,本宫今日特地送上国公夫人曾经赠给本宫的同心结,希望你二人永结同心。”一旁雍容华贵却难掩温柔的皇后慈爱地笑着说到。
“臣携内人叩谢陛下皇后娘娘恩典。”景王世子很是激动地说到。
屋子里的众人也很是艳羡,皇帝来主婚也就罢了,关键是国公夫人的那两枚同心结,那可是仅此一个的吉祥物,多少人想得还得不到呢!
“跪听圣旨。”这时站在皇帝旁边的老太监笑着说到。
顿时屋内的除开帝后的所有人皆跪下,“臣(臣妾)接旨,”两个新人说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景王世子英勇出众,才貌过人,玉钥郡主品貌出众,温婉贤淑,实乃郎才女貌,天赐姻缘,特赐婚于景王世子、玉钥郡主。封景王世子为景王,玉钥郡主为景王正妃,一品诰命夫人。钦此。”
“臣(臣妾)谢主隆恩。”两人说到,景王就要去接圣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
“慢着,慢着……”皇帝挣扎着说到,从他听到这两个新人是景王世子和玉钥郡主他顿时就炸了,不管不顾地叫着,谁知就是叫不出声,这下终于叫出声音了。
玉钥郡主听此顿时揭开盖头,看着站在堂下的皇帝,笑着说到,“原来只碧落太子殿下呀!”
“玉钥,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嫁给他。”
“哦?是嘛?不知道本郡主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玉钥郡主的话有点冷。
“你说过你要嫁给孤的,你说过你爱孤王的。”皇帝有些小心翼翼。
“太子爷,玉钥有句话想要提醒你。”
“什么话?”皇帝问。
“前世种种早已过去,上帝既然给予我以重生,从此以后,我将不再记得你,是你辜负了我们,所以,这一世,你将一无所得。记住,我说过什么。”
“记住,我说过什么。”
记住,我说过什么。
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似的一直不停地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她说过什么?_?她说过什么?_?
“啊……”
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似的一直不停地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她说过什么?_?她说过什么?_?
“啊……”
皇帝满头大汗,猛的一睁眼,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
只是这个噩梦如此真实,让他分辨不出来了。
黑夜里的帝寝宫,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皇帝抬眼看着这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寝宫,心里凄惨地笑了笑。
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失去了很多,不管是青春还是挚爱,只是为了那个冷冰冰的位置。
皇帝披衣下床,点起了一盏微弱的灯。
不一会儿,一个老太监开门进来,“皇上,您怎么起来了?更深露重,小心龙体啊。”
“朕无碍,只是突然做了一个噩梦。你下去吧。”
老太监犹豫了一下,轻声问到,“皇上,皇后娘娘今儿醒了,特地前来看您,已经在外面等了一刻来钟了。您看?”
“皇后?你让她回宫休息吧,就说朕乏了。”皇帝冷声说到。
“奴才遵旨。”太监无奈地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
“皇上?”
“让皇后进来吧!”
“是,奴才遵旨。”
不一会儿,一袭青衣,头挽着堕马髻的皇后由老嬷嬷扶着走了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后身子不大好,不必多礼。”皇帝看着皇后有些惨白的脸说到。
“谢皇上。”皇后随即起身,老嬷嬷便退了下去。
“皇上是做噩梦了吗?满头大汗的。”皇后看着皇帝担忧地问到,随即走上前拿着手帕给皇帝擦汗。
皇帝则看着皇后的这身装扮出神。
“皇上,您总是看着臣妾做什么?”皇后讥笑着说到。
皇帝心不在焉地说到,“皇后这一身似曾相识。”
皇后听此看了看自己是衣衫,摸了摸鬓发,笑了笑说到。
“今日想起皇儿小时候就喜欢臣妾这一身装扮,说是清丽脱俗,恍若天人。”
“皇后辛苦了。”
“臣妾有什么,不过就是要尝尽世间百态的,这点都撑不住,还怎么做这母仪天下的皇后。”皇后笑的有些惨然,脸色很是仓白。
“皇后是想要说什么?”皇帝冷着声问。
“臣妾能说什么,哦,对了,臣妾今日听说那谋害臣妾的人居然是粱国玉钥郡主,有些难以置信呢,所以特地前来问问皇上。”
“这个朕也不知,不过那个玉钥郡主的尸体就由皇后你处理一下了。”
皇后闻言侧过身扶了扶步摇,笑着说到,“难道皇上没有什么要特别叮嘱的吗?毕竟,玉钥郡主也是皇上您的女人。”
皇帝听此猛然间转过头,怒瞪着皇后说到,“你听谁说的?”“臣妾猜的,此时昭然若揭而已,明白人都看得很是清楚,皇上就不必再隐瞒了。”皇后看着皇帝说到。
“放肆,放肆,你居然这么跟朕说话。”
“放肆,呵呵。”皇后听此仰头笑了,“即使所有人都离你而去,我也会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但愿此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呵呵,皇上,我的一生都是个错误,挚爱没有了,儿子死了,你还是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负心汉,你连对你最爱的女子都能狠心下死手,本宫还有什么奢望。”
“朕,朕不允许你提玉钥,不许你提她。”
“呵,你似乎有点伤心了是吗?她放着好好的景王不爱,怎么会看上你?那景王是谁啊?你知道吗?可是你呢?你夺人妻子,残杀人妻,还亲手杀死了你自己的孩子,虎毒不食子啊!”皇后跌坐在地板上,看着皇帝。
“那不能怪我,我不知道她怀孕了,不知道她怀孕了,不知道,不知道……”
“是吗?那你要把玉钥郡主悬门三日是怎么回事?你可真是,可真是……”
“你懂什么?”皇帝突然暴喝。
“是她自己甘愿为我所用,是她自己放弃了景王妃的身份,是她自己不愿意做我的妃子,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找的,她活该,不怪我,不能怪我的……”
“哈哈哈哈……”皇后听此先是一愣,转而狂笑着说到。
“是啊,这一切都是玉钥郡主自找的,怎么能怪陛下您呢?所以玉钥郡主才说下辈子一定不会再爱上你了。”
“是啊,这一切都是玉钥郡主自找的,怎么能怪陛下您呢?所以玉钥郡主才说下辈子一定不会再爱上你了。”
“人生若是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皇后无力地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若有来生,谁还会跳入这火坑?”
皇帝坐在地上明显呆愣了,丝毫没有意识到皇后的离去,不过皇后的那番话却深深地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想起了玉钥的话,是啊,他早就已经失去了,在皇权这条道路上他得到了很多,却也失去了太多,多的自己都已经麻木了。
发妻弃了他,挚爱弃了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皇帝自嘲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枚玲珑剔透的白玉,轻轻地抚了抚,“愿如此玉,朝夕相见。”皇帝呢喃,眼眶发红,抿着唇忍住泪水,然后紧紧的将玉捂在怀里。
这时,太监从外面进来,看着坐在地上的皇帝心里一惊,忙奔过去,
“陛下,地上凉,您怎么坐在地上了?”说着赶紧扶起皇帝。
皇帝呆愣地看着太监慢悠悠地说到,
“扶我到床上去,扶我到床上去……”
“是,”太监感觉隐隐有些不对劲,不过也没有追究,当下把几乎整个人靠在他身上的皇帝扶到了床上,
“皇上,夜已经很深了,您明儿还要早朝,歇息了吧!”
“早些歇息,早些歇息。”皇帝呢喃。手里紧紧握着那块白玉,
太监见此摇了摇头,给皇帝盖上了被子,又放下床帘,吹了灯,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一夜无话,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从纱窗透过,皇后仍旧靠在贵妃椅上发着呆。
不一会儿,老嬷嬷从殿外急匆匆地走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娘娘,出事儿了。”
皇后回过神,抬头看了一眼,凉凉地说到,“出什么事了?”
“娘娘,今早帝寝宫人来报,说是皇上现在昏迷不醒,太医说事有些魔愣了。”
皇后听此微微一愣,转而笑着站起身,
“娘娘?”
“就说本宫听到这个消息昏过去了,让各宫的妃嫔去轮流侍疾。”
“娘娘?这时候您该主持大局啊,说不定,说不定……”老嬷嬷迟疑着说到,
“嬷嬷,您是知道的,本宫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更改,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娘娘?您还在为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吗?可是那些事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娘娘您应该往前看。”
“嬷嬷您不明白那种得到又失去的感觉,痛彻心扉,腐蚀心房,本宫既然要往前看,自然是要割掉腐肉的。虽然过程会有些痛,但想要拥有就必须要失去的。”